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佑辅像要逃离甩着书包跟上来的两姐妹一般,快步走向停车场,“我先声明,我接下来要说的不过是一种解释而已,全凭我的想象。这个前提一定要记住”
“无所谓,快点说!”被平常沉默寡言的小菅姐妹以差点扯破西服的气势逼迫着,还真是挺可怕的,“究竟谁是犯人?快点告诉我们!”
“稍安勿躁,凡事都有个顺序嘛。”
“我们已经等不及了。”已经到了停车场,“就在这里站着说吗?”
“这有点太冷了。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家。就在车上”
“我们的家就在附近,马上就到了!”
“我会尽量简明地解释。”
姐妹俩坐在后座上后,佑辅发动引擎。她们担心说明的时间不够,看来是杞人忧天了,因为刚上大道就遇上了大堵车。
“这起事件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凶手为何将花田宪江在别的地方杀害后又送回她家。”
“有那么奇怪吗?”
“啊,我有点明白了!”看不见坐在后座的两个人的脸准确地说是发型,佑辅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一个,“也就是说既然凶手又将尸体运回了花田家,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在花田家杀人分尸呢?是这么回事吧?”
“没错。花田宪江在家里独居了三天之久。可凶手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在外面杀了她,又把尸体运回去呢?答案只有一个,犯人根本没打算在外面杀害宪江。可是与犯人的算计相反,她自己死在了外面。”
“也就是说其中出了差错?”
“是的。而且能得到氰酸钠的不只是花田晃和川村美穗、正树姐弟三个人,他们的家人同样可以。对吧?他们完全可以从画室之类的地方偷走氰酸钠。”
“话是这样说”根据内容来判断现在说话的应该是麻纪子,“那也就是说杀人用的氰酸钠不是正树同学拿出去的。”
“没错,不是他。将犯罪用的氰酸钠偷出来的是花田宪江。”
“唉!”作出气球一下子泄出气来一般的反应之后,两姐妹“哎哎”地奏起了惊叫的和声,“老、老师,那、那不就是说,宪江阿姨是自杀的吗?”
“她从儿子晃的画室偷出了氰酸钠。但是如果是准备自杀的话,她应该就在自己家中死去了,没有必要到外面去。”
“可是老师,她也有可能是打算故意自杀给谁看啊!比如和她有矛盾的虽然不过是宪江阿姨单方面的敌视川村咲子阿姨。”
“很聪明嘛。确实如此。宪江应该就是死在了川村咲子的面前,只不过不是自杀。如果是自杀的话咲子没有理由将宪江的尸体肢解。因为如果是在自己眼前自杀的话,只要报警就可以了。”
“怎么会这样!”从这绝望的声调中可以得知说话的肯定是麻纪子,“您是说正树同学的妈妈是犯人?”
“没错。不过是指将尸体肢解的人。”
“怎么回事?”
“姐姐,你真笨!很简单啊,也就是说将宪江阿姨分尸的人可能是咲子阿姨,但是杀害了宪江阿姨的却不是咲子阿姨。对吧,老师?”
“是这样。”
“那杀害宪江阿姨的又是谁?”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姑且说是宪江自己吧。”
“那她是自杀?”
“不是的,亚纪。刚才老师不是一直说宪江阿姨不是自杀嘛。是吧,老师!”
“什么啊,不是自杀,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被谁杀了?”
“正相反。”遇到红灯,佑辅停下车回头说,“宪江不是为了自杀才从儿子的画室里偷出氰酸钠,而是正相反,她想使用这个去杀人。”
“哎!”这一次换成了短暂的惊愕合奏。
“花田宪江打算使用氰酸钠杀害川村咲子,应该是想要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伪装成自杀的样子这种事办得到吗?”
“办得到。如果川村咲子因氰酸中毒而死,那么她理所当然地会被认为是从女儿的画画材料中偷来了氰酸化合物。”
“但是没有自杀的动机啊。不是吗?正树同学的妈妈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啊。没有动机的话,就算不是伪装杀人,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啊!”
“但是如果有遗书呢?”
“遗书?”
“宪江准备好了咲子的遗书。当然是咲子自己的笔迹,所以不用担心笔迹鉴定。如果有这样的遗书呢?难道不会被处理成自杀吗?”
“话虽如此但是宪江阿姨怎么才能弄到这样的遗书啊?”
“我来按顺序说。不过接下来的说明基本上都是我的想象,你们就当听故事吧。就像前面说的,宪江准备杀害咲子。动机有很多,但最有可能的还是心疼儿子。虽然强烈反对和川村美穗的婚事,但可能最终顺从儿子心愿的感情更强一些。而且宪江和美穗又无怨无仇。宪江所痛恨的只有咲子一个人而已。所以如果咲子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反对儿子和美穗的婚事,以致和儿子反目成仇。这就是她的想法。”
“不正常!”“真可怕!”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