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活着吗!」
「嗯,我活下来了。」
「阿撒兹勒你也活下来了,能够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透过他抖动的身体,让我感受到在会的喜悦与失去族人的悲痛。
「是姊姊开路让我逃出来的,因为那样,我才能活下来。」
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只能更加用力抱紧钩爪。
大家都死了,只有我们活下来。他们是开朗且宽容,勇猛且大胆的莱庇斯族战士。
「别哭,阿撒兹勒。」
钩爪轻抚着我的背。
「不能哭,要笑,大家是心满意足地走的。他们现在一定在一边举杯庆祝,并且吃着享用不尽的野牛肉。哈哈……那还真有点让人羡慕呢。」
钩爪笑着说出这些话,他哭泣地笑着。
他其实可以愤怒地大喊是我害死了大家,但他心中对我却没有丝毫怨恨。
他也很难过,也很想激动地哭叫。然而在那心痛欲裂的悲伤下,钩爪还是没有放弃欢笑。
「你……真是坚强。」
没错,他们是心满意足地走的,我们不该用泪水为他们送行。
努力活在当下,这正是莱庇斯族所拥有的强悍;正是莱庇斯族的象征。我也是莱庇斯族人,就算无法像钩爪一样,能够让自己保持欢笑般强悍,但是——我还能采取行动。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书,这本书是在我起身的时候掉落地面的。我似乎在昏迷之后,都一直将它抱在怀中。
「那个是——『大地之轮』?」
「没错。」
我将手放上书的封面,皮革封皮上留有红色的图样。现在我已经明白,那其实是血迹。
我在短暂的犹豫后,将书打开。
在一片空白的书页上,出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男性幻影。那是不需说『启动』也会出现的幻影——和我拥有相同长相的男性。
他是第十三任的萨基尔,也是发现『解放之歌』,引领圣域浮上天空的大贤者。同时也是犯了弒杀养父的重罪,而从圣城逃亡的堕天使。
他的存在本身便足以否定圣城,动摇圣城的根基,因此真相遭到隐瞒,仅留下大贤者发现『解放之歌』的传说
长久以来,他的基因被视为禁忌之盒遭到封印,但哈尼尔打开了那个盒子——其结果,就是诞生了和他拥有相同基因的我。
「这下子,你也该明白了吧?」
初代的阿撒兹勒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世界』变成了不知一切的纯洁人类来到世上,然后和你邂逅。」
他说到这里停下了话语,那微小的人影正紧咬着嘴唇,接着用压抑情绪的声音继续说:
「我所做的不过是让毁灭延缓。为你的死而感到绝望的她,将会唱出『解放之歌』。世界将被毁灭,这个命运无法改变。」
「那种事不试试看是不会知道的!」
阿撒兹勒仰头望着我,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抢先继续说道:
「思考能源是让万象变化的力量,而那股能量的源头,是位于思考原野根底的『无意识』。无意识是人类意识的集合体——那么,如果有众多人类强烈怀抱着相同的期望,那份意志应该还是有可能开拓出新的未来才对。」
「自由她也和你说过相同的话。」
「——你也让她看过哪个了吗?」
「嗯,不过她与我共鸣的程度并不如你。」
「难道说,历代的歌姬都看过那份记忆吗?」
「不,我的身影只有曾与世界之魂有过共鸣的人——也就是曾经接触过刻印的人才能看见。正如你所察觉到的,地上并没有刻印,因此在至今所有曾持有这本『书』的人之中,能够看见我的身影、听见我声音的人,就只有你与自由而已。」
「阿撒兹勒?」
钩爪略显不安地唤了我的名字。
「你在和谁说话?你的脑袋……还好吧?」
钩爪无法听见阿撒兹勒的声音,似乎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看在钩爪眼中,我就像是在莫名奇妙地自言自语。
「放心,我很正常。」
我抬起头,手指向空白的书页。
「我在和这本书说话,阿撒兹勒的灵魂保存在这里面。喔,虽说是阿撒兹勒,但当然不是说我自己,我说的是将这本书带到地上的初代阿撒兹勒。」
「什么!」
钩爪吃惊的跳了起来
「真的吗?可是我什么都听不到啊。」
「喂。」
阿撒兹勒似乎有些紧张地对我喊道。
「不要随便对人提到我,越多人知道真实,毁灭的未来就会越接近。」
那种事我才不在乎,状况早就已经紧迫到毁灭几乎迫在眉梢了。
「你说过正是因为有人观测,这个世界才得以存在吧?如果世界没有人观测,就等于不存在是吗?」
「嗯,你说的没错。」
「那么,这次就由我来观测吧。如果是因为有你这个阿撒兹勒观测到毁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