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冲田君嘛。」
冲田的视线转向墙壁,那里有大量的蝉。被大头针穿刺的蝉,在墙壁上整齐地排列着。
「花穗同学对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已经没事了。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找花穗,也没什么想问她了啊。」
冲田牢牢盯着墙上的蝉看着,这么说道。事情已经结束了。
「真漂亮啊,蝉就像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
梨央坐到了桌子上,抬头看着冲田。
「确实像是玻璃一样啊。」
梨央是个收集爱好者,收集的东西多种多样。从啤酒瓶盖到小夹子甚至别人的指甲。收集到收集厌了就会毫不犹豫地扔掉。这些蝉也是在学校和周边地区,由冲田帮忙捕获并收集来的。
「觉得可怜吗?」
「那倒没有。可是,在地下过了七年终于出来的,总感到有些点惨啊。」
「这样啊。对蝉来说,在地下渡过的七年时间可能更幸福哦。刮风下雪的天,在地下都是安稳的。」
「那就只有蝉才知道了啊。」
可以确定的是,来到外面的一周时间,对蝉来说并非是一切。在地下只是活着,这样的生活也并非是无意义的。在这个社会上,只是活着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吧。只是毫无意义地消耗着时间,也无法保证,可以在明亮的阳光下高声呼喊的未来。
「可是蝉在生物学上来说,就是为了这一周时间而准备了七年的吧。不过,却被贴在了这种昏黄的房间里。这个样子,并不美丽吧?」
被囚禁的蝉放弃了作为生命的本来姿态,在冰冷的密室中展露出凄惨的身体,以取悦不多的看客。充满了这个房间的是死。残酷的死这一要素变成了娱乐,正因如此这个空间中又满溢出了生。
冲田走近了窗户,感到有些呼吸困难。三年时间的高中生活就像在地下一样。在玻璃箱中的日常生活,象牙塔一般的学校,学生为了进入社会而过着苦闷的学校生活。
看到了窗台上的培植皿。玻璃瓶中种植着的绿色植物,上演着生的空间。但是,那反而令他联想到了死。现在的自己也像被牢牢钉在墙上的蝉一样,即使毕业之后,冲田的身体也会继续被针刺穿着吧。
「……真想到什么地方去啊。」
就是这种感觉,想要从这种阴暗潮湿的,被称为日常生活的密室中逃出去……。
「什么地方?大海之类的吗?」
「是啊,都是夏天了嘛。」
想着要去看看海,冲田啪嗒一声打开了窗户,风就吹进了房间。
墙上的蝉一起鸣叫起来。
——估计女孩子这个词就是表现这种状态的。
与职业或金钱之类的背景无关,只是那个孩子发出的光吧,根据心情的不同显出变化的状态。可是,那光量渐渐降低了。虽然男孩子会得到各种东西,女孩子却是失去的更多,渐渐地褪色了,就像我一样呢……。
听着海浪的声音,想起了她说的那些话。
强烈的阳光和海风,这就是海,只有蓝色的海。如此眩目。大海的蓝色反射着夏天的阳光。周围看不到灰色的沥青和混凝土,只有一整片深蓝。这是与灰色的东京街头,色彩截然不同的地方。
「无论哪个时代都必需的就是戏剧,而且还是充满真实感的戏剧。为此游戏就是从密室开始的剧场型……。」
冲田贴近了铁栅栏看着大海,这里是在船上。
「非现实是有必要的。但是,追求这一点的人,会产生不想破坏日常生活的矛盾,从这种困境所生出的就是娱乐了。就如古罗马斗技场中奴隶与野兽的战斗一般,现代也追求着刺激。关键点就在于玩家如何面对危险。真实始终是从此中产生的。」
「危险,会有吗?」
这么问着的是齐藤。齐藤也靠在离冲田很近的铁栅栏处,和一个女性交谈着。
「危险是有的哦。只不过,无论哪里都是有危险的吧。此后几天大家就要自己渡过了,我们是不会干预的。就是说这要关系到各位的道德了。」
说明了一下,谈话的女性是主办这个游戏的有关人员。作为学校的OB,似乎也是齐藤他们所属的极限游戏社团的创立成员之一。这位成员毕业之后,一段时间内社团处于休止状态,可数年之后,齐藤抱着兴趣复活了这个社团,好像就是这样的轶闻。
有一百个玩家参加,极限游戏社团主办的最后的游戏。
冲田乘上这艘船的原因就是这个。费用全部由主办者支付,表面上向学校提出的是娱乐活动,可对学生们却宣称还会有游戏的奖金。但是,没有进行详细的事前说明。在哪里干什么事都隐瞒着,换言之就是个神秘系的活动。
志愿参加者超过了一百人,可是以至今为止进行的社团游戏成绩之类的附加条件,还是选拔出了成员。如此聚集起来的成员,也是认真参加了以前社团活动的人吧。三年最后的暑假,本来应该是为大学录取考试而忙碌的时期,可大部分的学生都是自动升入附属的大学,所以有了充裕的空闲。
「我们正常渡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