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论什么情报都好。现在的我除了白色死飞车以外几乎没有线索。雅博点了点头。
“首先,这个骑白色自行车的男人,你之前有没有见过他?”
“嗯……没有注意过,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没有见过他。”
我也对奈菜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也没有见过吧。但是,为什么这很重要?”
“骑自行车就表示上班或者上学离住的地方很近吧。唔,虽然最近也有单程二十公里也骑自行车的猛汉,但一般情况下是不会住这么远的。所以,我想你们或许会见过几次。”
如果撞车逃逸犯是在难得远程骑行的路上,平时住在世田谷或者埼玉这种地方,那我就只好认输了。完全没有踪迹可寻。而且对方应该也不会再到事故发生的地点来。
但是,上班上学的话就另当别论。一般都会选择通往公司或学校的路线里自己中意的最短路程骑。车辆数量、路边的景色,如果冬天的话还有日照范围。比起汽车,自行车在路线选择的数量上有着绝对优势。
雅博说:“那天早上我起床比平时晚,要迟到了才出门,所以才没见过那辆白色自行车吧。”
奈菜懊恼地说:“我连续一个多星期每天从早上就在参拜路上监视,但完全没有白色自行车经过。”
“事故是发生在两星期前。撞车逃逸犯或许会留心更改路线。你做过记录吗?”
“什么记录?”
我目瞪口呆。这女人完全没做好监视的基础工作。
“因为呢,犯人或许会换自行车,服装之类也可能乔装。太阳眼镜还有耳机都是。但是,男性、骑自行车,这些是无法更改的。那么,就要把早上从参拜路通过的男性全部记录下来。明天开始要好好记哦。我也会陪着的。”
雅博不可思议地说:“这样真的能找到犯人?”
“这我可不知道。但是,既然是G少年的国王说要干,要多少人手都可以。总之,先努力两星期左右吧。”
我没有告诉他们这是因为在这基础上即使再怎么监视,大概也是无用功。而所谓监视,本来就无聊又麻烦。就好像从看店这个惩罚游戏又跳转到别的惩罚游戏一样。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记得自行车,却反而不记得骑车的男人?”
从最初问话开始,这就是我质朴的疑问。
雅博的神情就像找不到人接过传球一样困惑。
“不是很清楚,感觉就像是机器人一样。‘咔’的一下脚就被碾过,倒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从背后被钉鞋铲到了呢。往上看,就见一个男人滚在自行车车架上。”
雅博、自行车和犯人就像叠三明治一样倒在一起。
“声音呢?那个男人没说些什么吗?不好意思或者对不起之类。”
左边卫摇头。
“听到的只有随身听耳机里哐哐的铜钹声。一句话都没听到他说。”
阴森的男人。在寒冷的初春早晨,被这样的家伙狠狠撞个满怀真令人受不了。
“那么,那家伙做什么了?”
雅博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有些颤抖地说:“他生硬地站起身,动作就像机器人一样。模仿秀里很常见吧,关节僵硬的机器人舞。就那种感觉地站起来,然后就扶起自行车。虽然他透过太阳眼镜盯着我看了看,但什么都没有说就骑走了。哐哐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他看起来并不像急着赶路。总觉得很不甘心啊。”
雅博用右手啪地拍了下自己没事的右大腿。
“因为,那家伙,就好像认为自己只不过是踩扁了一个空罐头一样。只是自行车撞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就好像错的是对方一样……混账……”
他的目光落在膝盖以下都用石膏固定着的左脚上。
“……我不能踢足球了。足球可是我的命啊……混账!”
说不定,对方或许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撞到的人受了重伤吧。这样一来,他的没心没肺能够成为我们的机会。我这么想着。轻微的碰撞事故。这样的话,他或许会不加戒备继续相同的路线。玩人海战术,那就是G少年的拿手好戏了。
我在长凳上摊开丰岛区的地图。用粉色的荧光笔在杂司谷与南池袋周围画了圈。
“那家伙是沿着参拜路往池袋站方向去的吧。大概就住在这一带附近,那天早上一定是有事去池袋。早上八点的话,正好和上班时间重合。如果业务是在九点开始,那么在池袋站停好自行车后乘JR或者地铁去市中心某个办公室,这是最可能的假设了。”
当然,也有全都不中的情况。有可能那家伙是清晨骑行爱好者,每个月都要在东京到处骑一次。但是,我很单纯,所以不考虑这种无谓的可能性。这就是奥卡姆剃刀定理【由14世纪逻辑学家、圣方济各会修士奥卡姆的威廉〔WilliamofOccam,约1285-1349年〕提出。这个原理称为“如无必要,勿增实体”,即“简单有效原理”。】。如果不让多余的担忧与毫无意义的可能性扰乱自己的心神,那么生活就能愉快不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