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我真的肚子很痛嘛!」
既然环学姐没有否认,就表示她以前是这样的小孩吧。
「就是因为不想去学校,身体才会自然反映出来的啦,应该是肉体输给了精神吧,还是说……肉体同情起精神呢?」
「你的意思是我妈妈不想待在公司里吗?」
「我也不知道啦。」
但也有这种可能性吧?——环学姐说着。如果是这样,也能了解妈妈为什么会说「不是生病」而拒绝看医生,如果是头痛和腰痛,真的难过到受不了,她也会乖乖去医院吧?而就算是能自然治好的感冒,要是演变成盲肠炎,那也只能请医生帮忙医治了。
正当我开始信服起环学姐的理论时……
「我觉得不是耶。」
柳子小姐说了。
「我想应该是那个吧?」
「那个?」
桩小姐、环学姐和我同时反问。
「是啊,就是那个。」
毕竟我也有印象嘛——柳子小姐深有体悟似地说着。就她一个人搞清楚状况,其他三个人被抛诸脑后。
不,桩小姐似乎也猜到了,跟着说「该不会是……」,所以,不是三个人,应该只有两个人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那个会导致头痛和腰痛吗?」
「每个人不太一样啊,我当时也有头痛和腰痛呢。」
「这样啊,我那时是常常口干舌燥。」
「啊,的确会变得口干舌燥呢,还有明明就没干什么却会头晕——等等,你根本还没经验过吧?」
柳子小姐中断对话。看来两人的对话表面上对上盘了,结果其实根本就牛头不对马嘴。也就是说,柳子小姐心里想的「那个」跟桩小姐想的「那个」,根本就是不同的东西,不过这都怪她们一直在那边「那个」来「那个」去的。
「到底是什么呀?请好好说清楚。」
我逼问起柳子小姐。柳子小姐经历过,但桩小姐却还未经验过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呀?
「那个就是……」
柳子小姐压低声音。
她说出来的单词,对高中生的我来说,是想像都想像不到的单词。
4
最后妈妈她那天也没有下来吃晚餐。
由于我很介意,还上去她房间看了她几次。只见妈妈用棉被裹住全身,就像只毛毛虫一样,她只用闹别扭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也没跟我多说什么重要的事。
「要我帮你做稀饭吗?」
人类可以好几天不吃饭也不会死,也没有必要强迫她吃饭,但我问完之后,她跟我说「不想吃稀饭,想要喝蔬菜果汁和吃巧克力」。于是,我只好带上去给她吃。
5
大概过了晚上十一点,在我床铺附近的左侧,也就是妈妈和小修的房间里传来声响。纳闷的我把耳朵贴到墙壁上,虽然很小声,还是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声音。
因为房间与房间之间摆着柜子,平时是听不太到妈妈和小修的对话的,但既然现在不是会开窗的夏天,我又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就表示他们其实吵得满大声的,有时候还能听到有东西摔到地上,或是砸到墙壁上的声音。
「讨厌啦,夫妻吵架吗?」
我在昏暗之中起身,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我该跑进去制止他们吗?还是该保持沉默,无视他们才好呢?由于我小时候就丧父,从来没遇过夫妻吵架的场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争吵的声音马上就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钻回棉被里,但这次,传来有人敲房门的声音。
咚、咚、咚。用不着我用耳朵贴墙壁也能听得出来,那确实是敲门声。
我也没多问「是谁」或是说「请进」,而是赶紧下床打开房门。
果不其然,站在我房门前的是朝仓香也。
「请让我睡这里。」
「请。」
看她紧紧抱着枕头,低着头抬起眼神看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人家。
「和小修吵架了吗?」
「嗯……算是吧。」
妈妈钻进被我的体温预热好的被窝。
「因为小修说要离开房间,所以干脆我出来,简单来说就是『请让我回娘家』。」
「没问题呀。」
我滑进妈妈空出来的另一半空间里。
「其实不是吵架,只是我自己乱发脾气。」
原来妈妈自己也知道呀——小修其实没有错,只是被迁怒而已。正当两个人都觉得稍微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的时候,妈妈就把房间让给小修,自己跑过来了,毕竟她知道自己只需要跑来借住女儿的房间,但如果是小修,就没有地方可去了。虽然说家里有很多房间,但要在冬天立刻铺好床也很麻烦,要是从和室的抽屉里拿出棉被,一楼的大场夫妻很可能会被吵醒。
「我这阵子一直有点焦躁。」
妈妈大概是觉得欠我个人情,就开始慢慢跟我解释起来。
「有什么理由或契机吗?」
「算是吧,应该是今年之后,有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