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伤害了林檎的自尊心。
可是,不要误会啊!
你对我来说是全宇宙唯一的!!
昨天因为头脑一热,拿你和农去做了比较,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后,觉得完全是无法去比较的。
啊……如果是和你的结婚仪式就好了——
「接下去是新娘·农的入场!」
士姐姐让我回到了严峻的现实。
「新娘农将挽着父亲中沢喜一的手从教堂后面入场。大家请热烈鼓掌欢迎!!」
咚……
咚……
教堂大钟(所谓的挂钟)诸行无常地响着,向所有的人宣告着这个时刻终于来了。
歌曲是竹内玛利亚的「欢乐寂寞的日子」。
当这首描写迎来婚礼的女儿的母亲心情的歌曲响起来的时候,久子阿姨大哭了起来。
光阴飞逝啊……这样想着,大家也都跟着哭了起来。真是绝大的催泪效果。已经可以当兵器了。
哇啊啊啊!!
现场响起了盛大的拍手声和欢迎声。
我在这儿还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后方新娘似乎进场了。
"真是的,快点给我结束吧……」
一直对这种故弄玄虚登场方式毫无好感的我——
在看到穿着纯白色婚礼服入场的农的时候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啊……啊,啊…………」
我呆呆的站着。拉着我的手的工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我,「……哥哥?」
那——那是谁?
那个被牵着手的,低着头慢慢走着的秀丽美少女是谁?
「嗯……是挺漂亮的……」
商也看入迷似地呢喃道。
那是农吗?那到底是谁?
我所认识的农不是个浑身泥巴臭,虽然是个高中生却看上去像大婶一样丰满,笨手笨脚的,无节制的,性欲食欲旺盛的像是膨胀馒头一样的家伙么。
可是现在,看着朝这边走来的美少女,我心里这样大叫着。
我的青梅竹马不可能这么可爱——(译注:NETA《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新郎耕作和新娘农是在十三年前相遇的。在耕作和父母一起移居到爱生村后,两家人就开始交往。」司仪士姐姐开始讲述我们之间的故事。
要是平时的话我肯定已经因为羞耻心大叫「呀!!」地阻止她了,可是像现在这种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感觉不到不可思议和羞耻心。
「从第一天见面起,两人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在大自然下出生和成长的农牵起在都市里长大的耕作,每天带着他在大山河川里嬉戏。」
是啊。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一向老实文静的我就强行地被农带出去,做了很多危险的事……
明明不专业却徒手去抓蛇,还有从桥上跳到河里之类的……
说实话,软弱的我一开始无法接受农粗鲁暴力的行为。但是,因为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自己非要离开好朋友来到这种一点都不便利的农村,我每天都哭泣着。而对着这样的我还满脸微笑的,是农。
「可是三年后,耕作的家里遭遇了不幸。他妈妈去世了。」
母亲的去世。这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悲伤的感觉虽然淡下去了,但那种寂寞仍未散去。
而且,那时的我……
「耕作的父亲为了筹措妻子的治疗费用不得不离开村子到外面去工作。因为没有可以依靠的亲戚,在父亲出去工作的这段时间里,耕作就被寄养在关系较近的农的家中。支持着仅自己一个人被留在了村里的耕作的,就是农。」
虽然我家里的事姐姐很快就描述过去,但实际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
而这些事情并不适合在这样公开的仪式上上说出来……
「一直都表现的像个男孩一样的农,为了耕作学会了家务,为将因母亲的去世而变得空洞飘忽的耕作的心填满而拼了命地努力。耕作为了报答收留自己的农一家人和村里人,决心帮忙农田作业。」
回想起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农的立场发生了逆转……
努力想变得男人一些的我和努力想变得更女人一些的农。当时我们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努力着,现在想想觉得非常可笑。
「直面这严酷命运的两人也得到了周围人的支持。现在,牵着新娘手的中沢喜一为了让耕作即使是一个人也能很好地生存下去,将耕作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严厉地对他进行了农业上的指导。此刻,站在队列最前列,流着眼泪的中沢久子为了使女儿能很好的成为耕作的支柱,彻底地将家事都教授给农。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耕作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也就是说,今天,农家的这对父母,同时送出了自己两个孩子。」
听着姐姐说的,久子阿姨更是泪流如注,喜一叔叔也不时地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脸。
望着这两人的样子,我也不由得有了要哭的冲动。
即使这个仪式是一场戏,但是二位对我的宠爱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