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刹那也好——」
我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胸口。
「你就对我按下开关吧,不要客气!尽量惩罚我吧!」
我凝视永远的双眼点点头,不过她没有任何动作,其他人也是。我继续说:
「永远,要不要试着相信我看看?因为你……」
也想突破现况吧?
不想就此消失吧?
尽管我不知原因为何,但是怕生的你都肯为了成为声优而参加公开甄选。
决不能就此埋没自己的潜力……这点你应该最明白啊!
「永远!」
我们一起让丰国大哥刮目相看吧!
永远的眼睛张得又大又圆,眼球都几乎要跳出来似的。
「……」
最后她终于明快地点头同意。老姐一手捂在嘴边,倒抽了一口气,其他人也跟着嘈杂起来。我在心底低语着——
我才不意外。
这个人一定比你们想像的更有毅力。
她一定早就下定决心了。
自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
「怎么样,永远?和我一起奋斗好吗?」
我笑着问她。
「……好。」
她又点点头。
「我会加油。」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扭扭捏捏地说:
「——我会跟『哥哥』……一起奋斗。」
她害羞地抬眼对着我补上称谓,使我哈哈大笑起来,至于镰仓裕之助到底又鬼吼了些什么,我也完全听不进耳里……
就这样,我成了新岛永远的「哥哥」,而我也很快地进行与这个超可爱女孩的同居作业。
哈哈,可别误会了,让我先说明。
我胸有成竹地在神乐坂春香、山川舞、老姐和镰仓裕之助面前,将我的想法开陈布公。
接着我向永远夸下海口,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她就一定会有所改善。
当然我也相信那是最好的办法(假如时间更为充裕,或许能采取更稳当的手段)。
但是我也很清楚,那是个非常荒谬,几近疯狂的办法!
还用说吗?让一对仍是高中生的年轻男女同住一个屋檐下,还硬要她叫自己「哥哥」。这种以毒攻毒的做法,要是其中有任何差错将会造成反效果,让她对男性更加痛恨。
但就剩余时间而言,我认为这是上上之策。
我相信自己以及永远的潜力。
我只向老姐确认过一件事。
「永远家里……双亲都健在吗?他们同意我这么做吗?」
老姐十分明确地回答:
「永远只有父亲一个家人……而她的父亲——」
她稍微踌躇了一会儿,接着直视着我的双眼说道:
「应该不会有任何意见。」
当时我下意识地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哎,只要知道这点,我处理起来也轻松多了。
我立刻动身,将目前所需的行李都搬进永远家,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我的心却一直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呢!你们懂吗?
周遭的人常说我是个「怪人」、「脸皮超厚」、「天不怕地不怕」等等。
我自知比一般人夸张一些,不过那些都是我有所企图而行动时才会有的表现。
而且总是表现得不以为意。
倘若今天我显得动摇,永远和其他人一定都会不安吧,所以我才会故意豪爽地放声大笑,事实上可是忐忑的很。
这是当然的吧,我可是男生耶!还是个思春期的健全男生!
既然是跟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单独生活,尽管完全没有犯错的意图(—旦犯错,我会切腹谢罪),但她的一举一动还是会让人心跳不已啊!
而且对象还是野生动物般的新岛永远。
特别是在晚饭(老姐叫的批萨)后,两名声优离开、半强制地请回镰仓裕之助、老姐回隔壁时,我更是不安。
当时神乐坂春香到最后仍担心地问了好几次「我留下来陪永远吧?」,但都被老姐推掉。
山川舞只是开心地说着「那我以后就能常常来玩了!」这类话语,而镰仓裕之助则是不停地「你罩子给我放亮点!要是你敢乱来我就宰了你!这不是在开玩笑,我一定会要你的命!啊啊~浑蛋、可恶!不可原谅!」这样说,对我咒骂连连。
老姐离开时只是直视着我说:
「交给你啰,我相信你。」
「你放心,交给我就对了!」
我也拍胸脯保证。
就这样,我和永远正式开始独处。幸好两房两厅还挺宽敞的,能够分房睡,私人空间比想像的还充足,让我安心多了。但等到我俩轮流洗完澡、准备就寝前,不经意在走廊上打照面时,心跳仍会飙高。
「……」
「啊、嗨嗨!」
我举手打招呼以掩饰羞怯。
「……」
猛然低下头的永远飘散着一股柑桔类的洗发精香气,纤细的身体被略显孩子气的饼干图案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