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则中国在东海引发纷争的后续报导。
几年前中国便在东海中央进行天然气的开采工程,将开采基地设在紧临日本海域边缘,并将输油管钻入海底地表不计任何后果来撷取资源,可说是非常聪明而厚颜的做法。之前就有专家指出,虽然这些油田设备在日本领土之外,抽取的却是日本领土内的天然气。但却没有人能证明中国的手段违法,即使能够证明,面对态度蛮横无理的邻国,日本也不曾拟定任何提出严正抗议的政策。
佐藤首相今年曾经拜访中国,但是却只得到了安抚小孩般的对应,甚至一度差点遭到驱赶。对此佐藤首相表示:「日本是一个谨慎且有良知的国家。」
小孩吵架以体型及人数决定胜负,所以中国以辽阔的面积和人口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几个星期前,东海发生了意外事故。中国设置在海上的设备突然起火崩塌。未能研判究竟为石油或是其它化学物质的燃料流进了海里,海面上飘满了大量的受损机器,使得东海受到严重的污染。
「原来满智子对这种新闻有兴趣呀?」
「哪一种?」
「就是这种国际新闻。」
「我很在意环保问题的。」满智子高耸的鼻尖凑上前来。「不过啊,日本再不以坚决的态度生个气是不行了。」
「坚决的态度?」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没持有武力,所以才被人瞧不起?」
「我想应该是面积和人口输人一截。」
「就算只是吵架,日本还是占下风啊。」或许满智子只是故作幽默,我却不禁大力表示赞同。满智子接着说:「看来没有武力还是不行啊。」。
这么说是没错啦,但我对此持保留态度。
「你想想看,一个男人不管再会赚钱、再认真,一旦出事了,还是要站出来和人对抗才行啊。现在的日本就好像家人被邻居欺负了,爸爸还一脸提不起劲的样子。」
「也对。」我小心翼翼地提出反对意见:「不过,我觉得这样举例有点不妥。」同时我已经预想到满智子一定会问我「具体来说有什么不妥?」
果然,满智子马上接着说:「具体来说有什么不妥啊?」
「嗯……」我歪着头,试着说明自己感受到的不协调感。用用你的脑啊,马盖先,我不自觉地念着。「比方说,如果隔壁邻居跑过来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爸爸的确应该跳出来说『居然到我家来放肆』。」
「所以呢?」
「我的意思是,这样才正常啊。如果这个时候爸爸什么都不傲,而是对太太和小孩说『去吧,去和敌人对抗!』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不行啊,这还用说吗?」
「对吧。」
「这样是什么意思?」
「所谓的极权主义,应该比较接近这个意义。」
「诶,安藤啊,话题怎么变成极权主义了?」她皱了皱眉头说:「你女朋友一定觉得你满嘴理论吧。」
「半年前分手的女友曾经这么说过。」
「下一个女朋友应该也会这么说唷。」我想反驳,但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这时课长回来了。课长一如往常走路大摇大摆。满面油光而皮肤黝黑,看起来魄力十足。他对下属的工作态度要求非常严苛,只要发现有人偷懒,就会生气地大吼「你给我做好心理准备!」虽然没有一个下属知道他说的心理准备到底指什么,但是只要被课长用低沉的声音这么一吼,大家都很想默认地说:「我的确什么心里准备都还没做好。」
「平田。」传来了课长的呼叫。
「是。」平田坐在我左斜前方,他哑着声应答后,走到课长的座位前。「有什么事吗?」
哪里会有什么事?看课长那么不高兴的样子,一定是要被骂了。
平田是公司里的老前辈,年约四十出头,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瘦削的身子不怎么高。他的脸上戴着一副度数颇深的银框眼镜,几乎整副陷进鼻梁里了。五年前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平田是有妻室的人,现在则是单身。
「我都没听说!」过了一会见,课长大吼一声,旁边的满智子身体跟着抖动了一下。
我不由得地窥看了一下,只见课长和平田正面对而视,周遭的人包括满智子。都压低身子装作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但其实都在偷听两人的对话。
「我上个星期也向课长您报告过。」平田像往常一样显露出懦弱的神态,看起来十分惶恐。
「上个星期?」课长明显地非常不悦,「你报告了什么?我又回答了什么?」语气像是在警告平田如果没有一字一句重现当时的情景,就要给他苦头吃了。
「我向课长报告研发组的时程太紧迫了,课长听完后指示那还是先请对方暂收,至于部分成品检测则另定时程进行。」
「我说你呀,在这种状态下先出货,你以为客户会答应吗?」
「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课长您……」
「我怎么样?」
「呃,这个……」平田被课长的气势压倒。「课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