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锻炼跑步,好让自己不会在借物赛跑上出糗。
「为什么佑巳学姊您要对细川可南子如此宽容呢?」
小瞳叹了口气说道。
「宽容?」
「细川可南子对您做了过分的事吧?」
「你怎么会知道……」
当时在场的人,只有佑巳、小可与祥子学姊。排除掉佑巳自己,剩下的两人也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出去。
「我不是从谁那里听来的,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
「这样啊。」
只要用心观察,或许就能察觉出某些事。更何况小瞳一向把小可当作天敌,自然会时常在意对方的动向。
如果用考试来比喻,这件事并非数学、物理或化学那类问题,只要得到相当的材料并代进相对应的公式,任谁都能解答出来。而是像国文申论题那般,只因为「我有这种感觉啊」这类暧昧理由就能将答案洋洋洒洒写在试卷上。
「她在撒娇。她只是对自己周遭的环境感到绝望,所以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罢了。世上很多那种人,但是真正悲惨的人明明比那种人更多。看到那种只顾着自怜的人。我就会没来由地感到烦躁。」
小瞳不屑地抛下话语,态度就好像帮「那种人」和「真正更加悲惨的人」发表言论似的。
「但是每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啊。就算受了同样的伤。在不同人身上也会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
「可是,能以客观标准来判断的差异性仍旧存在。您认为擦伤和骨折比起来哪一个比较不痛呢?」
一般来说当然是擦伤吧。但是小可所受的伤是否只有擦伤的程度,这是无法从外观来判断的吧。
「这样啊。原来小瞳你知道小可的状况啊。」
「是啊。虽然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需要我来告诉您究竟是怎样的事情吗?她的父亲--」
「别说了。小瞳。」
佑巳喊了暂停。
「我不打算听。」
「……佑巳学姊。」
小瞳似乎有些惊讶地盯着并排站在一劾的佑巳的脸庞。看来她本以为佑巳会想无条件地打探小可的事情。
「要是小可想亲口跟我说,我就会听。但我现在还没有不惜问你也非得知道的必要。」
跟小瞳谈这些事的时候,佑巳也觉得渐渐整理出自己的想法了。
「不管小可发生过哪些事情,都与我和她之间的赌注无关。或许小瞳你担心万一我输掉时可能受到的伤害,但对我而言,真正重要的并非今天体育祭的胜败。」
「您这是什么意思?」
小瞳皱起眉头,就好像初次听闻从未听过的话语。
「我认为小可接受了这场胜负,才是件有意义的事。」
「我不太懂您在说什么。」
小瞳似乎很努力想理解佑巳的话,但最后好像还是放弃了。
因此,佑巳决定只特别告诉小瞳理由。
「我只是想和小可有所联系罢了。在我们计较胜负或赌注的时候,她就会跟我说话了不是吗?这就是我的目的。」
听佑巳说完理由的瞬间,小瞳低着头,像是硬挤出话语般低语:
「天真。」
「咦?」
「佑巳学姊,您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小瞳忽然抬起头来,挑衅似地仰头看着佑巳。
「难道您就真的不懂吗?您越是这样做,就越是会助长细川可南子的气焰。我最讨厌佑巳学姊这种天真的地方了,亏您这样还能当红蔷薇花蕾。」
「咦?」
佑巳慌了起来。小瞳恐伯认为多说无益吧,她背对佑巳,伸手握住了逃生口的门把。
顺势打开门后,她突然说道:
「啊,对了。」
她有如忘记说清楚似地轻轻转过身。
「刚才您的话有一部分需要更正。您好像会错意了,我可是一点都不担心您。」
「啊……是吗。」
「没错,那么我告辞了。佑巳学姊您也别老在这种地方发愣,如果不是想穿着制服参加体育祭,劝您快点回教室比较好吧?」
螺丝卷摆出目中无人的笑容,然后消失在校舍之中。
「说我在这种地方发愣?」
也不想想是谁在人家正打算回教室时叫住人,还把人家带到「这种地方」。不过就算想抱怨,对方也早就不在这里了。
「小瞳那家伙。」
佑巳虽然一面嘟嚷,却发现自己正笑着。
明明被对方炮轰得体无完肤。却为何没有特别感到不悦呢?
「最讨厌我天真的地方啊。」
佑巳呢喃后,急忙前往二年松班的教室。
3
一如往常地结束广播朝会后,召开了简短的班会。
「我能理解各位容易在这时过度卖力,但还是要请各位提高警觉、注意安全。毕竟以前也曾有学姊受了严重的伤,导致无法参加毕业旅行的案例。」
班导的叮咛事项前半部跟母亲说的相差无几,但后半部却像是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