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把立夏当成标本一样好好珍藏的话继续这样也没关系……不过要是你讨厌这样的话,不觉得交涉的机会是必要的吗?」
「……」
嗞嗞的,十夜咬紧了臼齿。
「我是哪边都没关系啦……要是你不来的话也只是我跟真白愉快地去游玩而已呢。」
「!?」
「我应该一开始就说了哟……是受真白邀请了。」
就是说,要是拒绝了邀请的话就会让真白和帝二人独处。而且对帝而言真白并不是像立夏一样重要的人质……为了威胁十夜不能说没有下杀手的可能性。
「帝……」
「我可没说过要做什么哟。」
确实什么都没说过。
「虽然也没说不会做什么就是了呢。」
愉快地嗤笑。
「我去……就行了吧。」
十夜呻吟似的说出了答应的话。
「嗯,那就好。」
满足似的声音。
「详细在决定好了再联络你。」
然后就切掉电话了。
「…………可恶。」
啐了一口,十夜放下了手机。
「一败涂地呐。」
黑衣呀咧呀咧地耸了耸肩。感觉再度深深地认识到现状了。明明对方有着各种材料这边却是一无所有。尽管如此帝还是将胁迫抑制在让这边犹豫着要不要妥协的等级。
「……以防万一可以监视真白吗?」
「可以,但咱觉得没有意义……要出手的话应该早就出手了呐。」
「……就像立夏一样吗。」
「正是呐。」
在事前,在这边察觉到之前。
「但是,帝可是说过盯上第二位了哟?」
「正因为如此呐。」
「……?」
无法读懂其意图的十夜望向了黑衣。
「帝会说盯上第二位的是因为咱们确保了立夏呐。」
「……啊啊。」
帝不会施加直接性的危害……然而,却已经不容分说地施加过非直接性的危害了。
「帝无法再对立夏做什么……最低限度咱们至少确保了立夏的性命。」
「但是,仅此而已。」
即使确保住性命,其意思和人格却会一直维持扭曲。
「但是,那个仅此而已是很重要的呐。」
「……哪里啊。」
「假如说真白和主人的双亲被帝杀了的话要怎么办?」
突然询问这种事。
「……」
十夜也明白,光是想象心中便会溢出黑色的感情。
「会觉得,无法原谅吧。」
「嗯。」
黑衣点了点头。
「在那之上,就会把立夏的事放在后边……因此不就会产生总而言之要先杀死帝的想法吗?」
「那个……」
或许无法否定。现状是唯有立夏的性命确保住了,即使假如说杀死了帝也唯有立夏的性命不会失去……所以也有带着恨意杀死帝的可能性。和生命不一样,毕竟扭曲的立夏也不是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那个人也是理解这点的哟。」
所以即使会威胁实际上也不会出手吧,黑衣如此说道。
「是吗。」
稍微,感觉轻松了一些……然而同时也想到了一件事。帝不会对真白他们做出威胁以上的事,是因为握住了立夏。十夜并不认为只要留着性命就好了,对此帝是十分清楚的。
只要帝不对十夜的熟人出手,那么对十夜而言最大的弱点果然还会继续是立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不由得脱口而出。
「因为主人是个半吊子呐。」
「……半吊子?」
即使被说了也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言われてもすぐにはびんと来ない)
「对呐。」
然而黑衣怀着确信点了点头。
「再说主人的目的是什么呐?」
问了根本性的问题。
「让立夏幸福……啊。」
「嗯。」
点头,问道。
「那是什么程度呐?」
「什么程度……」
「是将妨碍幸福的障碍排除掉嘛?」
「啊啊。」
「那么当然也包括守护立夏在内吧?」
「当然的吧。」
「呼唔。」
那么,黑衣如此继续道。
「要是立夏因为交通事故死了。」
「什——」
「要是被路过的杀人犯刺死了。」
淡淡地告知。
「什么……」
「以主人所谓守护的基准来说会发生的可能性呐。」
「——!?」
嘎当一声,仿佛头脑被殴打了似的脑鸣。
「有什么好惊讶的?」
黑衣看着这样的十夜。
「又不是一整天都紧贴着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