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吧。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在下谨待公主归来。」
和纱那王分别后,桐绪被野槌带着来到仓库后方的小小码头,搭上猪牙船。为了以防万一,桐绪仔细地观察四周,发现水路两岸罗列着成排白色墙壁的仓库。
「少给我东张西望,女人。」
「是是是,这位狐仙大人好吵唷~~」
野槌白了桐绪一眼,桐绪只好抱紧纱丞,乖乖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船从码头划到澄田川后不久,前后左右便被一团浓雾包围。
(到底要去哪里呢……)
风有点冷。桐绪以双袖覆盖纱丞以避免海风吹袭,一会儿后,一艘扬着方帆的大船从雾中现身,野槌命令桐绪搭上该船。
这是一种专门从西方运送酒和酱油的弁才船。耸立于船中央的大帆柱,正随着海浪摇曳着。
桐绪依书爬着绳梯登上弁才船,不经意地发现天空中挂着满月。
(为什么是满月?)
前几天才刚赏过中秋满月,现在应该是下弦月才对啊。
说不定,这儿是一种类似于妖魔之道的地方。曾几何时,浓雾已散,月光下的海浪声循着一定的节奏在海上歌唱,仿佛想诱人进入梦乡。
弁才船上没有半个人,唯有数只管狐在船上四处闲晃,以及桐绪和野槌两人。
过了半晌,野槌命令桐绪在甲板等候,正当她等得快要不耐烦时——
弁才船上没有半个人,唯有数只管狐在船上四处闲晃,以及桐绪和野槌两人。
轰!
四面八方出现一团团的蓝白色火焰,朝桐绪逐渐接近。桐绪目不转睛地牢牢盯着它们,紧接着,那些狐火一一在桐绪面前变成人形。
桐绪往后退了两三步,抱紧纱丞。她必须万分当心,因为放眼所见皆为桐绪的敌人。
聚集在甲板上的四名(只?)男子(狐狸?)穿着各不相同,他们的岁数似乎较为年轻。
「野槌,听说你抓到了纱那王大人的主人?」
其中一人的打扮状似花花公子,绕了桐绪一圈后吹了声口哨。
「哈哈,比传闻中还惨耶。这家伙真的是女人吗?她不是男人吗?」
「哼,笹纪你也这么想吗?」
野槌和花花公子——笹纪,轻蔑地笑了。
「真是个没用的公主啊。」
「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嘛。」
众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他们的眼神充斥着好奇与轻视,桐绪从未尝过如此屈辱的滋味。
「有没有人有治吃粗食的药?纱那王大人好像不小心吃到粗食了。」
打扮成工匠的饭团脸男讽刺道,不料状似武家的男子却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非也,于津。纱那王大人只是装作吃粗食罢了,这全是为了不使松寿王大人难堪。只要纱那王大人有那个意思,哪怕天下第一美女也能手到擒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真不愧是我们的纱那王大人,果真深谋远虑。」
「可是,渥未,这样纱那王大人也未免太可怜了。一想起大人不得不纡尊降贵地屈就于这等女子,唉,我就觉得好心痛啊。」
笹纪夸张地大叹一声,其他人也同样大叹道:「好心痛啊!」
(这、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跟雅阳小姐同一个调调?)
他们盲目地崇拜着纱那王。雅阳——翠莲王是重度弟控,而这几名男子则是重度疯狂信徒。
桐绪浑身不舒服地猛然一颤。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的野槌愤恨地瞪着桐绪,说道:
「都是这个女人,害得我们的纱那王大人前途一片黑暗!不只如此,她还等不到举办婚礼便产出子嗣,下流至极!」
「那是纱那王大人的孩子吗?没弄错吧?」
渥未慎重其事地问着,而野槌则口沫横飞地说道:「绝对错不了!」
「听说松寿王大人和翠莲王大人都已经送上庆贺的礼品了!不可能有错的!」
松寿王大人居然……——所有人议论纷纷。
「我们绝对不承认立人族为妃!纱那王大人才是东宫太子,总有一天会当上灵狐族的大王!」
「会当上大王的人是松寿王喔。」
桐绪按捺不住地开口,野槌随即恶狠狠地瞪向她。
「少胡说,凡人女子!你懂什么!」
「没错没错!迷惑纱那王大人的肤浅女子!」
发话者是静不下心地在桐绪周遭踱来踱去的花花公子笹纪。
「松寿王大人并不蠢,但太放荡了。他并不是做大王的那块料!」
而口出此言的人则是状似工匠的饭团脸于津。尽管怒骂声此起彼落,桐绪仍毫无畏惧。
「你们没听过『厉害的老鹰会把爪子藏起来』这句话吗?」
「闭嘴,没用的东西!」
「别管那么多了,杀了她!」
「我要用这女人的头盖骨做成杯子,献给纱那王大人!」
「好了,稍安勿躁。」
渥未摊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