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吗?」
「啊啊。」
我叫出声。
「对。志村小姐……她很关心妳,所以打了通电话过来。」
听我这么说,银花再度低下头去。她小僻说:
「希望志村小姐的感冒赶快好起来。」
然后呢喃似的再补一句:
「还有茗荷先生也是。」
我尽量平静地说:
「这个嘛,就我听到的感觉,茗荷先生好像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至于志村小姐应该也很快就会康复吧。」
银花微微点头,依然低着头。我克制住掠过脑海的种种疑问,问了一个跟那些比较不一样的问题。
「我问妳喔,志村小姐和茗荷先生是怎样的人?」
只见银花露出不可嗯议的表情抬起头来。
「……『怎样』是?」
「啊—没有啦,比方说他们平常是怎么跟妳相处之类的。」
银花嗯考了半晌以后,说:
「志村小姐……据说有个很帅的男朋友。」
「哦……」
我应声。
「据说在贸易公司上班。」
看样子她似乎正在告诉我志村小姐他们的片断资讯。银花淡淡微笑说,
「据说年纪比她小。」
「哦—年纪比她小的帅哥。志村小姐也真有一套……茗荷先生呢?」
银花摇摇头。
「茗荷先生很遗憾的,目前似乎并没有的样子。」
这我好像可以想象。
「志村小姐跟茗荷先生据说是大学同学。茗荷先生本来是普通的研究人员,是志村小姐特别推荐他进『财嘲』的。两个人要好到私底下哦啊也互傅简讯。」
银花叙迎着志村小姐他们的事情,同时浮现了不可嗯议的眼神。
「……」
为什么。.
明明说话时嘴角浮现笑容……
在我看来,银花却显得有些叔寞。那不知为何也在我内心引发了难以言喻的悲伤。
「明天。」
我突然这么说了。
「有空吗?」
银花当场愣住。我稍微含笑说:
「如果方便的话,要不要一起上街?要不要一起去玩下。」
银花睁圆眼睛,然后顿时间红了脸:
「我、我没事。对,我没什么事要做。这是当然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带妳去参观这条街。」
我想试和慢慢跟这孩子加深感情,第一次强烈的想要多认识道孩子一点。
银花低这头,一直僵着不动。
后来我热了点牛奶,两个人一起喝。银花又开始只会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声,我也不怎么积极地拽话题跟她聊。我把喝完的杯子拿去流理台大致清洗干净,刷牙准备就寝。把被子稍微拉开距离摆放,确认银花钻进其中一床棉被以后便关灯了。
「我倒是很久没跟别人这样并排睡了。」
我一边钻进自己的被窝,一边这么说完——
「我这是第一次……」
银花生涩地说话。在黑暗中,她的音调稍微提高。虽然我也一直觉得不自在、难为情,但银花似乎比我更紧张。仔细想想这也是当然的。
毕竟我们对彼此来说部还是相当陌生的异性。
我为什么会和这孩子在一起下.
这孩子为什么会在我家?
就在我昏昏沉沉地嗯考这些事时渐浙起了睡意。这天我又作了梦,所行人统统从我而前消失的梦。
同学、父亲,以及母亲。
他们一个个不见、消失,剩我一个人留在空无一人的世界。内心好难过,就只是难过地哭。
应该就是这样的梦……
我一早就醒了。在被窝里面持续半清醒状态一段时间。手慢慢地握紧,再放开。我晓得贯穿身体中心的神经稍微颤抖着。很久没这样了,内心为灰色所笼罩。我知道一旦彻底清醒,到时候内心就会渐渐恢复澄澈清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这么做。
总觉得自己就这样永远不要醒过来就好。我不想清醒、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那里……
不想回去。
因为没有理由回去。
没有。
没有。
这时意识突然浮上。我慢慢地抬起身体……
「唉。」
我叹气。周遭冷得沁人。我睡的是备用棉被,稍微薄了点,因此尽管人还在被窝里依旧能够感到寒意。明明是在室内,呼出来的气却是白烟,这个房间的寒冷逐渐引导我至清醒。
「唉。」
我又长叹一口气,摇摇脖子,手按着头,心仍然麻痹,好想继续回去打盹。
我不想清醒,但我却克制住这种心情。
经过一段时间以后就会脱离这种状态了,痛苦就会缓和下来了。
这点我可以确定。
找并不焦急——最近明明已经渐渐稳定下来。
果然是因为梦境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