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隐瞒全身的颤抖便费尽全力。
尽管瓶子装满了水,桂花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家。
叫李李的女人,多半因病在卧。
「这种时候,不该让来歴不明的人跟来」
「所以我说了要一直待在这里?」
从泉水中上来的柢王的衣服,已经完全干了。桂花的衣服也一样,两人间隔着一定的距离面对面坐在地上。
桂花还握着柢王的剑。
之后也不小睡一下,似乎在监视柢王有没有可疑的动作。
微微感觉着桂花的动作,柢王正在假寐。
现在,偶尔很愉快地观赏着因打盹儿而摇晃的纤细身体。
一面嗤笑一面远眺自己的男人,桂花?紧嘴唇地凝视不放。
不过,接着在意识清晰时,有什么温暖的东西,靠在露出的肩膀上。
仰卧在地面的柢王,抱住桂花的肩膀,以不变的表情凝视着。
「什…!」
「真会睡觉。在敌人的胸口上打鼾,让人垂涎欲滴…」
「骗、骗人!」
「流口水是骗人的」
自己举起的双手上没有拿着剑。
桂花焦急地环视周围,肚子上正好是被他半途拿开的入了鞘的剑。
不过,慌忙抽出剑时,误伤了他自己的脚。
「唔!」
听到尖鋭悲鸣的同时,至今一直微笑的柢王跳了起来。
看到大腿流出白色鲜血的同时,理由一目了然。
「对不起!我应该放在膝盖下的!」
一面道歉,一面掏出放在衣服内侧的口袋中的药草。谨慎地以油纸包裹,是为了在泉水中也不被浸?。
「这药草…」
「没问题的。我的朋友很厉害。而且我也被医好很多次了」
虽然想说其实是你做的,但桂花应该不会相信,所以柢王不说蠢话。
伤口没有想象中的深。
柢王松开卷住自己右手腕的布条,将药草放在上面开始缠在桂花的腿上。
治疗后的桂花,虽然发烧了一阵子,但熟睡又流过汗后,已经不怎么觉得痛了。
这段期间,一点一点回视着柢王的瞳孔,已经消除了怀疑的光芒。
「真惊人。那药草,和李李说能治好伤的一样」
魔族似乎很少有熟悉药草的人。
开始断断续续说起那些事的孩子的头发,柢王保持着睡觉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看着。
尽管男人的大手掠过头发,让桂花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但他打算当成疗伤的谢礼,没有刻薄地拍开他的手。
被冰冷的石头地面夺走体温,多少有点想逃,现在一直靠在柢王怀中说话。
稀有的黒发和肤色。
因为肤色似乎很甜,桂花??着,可以?看看??柢王笑着,桂花便凑近鼻子嗅着。
两人渐渐睡?到柢王的斗蓬上,手脚自然地交缠。
「柢王从哪来的?是村子的人??」
「村子?」
嘴唇挤近纤细的颈子,是不知不觉的习惯,柢王紧紧抱住桂花的肩膀。
总是在行为后,彼此尚未退烧的身体像这样交缠着进入睡眠。
桂花的头发中一直有某种药草的味道。
柢王也曾因为药臭味而皱眉,桂花便?地消失踪影,一天一夜都没回来。
(?去?了)
(…到街上…买香玉)
接着,从整个以泉水洗净的身体穿上新衣服的袖子中,漂荡出类似守天和侍女们为了打扮而使用的人造花香。
可是那味道一沾在他身上柢王便无法冷静下来。
使用香玉的桂花,柢王连一天都无法忍受。
果然还是之前的味道比较好地道歉,请求他拿掉特地到街上买来的东西。
桂花虽然??着,但表情却相反,总觉得高兴的样子。
草香味,就这样沉眠于桂花的记忆中,因为那是与重要的同伴的连?。
即使如此,也曾为了达成柢王的意见而放弃李李的香味。
即使?出打出生至今的所有记忆,柢王身边也没有像他那样只为了别人而活的人在的印象。
(唔…)
全身阵阵作痛,闪电般激烈的感觉让柢王不断颤抖。
从泉水中出来,已经过了一整天。
不知道失去意识多久,搞不好超过两天以上也说不一定。
这么长的时间,让身体舒适的休息,从到魔界后一天也没有过。
(巍染…!别出来)
察觉到在额头中沉睡的魔族,隐藏气息等待『这个时刻』的同时,柢王蓦地跳起来。
紧紧抱住的高体温的身体,打着颤儿的紫微色身体,也吓了一跳地弹起。
「什么?谁来了?」
「不,不…」
柢王打算隐瞒内心的焦躁,首先将额头上的布片重新缚紧。
桂花见此轻轻在柢王的手臂部分用指甲抓了一下。
甚至连这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