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五兵卫情况有异,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不支倒地的五兵卫。因为是用双手抱住,他手上的箫也应声而落。后来他摘下草笠,才知道这名僧侣是油画师田所金次乔装的。今晚与会宾客中,还有一人也扮成僧侣,那就是商界名人神田正彦。”
“这么说,在那之前没人能接近被害人啰?”
“约四五分钟前,总理大臣曾经接近五兵卫身边小聊一番。后来五兵卫好像在找寻夫人身影,发现她正在不远处与佛莱肯大使跳舞,便走过去说了一两句话,然后又走回来向总理报告什么的样子,不过那时他神色并无异样。”
新十郎点点头:“接着来看看现场吧!”
星玄负责带路。连同鹿藏四人准各进屋时,只见星玄一脸惊讶,直盯着虎之介说:“你怎么穿成这样?随便缠了条腰带,还打赤脚。今晚可是各国王公大使齐聚的宴会,你这副德性可是会丢国家的脸啊!”
这话根本就是在说他自己。虎之介忍不住笑了出来。
“警长自己还不是裸着身子,配条丁字裤,难道就不会损及国威吗?”
“哎呀!真是服了你,”新十郎赶紧出面调停,“当我们也是乔装而来不就得了。”
“嗯,这就没问题了。”
星玄满意地领着四位进屋。会场内宾客纷纷往四周墙边移动,中问显得十分空旷。一身轿夫装扮的加纳五兵卫,就横在一方角落:原本担在肩上的竹轿,仿佛尸体的一部分,滚落一旁。
新十郎检视着尸体。五兵卫的侧腹突出一截刀柄,看样子应该是把匕首,刀刃深插体内,因此甚少出血。
虎之介循着那刀柄方向看去,说:
“倒下去时并未压到刀柄,这么看来,刚好是乐队席那个方向。”
“什么方向?”
显然花乃屋想向虎之介挑衅,但虎之介不想理他。
“就是凶手握着匕首的方向,你这个乡巴佬不懂啦!凶手趁大家注意力全投向梨江小姐的瞬间,刺杀五兵卫先生,所以连警长也没注意到凶手是谁。等到警长发现时,死者已被深刺一刀,痛苦地往前扑倒。”
花乃屋微笑道:“我看你虽然自诩剑客,搞不好没真正和人一决胜负过吧?幕府不是曾经成立什么‘新选组’的刺客组织吗?我看你应该不够格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匕首深刺体内,只会露出刀柄。虽然人的肚皮是软软的,不过可比豆腐硬多啦!”
虎之介怒目瞪视着他口中的乡巴佬,还是一脸不屑。只见他双臂交叉在胸前,立刻别过脸往尸体方向看去。原来如此,匕首的施力度啊!虎之介不懂这种事,不过应该也没人晓得吧!毕竟肚皮没被狠狠刺上一刀,是根难真正理解的,因此这番见解倒也不能说是乡巴佬的谬论。
除了刺入侧腹的那把匕首外,没有其他外伤,不知从哪飞来的一把小刀,瞬间夺走一条人命。五兵卫睁大双眼,嘴巴微张,欲言又止似的,爬了四步才倒下。就连从旁冲过来抱住他的田所金次,也没听到五兵卫说些什么。
新十郎似乎正在拜托警长什么事,只见大光头星玄一脸严肃地点点头,一身轿夫打扮的他挺直身子,粗声吼道:
“在场各位女士、先生,麻烦请各自站回加纳五兵卫遇害时,发出凄厉叫声那一刻所站的位置。”
显然他小心翼翼地以十分客气的口吻,恳求在场人士配合。
于是大家纷纷回到当时位置。仔细一看,两国大使、善鬼总理、典六等国家机密相关人士,距倒卧墙边的五兵卫,皆有段相当距离。诸位名侦探所关切的焦点,也就是打扮成僧侣的神田正彦,也站在离五兵卫稍远的墙边。
花乃屋一脸孤疑地问星玄:
“加纳先生倒地时,站在四周的只有打扮成僧侣的田所先生吗?”
“是的,那瞬间只有他站在附近。”
五兵卫的家人似乎像说好一样,全都离他远远的。厚子和佛莱肯一直在乐队席下方一带跳舞。虽然那里是匕首飞来的方向,但是五兵卫耐下处和四周隔着相当距离。僧侣装扮的田所算是离五兵卫最近的人,那时他正抛掉手中的萧,快步冲向五兵卫。
在反方向,则是满太郎离死者最近。距离现场不远处,刚好有条走道。
“你那时正要走向昏倒在地的妹妹身边,是吧?”新十郎问。
“不是,只是很自然地走过去看个究竟而已,很好奇大家到底为何起骚动,根本不知道妹妹昏倒事。”
“你有亲眼目睹令尊倒地的样子吗?”
“倒地的瞬间没看到,不过有看到扮成僧侣的田所先生抱着父亲。”
满太郎似乎挺信赖眼前这位年纪比自己稍长的名侦探。他直视着新十郎,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随即转移视线。
新十郎并未侦讯在场其他宾客,就让大家各自散去。
只留下警长和乐队队员们。
“因为你们坐在稍微高一些的地方,有没有人目击到什么异状?”
无人回应。新十郎点点头,说:
“看来凶手似乎来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