下星期就是五月的第三周。是我久候多时的期中考时间。
一想到再过不久就要发动现充王计划·第一作战,我就无法阻止自己放声大笑。
「呼呼呼,呼哈哈哈哈哈!」
「呜哇!你、你别突然大笑啦!」
我正走向理事长室,走在我身旁的凰花吓到失声尖叫。
「哼,光凭这种程度就能吓到你,可见你还有待磨练。凰花,我的现充王计划即将带来的惊叹,可不光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喔。」
「什、什么?总觉得今天的你讲话比平常还要跳tone呢?」
「这周结束之后,我终于要发动现充王计划·第一作战。会意气飞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啊,这么说来,你好像说过要在期中考时做些什么……为保险起见我还是先问问你,你果然毫无疑问、毋庸置疑地是认真的吗?」
「这当然。对了,凰花,你知道『纶言如汗』的意思吗?」
「纶言?记得是『天子的话语』对吧,没记错的话。」
「没错。这句格言意思是『就像流出来的汗无法重回体内一般,王者的话一旦出口,便无法收回。』也就是说,我御门帝人一旦说过要做,那就已经定案,既不会修正,也不可能变更。这点你要铭记在心。」
「……也就是说,帝人不会食言啰?」
「若你要用下贱的讲法来换句话说,那的确是如此。」
「下贱……那只是你的譬喻太过艰涩而已吧……」
凰花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帝人你昨天跑到F班去了对吧?」
「喔?这件事也传到你耳中了吗?」
「我只是刚好听到别人谈到这件事而已,不太清楚详情就是了。」
「原来如此,若在交友关系上跟周遭有所隔阂,连想听个传闻都是件难事吗?」
「啰、啰唆!我没差啦!因为我能直接询问本人。所以啊,帝人,你快告诉我你昨天去那边干嘛!」
纵使这件事不怎么有趣,也没什么教育意义——算了,没关系。
我对她解释了深月遇到的麻烦跟事情的来龙去脉。
「——喔?要装乖也很辛苦呢。像我就不会有人拜托我这种麻烦事,就算真的有人拜托,我也不会将这些揽在自己身上。」
的确,若是凰花,她应该做得到才是。
「比起这个,帝人竟然特地跑到F班,真让我意外。你没有像平时一样觉得『本大爷哪有闲暇管这种无聊事!』吗?」
「我当然有这么觉得。可是这次有些例外。不过是如此罢了。」
「喔?说穿了就是为了深月,对吧?」
「没错。若非如此,怎么请得动我御门帝人。」
「……喔?为了那女人,这样啊。」
不知为何,凰花露出无法接受的神色。
——奇怪。我出手帮忙这件事真的让人这么意外吗?
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时,我们走到了理事长室。深月已经先我们一步抵达。
「哎呀,两位最近总是一起出现呢。」
「是啊。我们是一起来没错,有问题吗?」
凰花的口吻带有莫名的挑衅。
「……不,没事。只要没有不健全的地方即可。」
深月的话中意有所指。
「那什么意思。怎么可能会有不健全的地方。我跟帝人只是因为同班所以才一起过来而已啊。」
「我根本没说过『你们有』啊?虽说这只是一般论,但人愈是心中有鬼,就愈会气呼呼的否定呢。」
凰花跟深月比平时还要好战。
「你们是怎么了?到底在吵什么?」
被我一问,两人彼此别过头——
「哼,都是深月不对,谁叫她讲些无凭无据的话。」
「先找我麻烦的人是凰花。」
这时两人又互相瞪视——
「啥?等一下,深月,能请你别嫁祸给我吗?」
「咦?竟然能讲得出这种话,凰花你还真是幽默呢。」
「唉,有竞争意识固然是好……」
这时候,我对两人丢出别的话题。
「对了,你们两个。从下星期开始就是期中考,你们已经为考试做好万全准备了吗?」
「那还用说!」
「当然。」
她们转眼间就上钩了。
「不过应该一如往常,学年第一名会是我——」
「虽然可能是我多心,但这里该不会有人脑袋空洞到以为连续两次屈居第二名的人还能理所当然地夺下第一名宝座吧?」
「什么……!你说谁脑袋有洞啊?」
「哎呀,凰花,你知道谁是脑袋有洞的人吗?」
「真亏你又说得出这种话……」
两人之间的对立比刚刚还要剑拔弩张。
「安静,你们两个。在主君面前吵什么。」
我语带叹息地指责她们。这是在我坐上暂定王座,一如往常的浏览测验表时所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