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十夜这边低下了头颅。
「那个……也就是说那个人」
「跟我一样是退魔官。」
田中的回答验证了一半预想。知道十夜和黑衣的事的,现在就只有退魔省而已。知道那种事而盯上两人的话,是退魔省的人的可能性很高。
「那个人是因幡朱音。嘛,如你所见是个问题儿童……这次的事完全是她自作主张,坦白说退魔省现在完全没有和你们争斗的意思。」
「这样啊。」
对方的话让十夜安下心来。十夜对于退魔省有所提防但也不想作深究,若是敌人不会增加的话自然也是他所期望的事。
「哼——真的嘛?」
但是黑衣似乎还有别的看法。
「要是这样的话,对那个丫头的处理也太天真了呐。把上头的盘算全部扔到一边自作主张的话,率领一支部队把她抓回去不也挺好的么……那家伙可是明确地向咱表示敌对呐。」
正如黑衣所说的那样。而且说起来,虽然退魔省说没有与十夜他们敌对的打算,却没什么具体的表示。
不过实际上还是让田中只身赶来,让那个名叫因幡朱音的女性自己走回去……只是她看上去与其说她因为无可奈何而撤退,还不如说是因为不想惹来麻烦的情况才回去的吧。
「确实,是那么回事呢。」
田中坦率的承认了。
「为了说明那边的事,可以稍微占用一下你的时间吗?」
「好的。」
不得不点头。
「现在……不是该拒绝的场合啊。」
十分钟后,三人乘着田中的车来到了一件小小的咖啡店。那里对于田中接下来要说的话而言可以算是正好的地方吧。
「那么首先再来一次吧,很久不见了。」
选择了最深处的座位,在点好的饮料送来的时候,田中如此开口道。
「虽然想过一度重新来问候两位,但当初实在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形式。」
「啊,不用放在心上……」
说起来,那时候的田中也曾说过这回事。那之后一个月来都没有音讯,十夜也就没有特别在意这件事——也就是忘记了。大概是潜意识中脑袋回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来也说不定。
「总之,我想要知道情况的说明。」
「啊啊,当然了。」
田中点了点头开始了说明。
「首先表明我的立场吧——我丝毫没有要和两位敌对的意思。就如我以前说的那样,我不认为有办法打倒黑衣小姐,假如说可以打倒她的话,毫无疑问也要付出巨大的牺牲吧。」
「就是这样呐。」
毫无谦逊之意的黑衣对此表示肯定。
「突然这么说可能不大合适。(はっきり言って割に合わないのですよ)比方说你们想要颠覆国家、造成大量虐杀的话就另当别论,现在的话退治你们的风险和好处完全不成比例啊。那样的话即使放在一边也没什么问题……这种意见在退魔省上层也是一样的。」
「但是那个丫头不是不一样嘛?」
「那就是烦恼的种子啊。」
田中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她是退魔省里专事武斗的部门的队长,性格就如同你们所看到的那样。虽然想把你们的事当做不知情那样隐瞒起来,不过同组织内想要隐瞒事情的话也挺难的啊。」
「被知道了啊。」
「是的,然后她就主张要讨伐你们了。」
说着,田中叹了口气。
「不管劝说她多少次也完全不理会这边……而且退魔省里也有一部分人赞同她的主张了。」
「汝的组织里面也不是完全团结一致呐。」
「虽然很遗憾,这是事实。」
苦笑着的田中点了点头。
「于是退魔省内对于你们的事分成了讨伐派和静观派。当然,虽然分裂了不过后者还是占多数的……至于像她一样打从开始就一直战斗的人则基本上都是前者。」
「也就是说虽然静观派占多数但动武的大多都是针对我们的?」
「嗯,要是他们想要行使武力的话这边也阻止不了。现在他们总算还像是大人那般会听从大多数的命令。但要是不顺心的命令就索性充耳不闻了。」
田中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虽然这边也算是做过说服工作……无奈因为她的反对声还是很大,这边的道理不管怎样他们都听不进去。」
「唔,看来是很有人望的人吗?」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别看她那样,其实也是个巫女哟。」
「…………哎?」
不由得发出了声来。十夜头脑中浮现出的巫女的样子,和那个女性根本就格格不入。
「虽然现在是离家出走了,不过她可是大神社的继承人的女儿……巫女的天启也获得过不少吧,她的直觉可是好的一塌糊涂。」
「……因此你想说她是靠直觉取胜的么?」
「正是如此。」
田中爽快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