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匹艾尔像折断树枝一样容易扭断了弥沙子的手骨。
“啊!疼……好疼,主人……”
弥沙子哽咽着,拼命地大叫起来。
乌匹艾尔没有一丝松懈。
“饶……饶了……请饶了我……主人……原来我……”
弥沙子求饶的气息散发微弱的声音,我目光在她脸上不停游移……
没错。能伤害她的只有我。
吸吮她的眼泪,聆听她痛苦的惨叫,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特权。
但是这一切突然被比尔侵占。
乌匹艾尔无法原谅……那个伸手抢了自己乐趣的家伙。
弥沙子的抽泣声和惨叫声,不绝如缕。
?
弗里茨顺着厨房边狭窄的楼梯来得地下。
他一如往常地整备着自己的武器。
堆在一旁的不仅有自己的来福步枪,还有惣太的手枪与散弹枪。
弗里茨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一起战斗的搭档依然健在。
“什么事?”
弗里茨头也不抬地问着呆站在门口的惣太。
厌倦了没话找话的惣太,听到弗里茨的问话后便趁机坐在了他的身边。
“……用我帮忙吗?”
“不用。”
“……”
冷淡沉默地弗里茨继续埋首于工作之中。是不是该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呢。自己真是没用。如果心存疑虑,惴惴不安的话,干脆地问个明白就好嘛。惣太如此想着。
“你们为什么要和吸血鬼战斗?换作我的话,就算有人拜托我去斩妖除魔……我也不会去吧?”
“大部分猎人都是受人之托狩猎猎物。就好像为民除害一样!”
“但是,你和茉拉不一样。对吧?”
“你是不会明白的。”
弗里茨语气里夹杂怒气向惣太说道。
“你这种人,就算对你说,也不会懂的。”
“不能告诉我吗?”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求你了,说给我听听吧。”
弗里茨一脸不快地瞪着惣太,过了一会儿又面露难色的叹了口气,将未整备完的枪放一边。
看来他总算打算开口了。
“丹皮尔……听说过吗?”
“丹……皮尔?”
惣太被这奇怪的发音弄得一头雾水,这似乎与”维德戈尼亚”一样,同属东欧的语言。
“和维德戈尼亚一样,是吸血歼鬼的传说。半人半妖,吸血鬼与人类的混血儿。这样的孩子,成为了抗击吸血鬼的猎人……”
丹皮尔……既是吸血鬼也是人类,混血王子。
弗里茨说的话和惣太的想象分毫不差。
“茉拉的父亲是吸血鬼,她的身体里流着那家伙的血。所以她多少能用上一丁点儿他们的力量。像他们那样动作敏捷力大无比……即使是奄奄一息之时,只要喝口血马上就能恢复。”
“那也就是,和我一样了……”
“和你不同,她天生就是那样。即使生病也不需要治疗,更不会恶化。一辈子都是如此,不会好也不会坏。”
虽然基本明白了,但这件事带给惣太的冲击丝毫不减。
病情不会恶化,也无需治疗……这就意味着她和现在的惣太一样,一点儿希望都没有。
但惣太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
“她为什么要杀……她父亲的吸血鬼朋友呢?”
弗里茨向后趔趄了一下,紧盯着天花板的暗处。
“就因为是她父亲的朋友才要杀死他们。”
他的语气冷酷生硬。
“终有一天能找到她的父亲,然后杀死他……我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四处漂泊的。”
惣太皱起了眉头,这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他想不通。
“……为什么?”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出身,恨命运的不公。因此,她也憎恨造成这一切的父亲,连带着吸血鬼群体也一切深恶痛绝。”
弗里茨追忆着这些模糊地往事,惣太一直沉默着没有打断他。
“在我们的家乡,一个拉斯夫深山地图中都没有记载的偏僻小国中的小村庄。那里现在依然留有吸血鬼的血脉……直到现在,这么多年来只出过一次事故……”
茉拉的母亲就是这样被吸血鬼袭击的。
但是吸血鬼并没有吸她的血。而是把她强暴了。
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孩子确实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
害怕光照,容易贫血……永远也长不大。
惣太终于明白为什么茉拉的言谈与外表完全不符,颇似成人。她的真实年龄与所见大相径庭。
“……不过,只有这样而已。她没喝过别人的血,也没有麻烦过别人。”
然而,村子里的那些家伙对她却毫不客气,把旱涝灾害,甚至家畜疫病都怪罪到她的头上。
因为村里出现了恶魔之子。他们认定这一切灾难都来自吸血鬼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