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的环境以及异质的自己,但是也抱有想要喜欢自己的率直心情,在那样的窘境中遥的心渐渐地被削夺。遥不过是期望过着普通日常生活的一个平凡少女罢了。
当初对遥的言行抱有批判心情的我,也在顿悟了这件事情后,发现自己一下子就将感情移入了。
甚至到了在遥要去世的那一幕,会感到想哭的地步。
故事在进入佳境时,右手突然被结衣小姐握住。我惊吓着看向旁边,结衣小姐一脸不安地皱着眉头,始终凝视着排演的样子。
虽然有犹豫过是不是要向她出声,但还是决定不这么做了。搞不好会妨碍到排演。
剧中并没有对遥的死因做深入的说明,她只是静静地像是睡着一般临终。到头来,也许是没有根据而只有精神上的生存也到了极限的意思吧。
遥死后,主角每天都过着思考并苦恼「活着是什么,而死亡又是什么」的日子。完全排除宗教的思想,始终是以一个高中生的观点对生死观进行思考的演出,在我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周围围绕着树林的葬仪场。隔天,预定要进行遥的火葬。在小夜子的体谅下慎在深夜中与遥过着最后的时间。
慎抚摸着在棺中的遥的脸颊。
高榇慎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一直都想着遥的事情,一直都思考着遥的事情。也许,从今以后也不会改变。几十年后不经意地想起遥的事情,然后我想我又会流泪吧。
但是,我想这样也好。悲伤、寂寞、痛苦,现在的我能够觉得可以感受到这样的感觉也是一件好事情。我了解了将这样的感觉全部包括起来,才能称作是活着。
虽然,还很痛苦,但是没关系。我能「活着」走下去。
多亏了遥让我了解了重要的事情。
所以,真希望能够跟遥说更多的话。
慎环顾无人的房间。
高榇慎(温柔但包含着虚无感的口气)呐,遥。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啊。只有这份情感我不会忘记,从今以后,永远。
慎,像是等待着回应般漫长的沉默。
象徽遥的去世一般,灯光慢慢转暗。
「觉得怎么样?」
青井用毛巾擦拭着汗水,笑着脸问我。
「嗯,比想像中的还要有趣多了。对吧?森……」
看向旁边,森崎竟然在放声大哭,我反射性地把身体移开了。看来,这男人有着不寻常的感受性。
「真是一出好故事啊。」森崎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道。
「啊、啊啊……确实是这样。」
青井笑着说了一句「能感动到这种程度的话,这里也很高兴啊」。
把脸转向结衣小姐,她的脸上浮现着复杂的表情。
那是个渗着些许寂寞的脸。
「结衣小姐,怎么了吗?」
她「欸?」了一声呆着脸看向我,然后像是要掩饰一般微笑着。看起来像是强装出来的笑容。
「啊,嗯。没什么,只是稍微……」
「很无趣吗?」青井问道。
「不是的,大家演技都很棒,演出效果也很好。呐,像是那一幕——」
结衣小姐那之后也对着青井大肆称赞舞台剧的内容,但是到最后都没有说过一句「很有趣」。
「然后呢?仲西,你决定了吗?」
青井将脸靠近我。
「决定什么?」
「参加舞台剧啊。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在出奔的那一幕是预定要用上机车的。只要戴上全罩式的安全帽,就算主角换人演了也不会被观众发现的。」
附带一提,在今天的排演中是用脚踏车作为代用品。
「难得的机会就上嘛,我也想帮忙些什么。」
森崎擦着眼泪摇晃我的肩膀。
「什么?」
「就这么决定了。」青井笑着。
「不,我还没决定……」
「如果说景要出演的话,嗯,来看看也不错。」结衣小姐说着。
真的很希望饶了我,但是,大家似乎都不愿意饶过我。
能参加舞台剧真是太好了。
我不到一个礼拜就变得这样想了。
自己讲起来也很那个,真的是有够现实。
《银世界》的人都很直爽而且在各方面照顾我很多,「大家合力创造出什么」的气氛也是让人感到很舒服。
森崎后来是帮忙大道具的制作,似乎原本双手就很灵巧,看着简单的设计图就很灵巧地组装起来。
我看向森崎握着的电动钻孔机,说道:
「那不是牧田电机的吗?拿的东西很好嘛。」
「这是我老爸的啦。」
发出轻快的驱动声,森崎回应我。「亏你知道牧田电机喔。」
「有在玩车所以也有在注意工具啊。」
「喔,原来是这样。不过,道具这种东西还不是都一样。」
「但是,那种声音只有牧田电机的才能发出来吧?」
森崎似乎理解到我开的玩笑,露出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