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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说,整件事情都是因她而起,不但如此——当她附身在火浦身上时,当天竟然没有画眉毛就出现了,而且还被金子看见她没化妆的样子(以火浦的法则来说),这是多么不可原谅的失态行为啊!不管是哪一件事,都足以让火浦痛恨到极点。
但是,这里又出现了另一个新问题。
要找谁来让日渡附身呢?
要能连日渡的问题也一起解决,而且不会有立场冲突的人,才能扮演好尽可能把前面那些)听起来,绝对不是很美妙的事情轻易说出口的角色——
「咦……我?不会吧?」
看到我的反应,土屋、日渡还有水里他们都认真地点了点头。
啥啊……搞了半天原来是指我。
「钦——原来当时你们是在商量这种事啊!」
月本沙耶一边剪开敷布的袋子一边笑着:
「我也好想掺一脚,好像很好玩耶!」
「我才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
然后我摩擦着左边的脸颊。
「啊……对不起!」
月本忍着笑,伸手轻轻地在我脸颊的纱布上碰了一下:
「说的也是,要说事情的源头,应该算是我引起的……」
之后,星期四的晚上洗完澡睡了觉,起床之后(对我来说)插进了空白的一天度过了,紧接着来到了星期六——
不知怎么地,我的脸痛到不行。
我照镜子一看,左边脸颊肿得就像是刚打完拳击赛的拳击手一样。
一大早我就冲去找土屋,问他星期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事情跟我们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土屋说完后,就把视线挪开了。
当初的预测是「大不了就像水里一样,被打一巴掌嘛……」但据说结果却演变成挨了拳头,而且还是一记厉害的右勾拳,一拳打在日渡——也就是我的脸上——我被一拳击倒在地。
「她打水里的时候,算是手下留情了……」
真是的,不要事后才来说这种废话。
「木崎,对不起!」
水里老老实实地向我道歉,可是,站在后面的火浦却一副「我可没有错喔!」的表情,一句道歉的话也没说。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金子,
「啊……木崎,你的脸怎么了?」
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么说着。
——顺带一提,火浦彩华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天画着眉毛,显见在她心目中的优先顺位,眉毛的地位还是要比金子来得高吧。另一方面,受到学校众所期待的中距离赛跑菁英-金子和臣,后来在八百公尺比赛中跑出了自己的最佳纪录,获得关东大赛的出赛权,虽然如此,但他本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败在眉毛之下了。
眉毛的事就暂且不提了。
而那天,众所瞩目的日渡,打从一早点了好几次名,却都不见她的踪影。那家伙不可能会生病缺席吧——
等到放学后,我的脸还是很痛,所以就到保健室去换药。
因为保健老师不在,陪我来的月本帮我准备好了纱布。
我是坐在圆椅子上说话的时候被打的。
「……我想,我不应该被打的。」
仔细想一想,金子脚受伤、水里被打耳光、我挨了一拳——这几天被日渡附身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连续倒霉遭殃。
「那家伙是瘟神吗?」
「好了啦,她本人又没有恶意。」月本笑了笑:
「对了,今天日渡都没有出现耶,不知道她怎么了?」
「我猜那家伙大概是怕我念她,所以躲起来了吧.」
「哈哈,搞不好是这样喔。」
「呿!对其他人都会好好地道歉,就我连声招呼也没有……」
月本露出微妙的表情边笑边说:
「我在猜,她大概是喜欢你喔。」
「……咦?妳在说什么啊……太唐突了吧!」
「日渡虽然平常是那副德性,不过,只要对象是碰到你,她就显得很撒娇的样子。」
嗯……是这样吗?
我双手交叉喃喃自语:
「嗯……可是她那个样子,就算是喜欢我的话……」
「你的意思我了解啦,可是你并不讨厌她,对吧?你们不是还常在一起聊天吗?」
「虽然是不讨厌啦,可是,她有时候实在是让人很头痛。」
「那就表示她很信赖你啊!」
月本把手伸向我的脸颊:
「要撕下来啰。」
「痛…痛痛啊!」
纱布被慢慢撕下来后,月本看着我的脸颊说:
「哇……怎么这么严重啊!」
我回说:「妳看,很严重吧!」
「好,在我换新纱布之前——把脸转向那边。」
「嗯?」
我乖乖听话把脸转过去的脸颊上,怎么有点温暖的感觉:
「痛……痛啊……咦?」
月本窃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