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哇啊啊!又、又是立山连峰!这是剑岳呀!”
“请、请不要这么大声啦,阿闇会听到的。”
“该该该该、该、该不会,今天你没有缠白布条吧?”
连脸颊都染上了粉红色,昴点头。
“因为以前师父跟我说,不管胸部是大是小,你就是你呀。”
“可、可可可可是这样没问题吗?以星柱候补来说不会因此扣分吗?”
“今天穿的衣服不会突显胸部,小心一点的话不会有问题。”
微笑着,昴仰望廉也。
“只有今天,我想以自己原本的样子跳舞。我想要因此获得成功。”
“是吗……”
廉也对自己的反应过度感到丢脸。昴真的改变了,不是技术层面而已,连心灵都跟着变了。
“嗯,你一定会成功的。现在的你,有能力舞出专属自己的星降。”
再次响起了催促的敲门声。
“师父,阿闇,我要上场了。”
把布偶紧抱在胸前,昴走出休息室。
廉也大大地伸个懒腰,有种这几天的睡眠不足都在此刻获得回报的感觉。
“那么,我们也到观众席去吧。”
但是,干只是凝视着自己的手机,甚至好像没发现廉也喊他。
“喔,怎么啦?你刚说什么?”
阖上手机之后,干还是低着头好一会儿不发一语。
不久后他才抬头。
“虽然我很烦恼要不要告诉你……不过我讨厌事后你因为心想‘为什么先前不告诉我’而怨恨我。”
“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啦。”
“所以我只告诉你事实,如何判断就交给你自己。”
压低声音,干这么说道。
“听说沙良瑞贵从医院消失了。”
无法马上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怎、怎么回事?这、这个意思就是……瑞贵醒过来了吗?”
“我不知道。只是,应该能确定是火俱津姬派介入的结果。医院的员工好像有人跟他们串通。今天早晨的定期诊察发现沙良瑞贵失踪,但我也是刚刚才收到通知。”
“他们想把瑞贵怎么样?”
“应该是不至于有所危害吧,因为沙良瑞贵是他们的崇拜对象。她陷入昏睡之后,今天正好是第九十天。或许是想要主动施加什么咒语到她身上吧。”
廉也握紧颤抖的手。
“怎么办?我要去找她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廉也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他想要狠狠抓住那些叫什么火俱津姬派的,确认瑞贵平安无事。
然而……
“干,那些人真的不会危害瑞贵吧?”
“虽然我不能肯定地说一定不会,但是机率不大。”
“我明白了。”
廉也放开拳头。
“现在还是先看昴到最后,看到她成功吧。”
“这样好吗?”
“虽然我不配称什么师父,不过至少看着她到最后是一定要的吧。”
“真的可以吗?”
“……嗯|
一边压抑忐忑不安,廉也一边往会场走去。
★
暂降之仪进行得很顺畅。
站在大小约为两间教室的宽敞舞台上,星柱候补独自一人展露星降之舞。除了安排在舞台下方左右两侧的乐团伴奏之外,没有任何支援,完全是个人的舞台。成功也好失败也罢,都是关系到自己力量的胜负之地。
聚集到武道馆超过一万人的观众,沉醉在可能会是未来星柱的少女们的舞蹈中。跟博览会那时不同,另一种宁静的兴奋笼罩全场。
廉也独自远离人群。
当然无心去跟市或教团有头有脸的人打招呼,连其他候补们的星降也几乎没有进入脑中。即使第二个出场的候补召唤失败,不过还是哭着跳完舞,所以获得同情掌声的时候,廉也依然陷入沉思。
瑞贵,消失了。
如果是真的,现在就应该马上去找人。可是,昴怎么办?没有看着她到最后可以吗?不,瑞贵的平安与否应该放在第一位。自己不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到米卡霍希来的吗?昴的事情很重要,但并没有任何危险正在威胁她。究竟,该怎么办?要怎么去找?慌慌张张也无计可施的话,终究还是应该看着昴直到最后才对吧?
就在要进入不知道是第几十次的思考回圈之际,响起了暸亮的老人声音。
“舞波昴,十六岁。舞波安罗的女儿。要召唤的御星是乱之樱星,春风之亚那黎。”
突然回神过来。
身穿纯白礼服的昴,站在舞台上,沐浴在聚光灯底下。从廉也坐的一楼位置中段西侧看过去,因为距离太远连表情都看不见。不过,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很紧张。因为,她没有在做腐海的呼吸。僵硬的肩膀颤抖着,头低低的。
廉也摇头,从思考回圈中抽身。
都到这里来了,就要看到最后。干不是说过了吗?至少,这是义务。
“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