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了多少次的医院内走着,向着目标的病房冲去——惊讶地看着坐在床上的仁野阵矢。
「那个?砂糖。怎么了?」
看着青梅竹马以如此休闲的口气说着——而自己像个笨蛋一样担心着,一瞬间愤怒值满了。
「这个笨蛋!我担心的要死,任意妄为地就好起来了!」
「什么啊,这么凶狠地说着,我」
「真是的,你啊因为你真的是个笨蛋,真的……啊啦?」
杏子回头看着会后发现什么都没有,于是歪着头。感觉到了谁在这里的气息,当然谁也没有。什么啊,这种违和感?
「怎么了,砂糖?」
「恩,没什么……但是,你真的已经没问题了么。三天就恢复意识?」
「啊,暂时还是要住院,但是医生说大概没问题了」
太好了,真的……杏子突然,在阵矢的床边放着的桌子上看到了。是一个白色信封。
「啊啦,这个是?」
「啊,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
打开了,中间有一张折了二折的便条。
永别了
简洁的一句话,就在便条的中央,是手写的文字。
「阵矢,谁给你这个?」
「不,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你,在哭啊!」
说着,杏子用手撑着自己的脸。为什么眼泪会从自己的眼睛溢出来。
「啊啦,真奇怪。为什么呢,明明你没有问题的,应该高兴才对啊,为什么眼泪……」
滴滴答答溢出的眼泪染湿了便条,渗透了写在那便条上的那五个字——没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啊,杏子不断痛哭流涕。
「那,那个,无论如何,为知道为了什么,别哭啦!看,我已经复原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所以,所以别哭了?」
「恩,对呢,但是……对不起,只是现在,稍微的」
看起来像是压着自己胸口那样悲伤,哭了一会儿之后就慢慢恢复过来了。明明重要的人没事了不应该哭的啊,为什么,想不明白为什么心中有着毫无道理的丧失感。
「总算处理好了。这样太好了呢?跟你有关系的人,他们,已经忘记了你了——你再也回不去表世界了」
骑人点头肯定了佑露的言语。
「我,决定了无论做什么也要保护重要的东西」
这就是骑人的愿望,唯一的愿望。
「但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达成这个愿望啊,话说得太好了吧。我今后路过学校,到底还是感伤啊。这样舍弃了我自己的感情而去保护重要的东西——舍弃了我所喜欢的东西」
假装没看到骑人逞强的样子,明明佑露听到了自己的话,但装着不怎么感兴趣。
「没问题的。大家都不记得我了,谁也不会发现我的。这样,大家,没有我之后就会幸福地生活着」
阵矢也恢复意识了。这样就没有遗憾了。
佑露说过治疗阵矢是没有可能性的。被称为有可能性『暗』的魔乖术师,制造了这个奇迹,但对于真相佑露没有多说。但是对于骑人知道阵矢没事这个事实就已经足够了。
「骑人,不用逞强也可以的哟?」
「没有逞强。我只是慢慢地清醒过来了。我想要保护重要的东西。尽管,尽管我只有两双手,可是我全都要保护,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为了保护真正的最重要的东西,会全力以赴的」
骑人视线落下了,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盒子里面放着的是至今他用来装饰的眼镜。跟『先生』道别以来,一直用着的东西。为了伪装自己而带着的小丑的假面。
骑人关上了盒子。已经,自己不再需要的东西了。一定,从现在开始,不再使用了吧。
于是骑人,看着眼前的佑露。
「毋庸置疑,你也是这样。从现在开始为了保护你战」
「骑人……」
佑露凝视着有些耀眼的骑人。好歹这次的事件不管答不答应,这少年燃烧起的正义又上升了一个阶段。也就是说这意味着有了很好的作用。
「但是,娜娜……」
「对呢。我对于这件事,也有一点不甘心」
佑露咬牙切齿——
那一天,遇到了伊丽莎白,对于佑露和骑人而言就是娜娜死的那一天。
「骑人,先不要说了。我的『暗』,要是在全身刻上的话,就算死了之后也能够复活。
佑露说着,指着娜娜的遗体。骑人心里顿时出现了希望。
「救活娜娜吧!?」
「……我也不知道。恢复这个孩子身上的伤。这个孩子的伤还需要一段呢。但是,复活这个孩子的事,还是其次」
「其次?」
「对。我之前说了吧。身体是可以治疗,但是灵魂死掉的话就完蛋了。这个孩子的意识很强,只要她不愿意想要活下去,无论做什么,绝对,无论我多么的努力也复活不了」
「但是,有救活娜娜的可能性吧?」
「对呢。有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