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点骑人也觉得不得不做。
「啊,这当然要的」
「首先,我们正在<绚烂魔宴>作战中。如今打败了『灭』,而剩下的还有五人」
骑人感到有些违和。
「怎么?不是还有六人么」
佑露摇摇头。
「我没说过么?八祖是掌管魔乖咒的八个系统的存在哟。不过其中一支的血脉已经断绝了。八祖的系统只有七支——『暗』『灭』『歪』『伪』『异』『时』『无』」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
「如你所知,我所使用的『暗』善于回复苏生。而你所使用的『灭』的魔乖咒则有着最强的破坏力。你担当前卫去吸引敌人的攻击,我就在后方辅助,援护你的同时,施展强力的高级魔乖咒。我们两人的组合可以互相弥补对方的弱点,可以算的上是接近最强了」
的确是这么回事,由骑人承担大部分攻击,就算受伤了还有佑露即时的回复。对方人数不多的话,至少还是有自信不会输掉的。
「因为打败『灭』这件事,我们可以说是比其他魔宴参加者领先一步。不过,也因此会被警戒,说不定对方不会轻易靠近了」
「那么,我们攻过去如何?」
佑露面露难色摇摇头。
「这不是上策。基本上在魔宴中,比起进攻彻底防守的一方更为有利」
「是吗?」
「呃,原本魔宴就没有什么繁琐的规则。只有单纯的一条,就是不择手段将其他参加者打倒,留到最后的一个人就是优胜。嘛,虽说可以不择手段,不过作为魔乖术师也有不成文法的规定,所以也不是完全无限制。比如将一般人卷入这种手段,正当的魔乖术师都会去避免」
「但是,攻击是最好的防守吧」
「所谓魔宴参加者,都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魔乖术师哦。实力上并没有很巨大的差异。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战斗。选定好对自己有利的场所一直等对手来找你,这样的作战方式自然是更有利的啰?」
也可以这么说。虽然很消极,不过还算是个不错的策略。
「但是,『先生』就那么毫不犹豫地攻过来了?」
「『灭』只能如此卯足全力啊。而且……被称为『最强』的她,是没必要去下那些细小的工夫的」
佑露说完注视着骑人。
「你仍旧对『灭』这么执着呢」
不好,骑人内心后悔提到这个话题。刚才也因为『先生』这个话题发生口角。现在自己又重新提起这个话题,真想诅咒自己的愚蠢啊。
「诶?没……并不是说执着。只不过,将被称为『最强』的魔乖术师作为例子来参考,也不是不行吧?」
「『灭』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特别,最好不要作为参考。而且,一直被死去的人牵着鼻子走也不是什么好的倾向」
这句话像是看穿了骑人的内心,骑人胸口一紧。
「被牵着鼻子什么的,怎么会……」
佑露苍穹般湛蓝的眼睛直直地瞪视骑人。被这双眼睛看着,就有种自己的内心都被看穿了一般的错觉。骑人最不会应付这样的目光了,而且这种场合下更加不行。
「……嘛,你对谁投入多少感情这点,跟我没什么关系」
佑露耸耸肩膀说道。脸上表现却和话语相反,完全没办法认同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这样下去就这个话题再找个什么差劲的借口结果也不见得会变好。就先放下这个,换换话题好了,骑人这么想。
「但是佑露你看,魔宴参加者全员都采取守势的话,不是会变成谁都不会出战了么?」
佑露就顺着这个话说了下去,先肯定了骑人的发言。
「没错。不过,经过一段时间参加者肯定会聚集到一个地方,所以这点不用担心」
「为什么?」
「在魔宴中战斗胜利的人们,最终都会集中到一个地方。虽然详细的情况还不能说,不过如果我收集的情报正确的话,最终决战之地只有一个。」
看来这其中还有其深意。虽然很想问到底为什么,不过既然佑露不想说肯定也有她的理由的。反正也不是急着要知道的情报,现在就不用去管它吧,骑人如此说服自己。反倒是她最开始来日本这一点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她也有她的理由吧。
「反正现在就是这个状况,我们就在这里做好准备等对手上门吧。我已经在这整街区展开了广域结界,一旦有其他魔乖术师侵入我们立刻可以知道」
总而言之,就现在的状况来说也只能做这么多。而且,能顺利将话题从『先生』引开。虽然有瞒混过关的嫌疑,不过对于骑人来说已经尽力了。
总有一天要和佑露讲清楚老师那边的事情,不过至少现在还太早了。现在再稳固一点自己的地盘才是最优先的,从两方面来说。(译注:这里除了说稳固战争地盘,还有一层意思说的是在佑露心中的地位)
「是啊,好像也就这么做最好了……那,我该去上学了」
看了看钟,骑人发现已经快到上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