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声。
「阁下?」
「腹黑啊……怎么了?发生什么麻烦事了吗?」
「没什么麻烦事,只是拿了些麻烦的讲义过来。我看妳病得好像还满严重的耶。」
「不,这没什么的。」
「声音都那么沙哑了还能逞强啊。」
「我才没在逞强……我现在就出去,在那等一下。」
「喔。」
锦织走进院子里,随着门锁开启的声响,玄关的门被打开了。
是穿着睡衣的辉夜。灰底与许多白色熊熊的刺绣图案,样式相当可爱,而且意外地适合她。
「不好意思还特地让你跑一趟。」
辉夜满脸通红地伸手接过讲义,额头上浮现着许多汗水。
「妳感冒了吧?」
「不是,才不是感冒。只是鼻子跟喉咙痛,有些发热而已。」
「那不用说就是感冒的症状吧。我之前也说过了,都是妳还硬要穿泳装。」
「很烦耶,要我说几遍才懂?这才不是感冒!」
她流着鼻水辩解道。
「妳家里人呢?」
「不在。」
「还在工作吗?」
「不是,住在一起的祖母去参加乡镇协会办的旅行了。不过我要先说清楚,这可不是祖母的错喔,是我硬要她去参加的。」
「也没人说是她的错啊。妳有去看病了吗?」
「……我讨厌医院。」
「讨厌医院?又不是小孩子!」
「那种地方,我不会想再去第二次。」
闹别扭似地转向一旁的动作,让人觉得有些可爱。
「阁下,可以转过来一下吗?」
「嗯?」
锦织伸出手掌抵向辉夜转过来的额头。跟烤热的平底锅一样烫,相当惊人的高温。
拿开手之后,辉夜是一脸惊慌的神情。
「你做什么?」
「怎么,当然是测体温啊?」
「体温?喔,体温啊。」
不知为何,她像放下心似地「呼」了一声。
「这应该有快到四十度了吧。妳还是赶快去一趟医院比较好啦!」
「唔——烦死人了!无论你说什么,我是不会去医院的。腹黑你回去吧!感冒只要睡觉就会治好的。」
「妳果然知道是感冒了嘛。下过妳还是别小看感冒比较好喔!」
「吵死了!少废话,你快回去!」
「既然妳都这么说了,我就回去啦……」
辉夜像赶苍蝇似地挥着手,锦织只好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
背后傅来沉重的碰撞声。
辉夜背对着大门坐倒在地。
「喂,辉夜!」
他搀扶着看似就要倒地不起的辉夜。
「妳还好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辉夜轻轻摇着头。
「与其要去医院,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也太夸张了吧!还是先躺下来休息比较好。妳回得了房间吗?」
「当然。」
辉夜离开锦织旁边,摇晃着身子想回到屋里。
「妳说这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锦织走进玄关,在辉夜面前蹲了下去。
「我背妳进房间吧!」
「没必要。自己的房间,我自己回得去。」
「妳都没力气了,别逞强啦!」
拉了她的手一下,辉夜轻易倒上后背。锦织就这样把辉夜给背了起来。
「真是屈辱……现在,我的内心充斥着耻辱。」
背后传来她喃喃自语的声音。
「再说,你背别人气喘就不会发作吗?」
「不会啊。又不是被背,只是帮忙背一下而已。」
「你这家伙!」
辉夜朝他的腹部一记侧踢,但因为使不上力的关系,一点儿也不痛。
「我进去啰。」
关上玄关的门,他帮辉夜脱下脚上的拖鞋。
或许是放弃挣扎了吧,辉夜全身体重都压在锦织的背上。辉夜紧贴的身体令他瞬间感到心跳加速,但也因她身上濡湿的睡衣吃了一惊。
「妳也流太多汗了吧?就这样睡着,会着凉的。」
「少啰暧,要背就走快点。」
「妳房间在哪?」
「二楼右手边。」
「了解。」
楼梯就在玄关旁。二楼的走廊两侧各有一扇门。在右侧的门前,锦织停下了脚步。
「是这间吗?」
「你连左右都分不清楚?」
「得了感冒,嘴巴还是一样利啊。」
他有些紧张地伸手握向门把。虽然个性和发言和思想方面有点问题,不过这里毕竟还是女孩子的房间,他暗自期待里面会挂着可爱的窗帘,或散发出甜美的香味之类的。
锦织打开了门。
「咕喔!」
在开放的瞬间,锦织莫名发出叫声。
在确认可爱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