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的三年级学生不需要每天都来学校,而且又有考试不是吗?或许黄蔷薇学姊那天根本没来学校,又或是早上来学校,下午就回去了。
那位男士瘦瘦的,还戴个银边眼镜该怎么说才好呢,感觉上是一位不怎么晒太阳的男性啊,发型好象是旁分。
真要说的话,像是个古板顽固的人,不过年纪不大,大约三十岁左右吧,模样看来像是公务员或银行职员、研究员之类的。
对了,无趣,感觉这个字眼很适合他。
还有啊,他和黄蔷薇学姊手牵着手喔。
老实说,和高中女生牵手走路满引人注意的,不过在美术馆约会还真是老派,总之,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吧。
我?
我可辛苦着呢!
只要黄蔷薇学姊他们稍微往前走,我就得装出一副慢条斯理地欣赏那些我毫无兴趣的作品的模样,尽量不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同时还得拉住我的母亲。
因为怕惹来麻烦啊,倘若黄蔷薇学姊发现穿著莉莉安制服的我而不高兴,或是我的母亲发现那对情侣是黄蔷薇学姊和她的男伴因而引起骚动的话--你说对不对?
“C社员稍嫌啰唆(暂定)的证词”--
记得是一位高个子、整体给人修长印象的人,不过倒不至于让人觉得过瘦。
发型吗?嗯发色染得浅亮,而且短发抓得蓬松有型。
外表很时髦且没有戴银边眼镜,身穿黑色名牌大衣,看起来就像个模特儿。
对,我是在餐厅看到他们的,就是离车站只要走几步路、常在电视和杂志上出现的那家知名法国餐厅。以前我有亲戚在那家餐厅后面的教会举行婚礼,男女双方的亲属曾经在那里聚餐,因为餐厅的气氛和口味都相当不错,当时我就想过还要再来用餐。
星期天是我父母的结婚纪念日,所以我们便预约晚上七点一家四口一同去用餐。啊,不对,那天因为我要暗中监视黄蔷薇花蕾和白蔷薇花蕾的半日约会,傍晚之前都得待在K站,所以只有我是直接去餐厅与家人会合。
讨厌~~人家才没有在餐厅里东张西望呢,会看到黄蔷薇学姊纯粹是巧合,黄蔷薇学姊在用餐途中好象有离席过一次,不过那时我没有注意到,等到她回来时我才看清楚她的模样,她朝距离我们五公尺远的那一桌走去。
没错,只有她和那名男性而已。
我从用餐途中就开始观察她,她好象点了最贵的套餐,因为有好几道我和家人打从一开始就不考虑的高价料理送至他们餐桌上。
什么?你问他们在店里碰面为何要穿著大衣吗?啊,当然是到了店里就脱下交给柜台人员放在置衣闾保管了。
黄蔷薇学姊她们比我们家早用完餐,我看到他们准备走出餐厅时,请人把大衣拿过来,那名男性还温柔地搂住黄蔷薇学姊的肩膀。
这么说来,黄蔷薇学姊身上好象也披着同款式的女用大衣倘若那两件是成对的话,有可能就是那名男性送的吧。
对方虽然年纪轻轻,不过好象还满有钱的。
“她们明知隔墙有耳,结果还是那么大意啊。”
全校公认的莉莉安女子学园高中部摄影社王牌--武嶋茑子同学正哈哈大笑着。
现在是放学时间。
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全都移动到社团活动教室、操场和体育馆,没有参加社团的学生几乎也都离开了,教室里只剩下福泽佑巳。她原本想前往高中部学生会“蔷薇馆”,却被骂子同学强行留住。
“茑子同学,我看不只辩论社,话剧社应该也曾经邀你入社吧?”
佑巳难以置信地询问着,笃子同学则发出了别有意涵的笑声。从她的样子看来似乎是真的有,说不定还有更多社团也曾邀请她入社呢。
茑子同学模仿新闻社三位一年级社员的声音,在佑巳面前将她们的证词重述一递。
看来新闻社的人并不知道蔫子同学在隔壁社办里,一时兴奋过头,才会忘记印表机没有在列印就兴奋地大肆讨论这件事情。
“对于在女校成长、完全没有免疫力的少女而言,男性的话题可是相当刺激的。很遗憾,她们已经兴奋到浑然忘我的地步了。”
茑子同学彷佛忘记自己也是女校的一份子,用同情的眼神望着新闻社社办的方向,不过就佑巳所知,蔫子同学本身应该也没有正在交往的对象。
“--呐,这是作为证据的照片。”
“”
作为证据的照片,佑巳在心中默念着。
“这个”
“你一看就知道那是谁了。”
“我是知道没错”
桌面放了好几张照片,上头被拍到的人毫无疑问是黄蔷薇学姊,然而佑巳不明白万子同学为何要拍下这些照片?
“我只是想确认新闻社的情报真假,所以心里就想拍起来吧。”
“那是侦探事务所或征信社的工作吧。”
这些照片全是偷拍来的,佑巳心想,这已经是几近犯罪的行为了。
“不管是平日或假日都有约会,而且对象还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