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虽然在暗地里进行了许多企划并进行诱导,不过这种辛苦日子已经结束了,现在我把所有事实都说出来,接着只要等待结果就可以了。不过其实出现什么结果都无所谓,所以目前心情真的很轻松啊!」
宗司以最灿烂的笑容,说出了最为低级的发言。
「啊啊,感觉完全没有负担,能够做回最自然的自己真是太棒了!」
他张开双臂,仰望着天空(其实只是一片天花板),发出欢喜的声音。
「唔嚼——这家伙没救了——」
菲尔的玻璃球眼珠很难得出现受不了这一切的情绪,红色长发上的猫耳也像是十分疲累般垂了下去。
「先不管迟不迟钝,但你的脑子原本就有问题了吗——」
「虽然没有像刚才的一乃那么夸张,不过我现在确实想要跳舞——呣,杀气!」
顶着黑白头发且身穿燕尾服的宗司回过头去。
「呵呵,真是笑死人了。」
这道杀气当然是来自于一乃。
穿着深蓝色炫目运动短裤的她像门神般站在那里,红色眼睛散发出冰冷的光芒,单薄的嘴唇露出上弦月般的冷酷笑容。
但宗司完全不感到恐惧,只是静静地对着一乃微笑。
「虽然笑容也很迷人,但这种表情也很不错啊。」
「谢谢你哦,真让人春情荡漾。」
「那可不妙。」
「订正一下,应该是真让人火大。」
「哈哈,那就更不妙了。」
面对用搞笑动作耸了耸肩的宗司,一乃随即扬起一边的眉毛。
「你倒是很轻松嘛。」
「好说好说。」
社办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不过这应该只是错觉吧。
「你喜欢紧身运动短裤吗?」
「我热爱这种服装。」
「好,那就在地板上正坐吧。」
「……地板上?」
「少罗嗦,快一点。」
「哦、哦哦,我知道了。」
在一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口气催促之下,宗司只能乖乖正坐在冬天冰冷的地板上。
一乃接着便绕到宗司身后坐到椅子上。
「喂,你到底打算做——!」
在宗司转身之前,一乃的双脚就已经放到他两边肩膀上。
「嘿……」
左脚与右脚,以及两边的大腿都放了上去。
一种软硬适中,让人想将其当成枕头的触感以及淡淡花香,立刻包围宗司的脸庞。
遭到一乃如此对待后宗司当然整个人无法动弹,最后甚至连轻松的态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脸颊变得愈来愈红。
左右两边被大腿夹住的压迫感以及后脑勺所感受到的强烈压力——加上紧身运动短裤——让宗司全身僵硬而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一一一一一一、一乃,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喜欢紧身运动短裤对吧?」
「咦、咦?」
「所以——」
宗司虽然看不见,但如此宣告的一乃,脸上正露出猫儿欺负老鼠时那种略带残酷的表悄。
「我就用运动短裤来杀掉你。」
左右两边的压迫感变得更为强烈。
一乃开始用力夹紧大腿,宗司胸前的双脚也互相交叉了起来。
「呜啊啊啊啊啊啊,等、等等,这实在太夸张了!」
大腿的压力不断增加,花香也愈来愈浓烈。
想要逃走的宗司虽然扭动着身体,但一乃的脚却像铁栏杆般阻止了他,而且后脑勺那种布料磨擦的感觉也变成精神锁链捆绑住宗司。
宗司的理性不断消失,最后已经无法判断发热的究竟是自己的脸颊还是一乃的脚。
「呵呵呵,感觉如何啊?很痛苦吗?还是觉得很舒服呢?」
红着脸的一乃露出深情款款的愉悦表情,低下头看着宗司痛苦——不对,应该说痛苦与喜悦交织的复杂脸孔。
「唔、唔呣~一乃真厉害……」
菲尔在旁边看着这足以称为冷血女王的行为:心头忽然就涌起一股颤栗感。她瞪大了玻璃球眼珠,红发上的猫耳也因为恐惧而贴在头上。
「呵呵,看我直接这样把你勒死,不觉得这是种很棒的死法吗?」
「等等,这不是很棒而是很变态的死法吧——!」
「像你这种下三滥的角色还敢说三道四!」用力……
「抱歉、抱歉!是我不对,一时得意忘形了。拜托你快停止吧!啊啊啊,大腿啊啊啊啊!明明很幸福但又痛苦到快死掉了!」
「我什么都没听见。」
充耳不闻的冷血女王把手伸向宗司黑白交杂的头发。
她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后,便用手指卷起一撮头发并且说:
「你这头发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要赶时髦的话,我只能说品味真的很差唷。」
「啊——那是……」
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宗司把视线移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