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扭去。
「才,才没这回事呢。就算是我,下手袭击时也会看时间跟场合啊!」
「意思是时间跟场合OK的话,你就会袭击我吗!」
她又被库罗的剑术搞到兴奋了吗?在这种状况下受到奇袭,那可是会吃不消的。与死亡为邻的求爱行为,对人类来说实在是很辛苦。
「苏迪人还真麻烦呢。我们烈火族终究也还是苏迪人,所以非——常明白爱恋剑术的冲动是无法压抑的呢。」
「什么啊,你也迷上我了吗?」
「所谓的『也』是什么意思呢……」
「用不着在意这种小事吧?」
玛娜卡开心地对气呼呼的赛菲如此说道。
「很遗憾,我的心已经许给别人了。那个人真的,真的很强喔。我一直是那个人的剑术俘虏。库罗,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
库罗什么也没回答,静静等待着玛娜卡后半段的话语。
「剑圣冰华。库罗,就是被你杀死的——我的姊姊唷。」
「欸……?杀……死……?」
茫然地如此低喃的人不是库罗,而是赛菲。
「从毫无反应这一点判断,拉修好像也知道这件事呢。不,说不定你是共犯?」
「……又可以听到局长的名推理了吗?」
瞪了拉修一眼后,玛娜卡用手指轻轻敲了自己的额头。
「库罗额头上的伤……你下山后,我就发现了这道伤痕。那道伤是被姊姊弄出来的吧?」
「就算这样好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我跟师父总是用真剑对练,有一、二道伤口也不奇怪吧?」
库罗直勾勾地望着玛娜卡的赤色眼瞳,一边果断地做出回答。
「那道伤痕不是普通的伤口吧。我的眼睛并不是两个洞。每个苏迪人都有特定的爱剑,库罗的伤痕是被姊姊的爱剑『久远彼方』所斩伤的。话说到这里你就应该明白了吧?我可不准你说自己不晓得喔。」
库罗也知道师父的爱剑是久远彼方。
那是外观没有任何特点,与日本刀很相像的单刃长剑。从特殊性来说的话,星崩或是舞姬远比它具有冲击性。然而,剑圣的爱剑是在她们的故乡——苏迪亚打造而成的少数名剑。库罗也听过除了它以外,没有任何剑有办法承受剑圣冰华使出全力的斩击。
而且,剑圣只在生死相搏时使用爱剑。她认定对方值得豁命一战时才会使用它。只要是剑圣的亲近之人,每个人都晓得这件事。
「我一直看着姊姊,只看着姊姊一人。所以,我认得出她那把剑造成的伤痕,也知道那道伤痕是她以斩杀对方为前提而斩出来的。库罗,你跟动真格的剑圣冰华交过手。可是,如今你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但姊姊却失踪了。这就表示——」
「嗯嗯,我一定是斩杀了师父,也就是剑圣冰华吧。」
库罗他——感到自己的心不断变凉,渐渐沉入深渊。
就算装傻也没用吧。玛娜卡的推测大致上无误。在库罗额头刻下永恒伤痕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剑圣冰华。
「没错,我在一年前与师父赌上性命过招。可是,该怎么说呢。原因是什么啊?为什么我要跟她战斗呢……?」
「少开玩笑!」
玛娜卡终于抓狂了。
库罗与她认识了八年,从未见过她大吼的模样。
「你是说你不记得了吗!?杀了自己的师父——我的姊姊,还在那边开什么玩笑!你……你这个人实在是!」
库罗完全没有在开玩笑。
他依稀记得与剑圣的那一战。压倒性的恐怖,在自己过去的故乡里所见到的,手持久远彼方有如跳舞般战斗,仿佛要斩杀世间所有活人的那个压倒性的怪物,如今就阻挡在自己面前。
世上有这么恐怖的的事情吗?
然而,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极度的恐怖吧。
库罗与剑圣战斗的记忆并未持续到最后一刻。当他清醒时,额头已被深深斩裂,体力也完全耗尽到无法动弹的地步,就这样倒在山中小屋的旁边。
而且,库罗的长剑掉落在一旁,刀身上沾满了某人的血——
「咕……」
额头的伤忽然剌痛起来。那是一年前的旧伤,用不着说它早就愈合了。为何事到如今还会……
「不,没关系。你是真的不记得还是在装傻都无所谓。我跟库罗已经无话可说了。我本来是想说既然姊姊斩不了你,就由我代替她斩杀你,不过已经没差了。」
轰隆隆隆隆——玛娜卡舞姬的刀身开始传出奇妙声响。
「火炎啊,舞动吧……」
火炎有如卷住刀身似地窜起,而且开始变化出形态。正如拉修所言,那是一条猛烈燃烧着的龙形。
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库罗虽然明白这一点,但那条赤红火龙的身影真的很美丽。炎龙膨胀的愈来愈巨大。
额头传出剌痛。明明非逃不可,身体却没做出动作。是受伤之故,或是看呆的关系呢。
「罗!」「库罗!」周围传来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