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临,客人!」
穿上服务生的衣服实在是毫无违和感的这个工作人员的少女,安德鲁,突然用非常不爽的表亲看着我们。
看到安德鲁这幅狼狈的样子,爱架有些惊讶地说。
「呜哇……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店员小姐好像脸上非常不高兴,只有口中说着欢迎呢……这个人,难不成诚一认识么?」
「……嘛,算是吧」
我当然认识她。但是我不明白应该怎么向妹妹介绍安德鲁,总之姑且只是做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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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领到一张桌子上,然后我和爱架看起了菜单。
然后,红发的服务生,用一个盘子装着盛满水的玻璃杯走过来了。
因为注入了太多力量的手腕而颤抖着,服务生将玻璃杯递出。
「请,请请问您,决定,点单了么,客人」
脸色惨白的笑容。
我有些可悲地看着明显地出现了动摇的安德鲁。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打工呢,安德鲁」
「果然你要问这个问题么!你实在是太没心没肺了!」
安德鲁握着的玻璃杯,开始出现了小小的裂痕。
喂喂喂,你用这么大力不是想把它捏碎吧……
「啊不,怎么说呢……你应该是个执行官吧」
「是啊!」
「……说到执行官,虽然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应该是那种非常有权势的人吧?在听说各国的政界和金融界都很有影响力。那为什么你又会在快餐店打工呢,一般来说总是会让人好奇的吧?」
「不好奇也罢啊!」
「你又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安德鲁探出身子,指着本应该是客人的我说。
「再说,因为我违反命令,本来预定要回收的『罗慕路斯之枪』也丢失了!我被迪格那帮人骂也是正常的吧!」
「嘛,硬要说的话也是这样……」
「虽然也有这种事,不过话说回来我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空余时间出来打工,原因全在你身上啊!」
「空闲多到能够打工么……话说为什么都是我的错啊!」
「枪刺进你心脏以后就消失了啊!枪会不见,换句话说原因就出在你身上吧!」
「那个……我那时候都差点死掉了,我觉得这是不可抗力吧」
「好烦人啊,怒!」
我看着双手挠着头仰天长啸的安德鲁,不由得困扰了。
不过安德鲁最后还是垂下双肩,低着头。
因为她受到了处罚所以才空闲的话,也就是说她被排除在任务之外,受到了像是停职查看一样的处分吧。总之,安德鲁有些消沉的样子。
这个沉重的气氛阴暗到就连搭话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但是我和爱架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吃一顿饭才过来的。
我们也不可能要估计安德鲁而不点菜。
「总,总之,我们现在可以点菜了吧」
「……是」
安德鲁低着头,干瘪而简短地回答。
然后她用非常熟练的手法将我们点的菜单打入终端机。
感觉全身上下散发了一种根本让人无法想象是秘密结社的领导者之一的庶民气息。因为在本人面前笑有些失礼,我拼命忍住笑意。
安德鲁走进厨房以后,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与此同时,爱架也忍不住,爆发出笑声。
「诚一认识的人,真的都是一些怪人呢」
「是,是这样么?」
「是这样哦,比如说刚刚那个叫安德鲁的人,或者是脸色很恐怖但是却喜欢可爱的东西的明津,还有拥有奇葩的想象力的弘树,都是些有趣的人呢」
经爱架这样一说,我才发现确实我自己的朋友,都是一些拥有奇怪之处的人,除了刚刚说到的那三个人以外,还有其他想到的朋友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在那些怪人之中,我也觉得最特别的——果然还是雪名吧。
突然想要使用一下自动饮料台,所以我和爱架暂时离席。
我将玻璃杯中灌满茶水,不知不觉地开始想雪名的事。
「……那家伙,和一开始见到的时候已经大有不同了呢」
羽鹭雪名。
初次见面那时的她——死了。
那天,我买完东西正要回去,为了抄近道,选择了没什么人烟的废墟道路。
在那里,看到了站在废弃的大楼楼顶正要跳楼自杀的雪名。
双亲,还有自己亲近的人,都在东京内战里面丧失了的雪名,至今都是孤身一人生活着,因为实在是太孤单所以祈求死亡。雪名,诅咒着自己这个不老不死的宿命,一直活下去。
她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杀死死不了的自己。
她就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只是充满绝望地在那片废墟彷徨。
但是这样的雪名,现在已经能够露出我原来不曾想象的明朗笑容。
「……」
我想到在教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