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曲乐士们,还是精灵们。
都伴有某种癫狂的高扬感。
有学说称精灵就是裸露在外的精神能量。它们比人类有着更高的感受性——在出去【肉体】这层躯壳后,极为容易受到神曲乐士的影响。
如果这乐曲中伴有狂气,听者的新也会背着狂气所影响。
更何况是神曲。
陷入癫狂的神曲乐士们释放的狂气——借由他们编织出的神曲,说不定就是这样传染给了精灵们。
除了三柱上级精灵外没有人注意到弗隆等人的闯入。
大部分的人类和精灵都陷入了忘我的状态持续演奏和狂舞着。
向着某个什么。
逐渐收束着一般。
没错,仿佛以那个黑色球体为中心,一切都被吞噬了一般——
“重要缜密的仪式途中,禁止滥用力量么?”
“……”
三柱精灵对廉巴鲁托的话语保持着沉默。
也就代表了默认吧。
既然如此——
“……!”
弗隆再次将手中的轻机枪架好。
无法想象自己射杀人类的情景,也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想借由枪声和子弹的火花打开这充满狂气的空间而已。缜密的仪式,狂热的精灵,一切都保持着某种令人恐惧的微妙均衡。那么只要刺入细针程度的干涉应该就足以破坏。
廉巴鲁托也同样心照不宣的架起了轻机枪。
就在这时——
“既然是神曲乐士……”
淡淡的——无法听出喜怒哀乐的声音。
从【无限键盘】的核心。
圆状配置的琴键——正可谓【无限之键】的中心,一名身披黑色披风外套的男性一边演奏着,一边将视线注视着弗隆等人说道。
“就别用那只能发出不雅之音的武器,用旋律来抗争。”
“克缇!把克缇放下来!”
弗隆怒吼着将轻机枪的枪口对准了身披黑色披风外套的男性。
他本能的领悟到——这名男性,就是【叹息异邦人】之首,同时也是让克缇卡儿蒂遭受如此痛苦的犯人。
当浮现出这种想法时,突然不可思议的有了扣下扳机的勇气。
办得到,如果是这个家伙的话。
恐怕此生还是第一次双目饱含杀气的弗隆再次怒吼道。
“把克缇放下来!”
但是——对方却对他的怒吼毫不在意。
“别说这么任性的话。”
桑提拉·波尔森如此说道。
就好像和胡搅蛮缠的孩子理论的语调。
对枪口朝向自己没有丝毫的胆怯。在胆识和肚量上完全属于不同的次元。
就好比对电视机中朝向自己的枪口没有人会害怕一样——这太过巨大的隔阂,仅仅是拿出来比较都显得肤浅。
“……”
弗隆——呆然的看着他。
对克缇卡儿蒂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然而这个人……却能轻松到仿佛聊天般随意搭话。没有丝毫喜怒哀乐,仿佛对自己之外的事物没有任何兴趣。
(这个人……这个家伙……)
恐怕对这个人来说,他人就是这种程度的东西吧。
无法理解他人的痛。
无法理解他人的苦。
无法理解他人的悲。
无法理解他人的怒。
不对,在这个人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他人】。
有的仅仅是作为背景的世界。
他不认同其他人类和他拥有相同的人格。
对他来说他人只是环境的一部分,就连人类都不是。恐怕他的认知中只有【自己】和【自己之外】而已。
眼神。
细微的动作。
简短的话语。
屈指可数的抑扬。
嘴角的表情。
仅仅从这些细节中便能明白。
弗隆非常清楚。
因为很久以前——孤儿院时代的弗隆也是如此。
只不过在对待【自己之外】的态度上,弗隆和这个人完全相反。
与畏惧着【自己之外】的弗隆不同——这个人能轻易的践踏【自己之外】的一切。
仅仅只是如此程度的思考。
恐怕是肥大的自我意识——如此断定的吧。
“我说你,就是【叹息异邦人】的BOOS?”
尤芬莉上前一步问道。
“虽然是有失风雅的句子——不过从句意上来说是正确的。”
眼镜男点了点头。
在此期间手指也是一刻也没有停顿。
“我现在就是管理【叹息异邦人】的人。神曲乐士桑提拉·波尔森。”
如此自报姓名后——男性又用那极度若无其事的语调补充道。
“啊啊——没有记住的必要。”
“因为我们马上会死?”
“并不是。”
面对尤芬莉挑衅的发问,波尔森仅仅是轻松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