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让人感受到究极的静谧与恐惧。
「不、不是啦,我只是,不小心的……」
在我诚惶诚恐地回答她之后。
——原来如此。你是个大变态。
「咦……」
——你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超级大变态。一个将理性与道德观念放进锅子里咕嘟咕嘟煮烂后,趁着可燃垃圾日一股脑丢出去的变态呢。
「…………」
——「不小心的」是吗,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只要看到肚脐,你就会不顾场合伸手去戳吗?原来如此。你是只需要调教的变态小狗狗呢。
「………………」
——我知道了。来,手手。将手手伸出来喔,伸向我。既然你希望这样,那我从今以后就好好调教你这个变态一番。
「……………………」
感觉像是被面无表情的她、冷酷地、淡淡地,用彷佛看着厨余的眼神痛骂的想像PlAY。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的背脊却吓得拚命起鸡皮疙瘩,而且不由得开始颤抖。
不过,这些错觉也就在一瞬间。
「你、你突然对我做什么啊!!难道你真的是一个大变态吗!?」
尖锐的惨叫声让我回过神来。
「原、原来是梦……」
鬼之子依然蹲在原地。她死命拽着制服的下摆,缩着肩头盯着我瞧,就像刺猬一样警戒心表露无遗。
对啊,这才是现实嘛。
这么可爱的女孩怎么可能化身为阿修罗呢?
「……啊,太好了。」
「什么,太、太好了!?什么事情太好了!?」
我一定是累了。今天先回家吧。看看可爱美少女露出可爱裸体的影片,早点就寝吧。
「辛苦了,明天见吧。」
「你要去哪里!?你甚至不打算辩解一下吗!你不辩解是吧!你就是那种人对吧!?」
只剩下鬼之子略带颤抖的声音在原地。
从那一天之后,有一段时间。
每当我钻过树篱笆隧道,头顶就会体验到从上方辗压的惩罚仪式。
「——知道吗?我所生气的,不是肚脐那件事。」
「对不起,我有在反省,以后不敢了。」
「我生气的是你侮辱了我却不负责任,还闷不吭声逃之夭夭。」
「大人说的对,是小的错了,请原谅小的吧。」
「我们家族的家训已经颜面扫地了。你真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我知道,非常对不起,还有我的头好重。」
「……一点都不重!应该不重!真没礼貌!」
一屁股用力坐在我脑袋上的鬼之子,拽着我的头发死命地拉扯,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生气。
以后我的发根要是濒临绝种的话,这女孩应该要负一半责任。
当我保守地预言之后,
「……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我的头发再度被前所未有的力道死命蹂躏着。
……其实啊,撇开这些偶然发生的小闹剧不论,我们的关系还是很要好的。
我们也曾经向对方倾吐过,从未对第三者提及的小小烦恼。
「我今天还是无法顺利和孩子们说话。」
随着暮色逐渐深沉,鬼之子的叹息也愈发凝重。
她最为在意的事情,是自己的沟通能力。
「前两天我做了一个预知梦。梦见即使过了百年千年,孩子们依然不理我。」
「你消极的方式还真是奇幻啊……如果是你,只要和孩子们一起欢笑嬉闹,应该就能掌握住孩子们的心吧。」
「没有这回事,我还十分不成熟。」
鬼之子告诉我,她将来的梦想是成为幼稚园的老师。
她会像这样一放学就频繁地前来育幼院,似乎也是透过朋友介绍,在这里帮忙保母照顾小孩的样子。
不过对于鬼之子而言,这条路似乎比登上阿尔卑斯山顶峰还要困难。
「只要有人对我做了什么,我就会立刻流泪不知所措,将心里的感情表现在脸上。这么一来,即使我能和小孩们做朋友,也无法成为老师。因为朋友和老师的职责是不一样的。」
「所以为了隐藏表情才要戴面具?那样不是很奇怪吗?」
「并不奇怪。这是我唯一的方法。」
「……真的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我好像没有见过鬼之子的真面目,或许是因为她在育幼院的时候,一定戴着面具的关系吧。
我认为她这样根本是目的被手段牵着鼻子走了,但她迟迟无法理解这件事。
而且我发觉每当她陷入烦恼,似乎就会将思绪封闭在脑海深处。
当然,我也没资格说别人这一点。
「不过啊,我很羡慕你能为了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努力呢。反倒是我,最近甚至连熬夜看深夜节目的力气都被夺走了呢。」
「深夜……?你喜欢深夜的电视节目吗?虽然我不太清楚,不过你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