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人。
讽刺的是,便在千帆了解了自己的“正常”之时,她是女同性恋的形象反而在安槻大学之中定型了。谣言真是种可怕地东西,并没人可以宣传,却能如此广为散布。别人要认为我是蕾丝边,就让他们去认为吧!现在的千帆已能以柔软的心态接受。以来她并不在意,而来朋友之中也没人介意,就连同性的小兔亦然。
“——不过,”千帆一面替小兔取下黏在嘴边的番茄屑,一面说道:“倒有一半算是“奖品””
“咦?”
“小兔刚才的着眼点很好。”
“真的吗?呃,我刚才说了什么?因为那个人唉干净,所以才清洗酒瓶?”
“虽然不是正确答案,不过思考方向对了。”
“那我的咧?”佑辅显然相当后悔自己方才的“良心发现”。
“我的方向不对吗?”
“不能留下气味?恩,就方向性而言,算是虽不中亦不远矣。”
“真的吗?那、那——”
“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真是的。”小兔嘟着嘴,一面推开佑辅,一面将千帆藏在身后,“不准靠近高千。”
“唉!”佑辅终于动手擦去溅出的啤酒,回身无力地趴在被炉上。“人果然不该饿鬼装客气。”
“老师说,你还嫩得很呢!要说饿鬼装客气,可是无人能出这个人之右……唔?”千帆离开小兔。“搞什么,我还在想他怎么这么安静,原来已经睡着了。”
“咦?哎呀!喂!匠仔!”佑辅粗鲁地摇晃谁在被炉里的朋友。“你怎么这么快就沉没啦!真没用。喂!快起来。”
匠仔——匠千晓抬起了头,眼睛却尚未完全睁开。
“哦什么哦啊!现在就要睡觉啦?你没喝那么多吧?”
“不,因为我……”他双手揉着眼睛。
“昨晚没睡好。”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一起想高千的问题啦!”
“咦?呃……是什么问题?”
“喂!你没听啊?”
“啊,不,我有听,我真的有听。呃,呃,是关于苏格兰威士忌……对吧?”
“还真的有听啊?一边打瞌睡一边听,真厉害”
“那还用说,我是半梦半醒咧。”
“什么“那还用说”啊?好啦!快点发表你的意见。”
“喂!”见匠仔揉着眼睛,总算坐起了上半身。“呃,问题是为什么要把威士忌倒掉,是吧?”
“没错,你觉得是为什么?”
“想也知道,对人类而言,会把酒倒掉的理由只有一个嘛!”
“对人类而言?你倒说说看,这个普遍性的理由是什么?”
“就是酒因为某种缘故而不能喝了。”
“不能喝了?”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我曾祖父的故事。”
“恩、恩。”
“我的曾祖父是一个非常爱酒的人,他本来是个高明的工匠,但每天都不工作,只顾着喝酒。”
“真不愧是你的祖先啊!”
“我的曾祖母忍无可忍,终于在某一天和他大吵一架。”
“喂!匠仔,慢着,你的故事会导出一个有用的结论吧?”
“我们不是在谈把酒倒掉的问题吗?”
“是啊!然后呢?”
“然后,一向怕老婆的曾祖父吵输曾祖母,最后还被迫立下从今以后决不再喝酒的誓言,曾祖母不厌其烦的一再确认:“你真的不会再喝?”而曾祖父也拍胸脯保证:“对,我绝对不会再喝。”“好,你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说着,曾祖母便把丈夫喝到一半的酒瓶与尚未开封的酒瓶一起拿出来,咕咚咕咚地倒进家门前的水沟里。”
“哇!”佑辅脸上抽搐,那表情宛若把沙拉脱当成沙拉酱吃下去一般。“居、居然这么暴殄天物!”
“曾祖父当时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但见状也差点昏倒。”
“当然啊!要是我,铁定心脏麻痹。”
“曾祖父怒斥:“你在做什么!”而曾祖母不慌不忙地说到:“你不是发誓,说你决不再喝酒了吗?既然如此,这种玩意儿已经没用了吧?””
“话不是这么说啊!奶奶!”佑辅宛若把千晓当成那位曾祖母一样,用力摇头、“太狠了啦!”
“后来,年老的曾祖父临终之前,似乎有遗言想说:当时守在枕边的祖父便问他想说什么。曾祖父只打了一句话——那些酒好可惜……”
“呜呜!”佑辅做出拭泪崩溃的表情。“嗯嗯!”
“他喃喃地说完这句话以后,便安静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恩。”
众人沉默片刻。
小兔心急地伸出手,拉拢千晓的衣服。“——然后呢?然后呢?”
“咦?什么然后?”
“结局呢?”
“结局?没什么结局啊!这个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啊?什么玩意儿啊?”
“还能是什么玩意儿?不就是把酒倒掉的故事吗?”
“可是,这和高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