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
「你……赛巴斯,你是在那我当笨蛋耍的不是么!一定是在心中嘲笑像我这样的小鬼吧?但是为什么……?」
「这个世上哪有不尊敬主人的仆人啊……赛巴斯从第一次和大小姐相遇以来,就是大小姐的仆人了。这片忠心绝没有半点虚假」
就算是自己的性命陷入危急关头,他的声音还是一成不变地冷淡。
麻衣,对这样的仆从的复杂想法——忽然中断了。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多想,毕竟,仆人的心思,作为主人的自己是最了解的。
麻衣做了一次深呼吸,迅速确认周围的情况……领悟到,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赛巴斯,交给你了」
麻衣说完,赛巴斯静静地回答。
「就包在我身上吧,大小姐」
仆人爽快地答应。
「大小姐,再次确认一下,只要缠住他的脚步就行了吧」
现在可是连能不能拖住他都是个问题的危险情况——但是麻衣,虽然对现状有所自觉,还是对仆从提出了要求。
「那么,再加一条吧……你一定要回来」
「遵命,大小姐」
最后说完这句话,麻衣飞越了瓦砾堆逃跑了。
「还要逃跑么……但是,不会得逞的!」
京四郎两手各拿一把刀,追着逃跑的麻衣。但是就像是要阻止他一样,赛巴斯堵在他面前。
「碍事!」
一刀将他砍倒——本是这样想的,但是赛巴斯用两手握着匕首接下了京四郎的攻击。
「真是有趣。就用这种钝刀就想来挑战我么!」
京四郎狰狞地笑着,放出了下一次的斩击。赛巴斯一边后退,一边用与他的巨大身体不符的灵巧速度,将攻势缓和。
「你这家伙,有两下呢」
京四郎好像对赛巴斯有所兴趣,没有去理会已经逃走的麻衣,执着地攻击这眼前的赛巴斯。而赛巴斯将没完没了的攻击接下。
「光是躲的话,可是不会出现转机的哦!」
京四郎的攻击更加激烈,更加用力,更加迅速。赛巴斯的匕首发出了被倾轧一样的悲鸣。刀刃上开始出现裂纹,下一个瞬间,就粉碎了。
「得手了!」
京四郎夸张地挥舞着刀刃,放出了最后一击。赛巴斯将被破坏得只剩下刀柄的匕首抛弃,从腰间拔出了新的匕首,重新摆好架势。但是,这种小小的刀刃,无法完全阻挡京四郎的攻击。
匕首一瞬间就被破坏。而赛巴斯在情急之下用两手接住京四郎的刀。空手入白刃,但是京四郎也没有嫩到能这样就让他阻止。
「你傻么!」
赛巴斯的壮硕的身体被吹拂,在砸到地面前一刻,他用右手撑着地面,将自己撑起来。但是起来的时候,鼻尖前方已经出现了一把日本刀的尖端。
「果然只有这种程度么」
京四郎,看着赛巴斯这样说道,赛巴斯静静举起双手。
「输了,我投降」
「嗯,真是无聊,你以为你这样求饶我就会答应么?」
「……拜托了,请饶我一命」
赛巴斯态度突然软下来,发出了没骨气的声音。他的声音稍稍有点颤抖。
「我现在死,还太可惜,大小姐还需要本人。我什么都会做的,所以饶命……」
「真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奴仆!」
京四郎举起刀往下挥。
「真是不死心的家伙!去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直在等待机会的骑人,再也看不下去,朝京四郎扑来。
「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小鬼。插手真刀真枪的对决,你就不懂礼仪么!」
「住嘴!那么,杀死已经投降的对手就是你的礼仪了么!」
总之还是先乱入进来了,这个叫做赛巴斯的人还有麻衣,虽然骑人不是很清楚他们的情况,不过听佑露的说法,他们好像是敌人。不过这对现在的骑人来说怎样都好。和这种事没关系。对已经投降的对手,对已经毫无抵抗的对手——还毫不留情,这种不人道的事情,怎么能容忍!
「你是笨蛋么!」
京四郎吐出了伴随着厌倦的声音。
「别说这种天真的话!将敌人赶尽杀绝,这才是基本常识!」
「但是,也没有将已经投降的对手杀死的道理!」
「所以我说你太天真啊!」
京四郎瞪着骑人大喊道。
「这个男的真的会投降么!只不过是为了拉长和我对话的时间来给那个小丫头逃跑吧!」
「就算是这样!」
骑人像是被自己的激情所感染了一样,直面京四郎。
京四郎很强,骑人只能老实地如此承认。他比骑人要强得多。但是,拥有这么强力量的他,面对比自己弱得多的赛巴斯,还要无情地下杀手。
不对!骑人心想。京四郎虽然强,但是有一样致命的不同。
力量,绝对不是用来虐杀比自己弱小的对手的——而是为了保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