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日子而已。
「难道是在初春的时候……?」
「……」
「我第一次向你告白时,你说『不能和我交往』也是因为这个伤的缘故吗?」
「你少自抬身价了。」
里伽子突然别开视线。看她纤细的香肩发颤,原因应该不只是寒冷而已。
「那到底是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不是说希望我当你的朋友吗?可是为什么你却什么也不告诉我这个『朋友』!」
「仁……」
「既然是朋友,干嘛客气?没必要顾虑什么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
「我有想告诉你!」
大颗的泪珠忽然从里伽子的美眸中,扑簌簌地直落。
「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是走你不愿意听我说的不是吗!」
仁,你知道吗?
那个春季之曰,你在回去的路上亲吻我的时候——我好开心哦。
真的好高兴。
当时,你在吻完我之后,害彩地直接回去,可是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会答应留你下来。当然,我的意思就是那种意思。
我心想——终于开始了。
我们的关系从那个时候起,总算出现了进展。
可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因为高兴过头而迷失了原本的我。
所以,我做出了那种蠢事。
在famille发生火灾的时候——我冲进了大火燃烧的店里面。
原本我只是想要拿回忘记在店里的东西。
可是,店里陷入一片火海,火势甚至波及到惠麻的住处。
我知道你们两人那天去外头用餐,因为当天是每月一次的例行集会。
所以,我代替你们跑进房间里。
很笨对吧?「不应该拘泥在死去之人的身上。」这本是我一贯的想法,但是我一想到你若失去爸爸妈妈和哥哥的牌位,一定会很伤心的。
因此,我冲进了燃烧的房间里。
我希望帮得上仁——在这样的想法下,我做出了有勇无谋的行为。
其实烧伤并不足很严重,这点我很明白。
不过,我万万没想到燃烧的柱子会倒下来。
而且,上面居然还有钉子,一般人哪想得到呢?
受伤的地方不是手,而足手腕。
伤痕完全没有留下来,表面上的毫不留痕迹地消失。
没有治好的地方是在更深处。
医生说我伤到了神经。
虽然动过手术,缝合起来——可是感觉无法恢复。
好像已经没救了呢,我的左手已经动不了了。
结束这一长串的说明后,里伽子深深低下螓首。
「——对不起,我的说法好像把罪怪在你身上。」
「你在胡说什么?本来就是我的错啊——原来是你拿到外面的……」
仁的双亲和哥哥的牌位之所以没有烧掉,反而莫名其妙地掉到在庭院,原来不是什么奇迹,而是里伽子抢救出来的。然而,里伽子却摇头说「不对。」
「我说过了吧?牌位只是顺便拿出来的。我真正想要拿的是这个。」
说到这里,里伽子从右口袋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是——
「手镯……?」
「对,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手镯。在工作之前,我不是会把这个脱下来吗?结果我忘记带回去了……」
「这么说——果然是我的错。」
原本要里伽子取下手镯的人,就是仁。本来里伽子很喜爱这个手镯,连在工作时也戴在手上,可是仁说「会妨碍工作。」恳求她拿下来,所以她才决定脱下手镯。
然而,里伽子再次摇头。
「不走的,是我自己笨。因为高兴,我迷失了许多事情,结果——做了乱七八糟的事。刚才,我说你不愿意听我说……其实并不能怪你。对不起,我说了过分的话。」
「对不起——?……里伽子你……」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道歉?为何不像方才那样放开威情痛骂他?
仁愕然不解地呆看着里伽手。但是,她的侧脸浮现的只有苦笑和「放弃」两种神情。
(原来如此……)
当里伽子在动手术的那阵子,大概正好是仁整天陪伴惠麻的那几天。因为仁关掉手机的电源,所以谁都无法和他取得联系。当时的仁满脑子只考虑到惠麻而已。
(也因此,我将里伽子的事完全摆在后面……)
虽然事先答应和里伽子一起用餐,但因为想要陪在惠麻身边,所以仁通知她「希望延期。」结果里伽子很平常地回应他「要保重身体。」
(那时候,里伽子有什么想法呢?)
当时两人正处于接吻过后,关系得以前进一步的期间。
可是,里伽子在受了伤,失去左手的行动,并且因而陷入恐惧不安的状态时,仁却以惠麻为优先对象,而不是她。
「没关系,其实我早就明白了,我敌不过惠麻小姐。」
「不是的,里伽子!」
「仁,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