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彻底做好掩护工作,卡米尔也能专心地弹琴。
若是这五人的话——相信能发挥这样的效果。而杰诺比亚今天也感受到了。
「——不过,菲刚今天说是为了多赚点钱才加入队伍的,可他当天马上又花了这么多钱,这样看来他是存不到钱的,他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可他人的确很好……」
杰诺比亚说完后。将毛毯摊开并披在菲刚肩上。
此时,杰诺比亚发现她这位青梅竹马的菲刚,突然边睡边哭了起来。
看菲刚的睡脸仍带有几分年少时的影子,可他的脸颊上却留有反射烛光的泪痕。
「——菲刚?」
杰诺比亚疑惑地耸耸肩叫着菲刚,可他并没回答。
杰诺比亚原本想再摇一次菲刚肩膀,试图叫醒他。此时突然发现有一封折的很整齐的书信,掉在菲刚脚边。
「……?」
杰诺比亚知道菲刚每次寄钱回乡下时,会顺便写信给他的母亲。也知道他家人会回信,菲刚并无和其他人通信,所以这封信一定是从他老家寄来的。
杰诺比亚老家里有许多多到令人讨厌的兄弟姐妹,可菲刚家里只有他母亲和一位弟弟。身为长男的菲刚,离乡背井在遥远的异国冒险打拼,可想而知他的母亲有多挂念他。
「之前听菲刚说他母亲和弟弟鲁盎一切安好……现在想想她母亲一定老了许多。」
杰诺比亚想起菲刚那身材娇小的母亲,然后无意中便随手翻阅起信的内容。
卡米尔将所有东西整里洗完之后把手贴到后头上,并深深地呼了口气。
「虽然有点累……不过今晚过的很愉快啊。」
明明没有什么事好庆祝的,可今晚却开起了宴会。硬要找理由的话,也许是为了庆祝卡米尔所加入的队伍终于齐聚五人才开宴会的吧。
就在他们五人乾杯的时候,菲刚开始和聚集在酒馆里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冒险家们举杯喝酒,卡米尔也开始弹琴演奏。这次和平日为了赚取回乡旅费演奏的感觉大不相同,卡米尔觉得今晚弹的很愉快。
夜深纷纷离店而去的三五成群醉客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明日也许在迷宫丧命的冒险家们,如果今晚因卡米尔弹奏的琴声而感到高兴的话,那卡米尔就算表演的再累,也是值得的。
其实卡米尔今晚一开始唱歌时,就有一整个家族的人听了卡米尔的歌声而感到欢喜。他现在回想今晚宴会的喧嚣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
「接下来,就……」
卡米尔喝完一杯冰水后,卸下围裙走出厨房。
「——啊?」
卡米尔看到杰诺比亚在熟睡的菲刚身旁读着信。
「杰诺比亚小姐,那不是寄给菲刚先生的信吗?不行啦,随意偷看不太好呢。」
「————」
听到卡米尔的声音,杰诺比亚颤抖着肩膀并抬起头来。
「杰诺比亚小姐?」
卡米尔发现杰诺比亚偷偷地小声在哭,并惊讶地睁大眼睛。
对卡米尔来说,杰诺比亚一直是位开朗有精神且值得信赖的大姐。身为队长及游侠的她都十分尽职,从巴尔赛斯和欧透瓦卡他们全心信赖杰诺比亚这点,可知她是位不平凡的冒险家。
因此卡米尔无法相信这样的杰诺比亚,现在居然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为什么——杰诺比亚小姐你、你究竟怎么了?」
卡米尔正打算跑到杰诺比亚身旁时,此时杰诺比亚正静静地哭并紧握拳头,然后飞奔出酒馆。
「杰诺比亚小姐——」
卡米尔不明就理地,只能呆站在原地看着杰诺比亚跑出酒馆。
「……卡米尔,发生什么事啦?」
老板娘似乎是听到卡米尔的声音从二楼走了下来问着。
「是、是杰诺比亚小姐,她边哭着边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和老板娘说完后,卡米尔将杰诺比亚抛下的信收好。
此时,他无意中看到令人震撼的信纸内容,并惊讶地张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