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见到了幻象。就像是在重播那天的胶卷一样。
——爸爸久违七年地联系我时,那件事成为了契机哦。收集了一些论文之后,总觉得说不定真的能够实现。如果这片论文能够被承认的话,说不定能为被学会放逐的爸爸一雪前耻。
——我不是被放逐的!因为那群家伙只懂得嫉妒着我才能的高度。所以我对那群人感到厌烦,自己主动离开的。
——别、别那么凶地吼啊。
自尊心比谁都高,从不屈服任何人的红莉栖……只是好像感到很悲伤的看着父亲的脸色。
而比起任何事都令伦太郎无法忍受的是。
——哼,内容还不错吧。
——真的吗!?我觉得这篇论文就算跟爸爸共同署名发表也可以。
——别在学会中发表。
——诶?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明白吗!?就是跟你说,不过是被区区的『Science』那种低端杂志刊载了论文而已,别给我太嚣张的意思!
——爸爸?
大概由于那毫不留情的刻薄语言而大受打击吧……红莉栖的脸色变得苍白,接着又由于对这蛮不讲理感到无从发泄的愤怒而变得通红。
——怎么?用这种表情对着自己的父亲算什么!
怒吼着的中钵,竟然将红莉栖的论文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回去。
——诶?
——赶紧给我滚回美国去。什么共同署名!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半点这种打算吧!是在可怜我吗!?还是说在看不起我啊!?就凭你个女儿的身份!
——你、你在说什么?冷静点啊爸爸!
——别拿手指着我!想要这篇论文的意见对不对!?想要的话我就说给你听!这篇论文会用我的名字去发表。就这样。
——难、难道说爸爸……?你想剽窃吗?
这句话非常的致命。
在下一瞬间,怒发冲冠的父亲取出小刀——向着对自己而言应当是最重要的女儿毫不留情的刀刃相向。
这就是一切的开端,同时也是一切的结局。
(……红莉栖……)
面对一波接一波不断涌上来的悲伤,伦太郎拼命忍耐着。
因为这件事,本应逐渐好转的精神再度被疼痛刺伤,感觉就像是逐渐愈合的的伤口再次流出脓水一样。
可是——
「……?」
同时,总觉得因为来到这里,察觉到了至今为止从未想到过的——或者应该说,无意识间抗拒着不愿去想的某个什么,他想着眼前有点脏的墙壁伸出手去。
(刚刚,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脑中一闪而过。
如果要打比方的话,就像是拼图中的某个非常棘手的碎片。
虽然颜色和形状毫不起眼,实际上却是无比重要的,为了完成整幅拼图不可缺少的那个。明明就已经摆在眼前了,却无法察觉到的什么东西。
(我,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发生惨剧的时候,他就躲在仓库中窥视着走廊。
接着,在他眼前,牧濑父女开始了争执,接着——
——这篇论文会用我的名字去发表。
——难、难道说爸爸……?你想剽窃吗?
(是了,看着那个,我想到了。)
『难道说,红莉栖写的那篇论文,不会就是“中钵论文”吧……』
关于时间机器所写的文章。
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原因。
并且因此导致五十七亿人死去的,那篇梦魇般的奇迹论文。
伦太郎觉得,正因如此,拯救红莉栖这件事才能成为令世界线变动率发生巨大变化的要因。
但是,结果红莉栖还是被杀了,论文也被夺走——现在和中钵一起呆在俄罗斯。
铃羽说,围绕着那篇论文,激烈的谍报战早已拉开序幕……
(……谍报战?)
——在脑科学研究所发生了奇怪的事。
最近听见的各种话语开始在脑中苏醒。
——当地的警察,还有一个说是日本刑警的人一起过来了。声称要调查红莉栖的事件。不过,大学去询问之后,却说没有什么刑警从日本过来。那些人全都是假的。
——刚刚红莉栖的妈妈打来电话。说是家里被纵火了。
在红莉栖死后,专程前往维克多?肯多尼亚大学过来调查红莉栖相关事件的男人们。
然后,红莉栖的家里甚至被纵火,一切化为灰烬的迷之事件。
——在红莉栖死后,从她妈妈那里拿到了很多遗物。
——兼职的地方突然来了台笔记本和移动硬盘。两个都上了相当强力的全盘加密,处于如果不输入正确的密码就没办法启动的状态。
——笔记本电脑和硬盘的主人,是牧濑红莉栖氏。
「啊!」
伦太郎下意识的大声喊了出来。
站在门前的真帆,有些讶异的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