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上飞’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有了那种飞行能力、魔法能力的话,要逃过那阵追踪型爆炸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最初还是个菜鸟的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规则,成为资深玩家的呢?
“…………”
那还用说吗?
当然是──如同现在空空在做的事情一样。
空空看到证的头被炸掉,所以得知这场游戏有秒杀型的陷阱存在──也就是说要熟悉这场游戏,最标准的方法就是从他人的失败学习。
四国的人口有三百万人。
其中大部分的人想必都死在第一道陷阱之下──可是假设如空空料想的那样,有相当多的人活过第一道陷阱。
那么活下来的人就能够从死者的样子得知发动的规则,或是犯了什么禁止事项。
第一道陷阱之后,要是在第二道、第三道陷阱也依样画葫芦的话──那么只要躲过愈多陷阱,就能从牺牲者死亡的样貌得知新的规则。
“原来如此,所以才叫做‘挡箭牌’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这句话原本的意思听起来就不是好事。
登淀证之前说的好像这场游戏需要玩家一起通力合作,搞不好这才是她真正的打算──她希望空空用性命替她找到自己未知的规则。
光是这点企图,空空并不会因此认为自己受骗上当或是遭到利用……他反而认为要是和证的交易成立的话,现在应该早就学到她掌握的规则了。所以没能让证利用,空空觉得真是吃了大亏。
不,如果要论感觉的话,何止是吃了大膀,简直是down到谷底了。
这么一想,空空对于现况的危机意识又更加三级跳。
就算利用挡箭牌──换句话说就是利用活人当牺牲品,从他人的死状学习规则是这场游戏标准的玩法,但中途参加、姗姗来迟的空空,之后已经没办法用这种玩法进行游戏了。
因为如果证说的话可信,现在四国已经没多少人还活着──虽然任何人一开始都是菜鸟,可是现在和证刚开始参加游戏时的状况已经不一样。
游戏进行到这个阶段,已经不会有大量的牺牲者出现。
甚至应该说游戏已经快要结束了。既然这样──
“…………”
把状况……应该说困境大致整理过一遍、了解现实有多绝望之后,空空姑且还是决定把现下未解的疑问点好好想清楚。
不是问题点,而是疑问点。
只要继续进行游戏的话,这个疑问点早晚会厘清,所以可能也算不上多重要──证的尸首坐在他的面前,这件事本身也是一个疑问点。
简单说来,这是一场会死人的游戏。
但是人死不是死了就没事──真要说清楚的话,只要有一个人死掉,就会有一具尸体。会出现尸体──会有一具尸体诞生出来。那么假设死了三百万人的话──算算就会有三百万具尸体出现。
可是四国却空荡荡的。
至少在从学校到这里的一路上,空空都没看见尸体──一具都没看见。不但没看见尸体,就连陷阱发动的痕迹(除了他自己触动的陷阱以外)都找不到。
有一种说法可以解释,证为了不想吓到空空这个游戏新手,刻意避开有尸首或是有陷阱痕迹的地方,选择比较干净正常的路径把他带到这间制面所来……可是照理来说这间制面所里应该也会有店员或是顾客的尸体才对。
证应该没有时间把尸首藏起来……
因为没有尸体,所以空空一直沿用‘失去联络’、‘失踪’这类表现方式。可是如果触动陷阱最终代表有人会死的话──在某处应该就会有尸体才对。
或许是因为空空平常有烧好香,或者单纯只是出于偶然,他的这个疑问不久之后就会获得解答──可是就算撇开这一点,关于现况的疑问实在太多了。
“不行啊……感觉真的好像在不懂规则的情况下打棒球一样。不晓得怎么用球棒和球,连守备位置的意思都不知道……”
空空以前曾经花了好大一番工夫向不懂棒球规则的同学解释棒球的乐趣──不论是哪种游戏或是竞技,某些事情对参与者来说可能很理所当然,但是不懂的人真的就是不懂。只是有一件事千万不能忘记,这场游戏和棒球不一样,所有玩家都必须自己摸索规则。
除了游戏主导者之外──前提是如果真的有游戏主导者存在的话。
“到头来,不懂规则的话什么都别提了……这样的话,现在我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找到像证一样的幸存者,从那家伙口中尽可能问出他知道的所有规则……”
空空觉得这就好像大海捞针一样。
这种比喻原本多少有点夸大其词,可是空空觉得在四国这么辽阔的面积要找到可能只有少数几人……顶多只有几十人的幸存者,搞不好真的和这句话的语意相去不远。
证当时是她发现空空光明正大跳伞下来,主动来找他。虽然那时候说不定还有其他幸存者、其他玩家也看见空空跳伞下来,可是……
该怎么办?
空空认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