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槛江姐,今天怎么……有点吓人。”
“我说景介,你怎么不吃啊?”,枯叶突然发问了。
“景介,你说,究竟想吃哪一份?”,槛江也发问到。
“啊,那个,稍等……一下。”
“我这个好吃吧!”
“美味的应该是我这个!”
越来越难办了。
豆腐和粥同脸颊的距离一再被缩短。而且在距离缩短的同时,两个人的对立也变得越来越尖锐了。
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摩擦出的花火在乱飞。被夹在当中的景介有种将要触电的感觉。
即便健康时也难以忍受这种紧张感。
“景介,快点决定!”
“吃我的!”
“吃我的!”
——必须做出个决断来吗?
要是平时那个能说会道的景介的话,兴许还能蒙混过去,可是现在正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都不会转个儿了。
无论如何,快点集中精力想个对策,赶紧从这凶恶的境地逃出去为妙。要继续这样下去,极有可能被逼得因气结而晕倒的。
“知,知到了……知道了就是了!”
就这样,景介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胜利者可以获得亲手喂景介吃饭的殊荣,而失败者只能落得咬着带子愤恨的在一旁看着的份儿。
4
就这样,十分钟后。
在厨房等待的型羽怀着紧张的心情等待着二人的归来。
反射性的,型羽先看了看两个人手里捧着的膳食。她看了看槛江捧着的碗,茶碗已经完全空了。
接着——
看了看枯叶手中的砂锅。
砂锅上盖着盖子,里面的东西究竟有没有动过完全无从判断。型羽咽了口唾沫。枯叶把砂锅稳稳的放在砧板上,低头不语。
“嗯……”
随即枯叶一下子瘫坐在厨房的地板上。
“他对姐姐做了什么?”
型羽冲到枯叶近前,轻轻的摇着她的肩膀。
“他什么都没做。”
枯叶呆呆的,像在说梦话一样。
用被失败所打垮的,微弱的声音。
“尝过味道了的啊,不是不错嘛!是吧,型羽?”
“是的,味道很好的!”
白菜因为煮的时间较长已经完全软下来了,肉的油脂也都溶化了,味道绝对差不了。
失败是另有原因的。
“果然,感冒了的人类还是喜欢吃粥一类清淡的食物啊……”
“别说了!”,枯叶咬着嘴唇说道。
“确实,我已经没有呆在他身边的理由了!但是,我并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了,不想……”
“枯叶姐!”
槛江一边洗着茶碗,一边小声的嘀咕。
“所以说,人家不是早说过了嘛!”
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感情,但是,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胜利宣言。
“切,那个笨蛋!”,型羽恨恨的说。
当然这句话不是冲着槛江,而是冲着客房里的景介。
那个男的要是两个人做的东西都各吃一点的话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所以说都怪那个人类。
但是,型羽的内心深处也明白得很。一个发烧到将近四十度(甲流了……隔离!!)的人怎么可能还能保持正常的食欲与判断力呢。就算没有考虑到没被选中一方的心情,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人家的。
总之,现在还是先安慰枯叶要紧。保护她免受各种灾厄的困扰,乃是承担本家守护之职的分家之主自己的分内职责。
但是,正当型羽要向枯叶投去关心的目光时,她却霍的站了起来。
“……还没结束!”
枯叶的瞳孔里又再度闪现出了火焰般的光芒,嘴唇也闭得紧紧的。
刹那间,型羽的身体也震颤了一下。
这份骄傲,这份强悍,这份毅然。
绝非偶然,此乃铃鹿本家独有的气质。也是同下一代头领相符合的,经过历练的斗争之心。
“还没有,我还没有失败!”
“……真不愧是枯叶姐!”
型羽不假思索的跪拜在枯叶的面前。
枯叶转向槛江,开口说到。
“景介在发烧吧。”
“嗯!”
槛江也仿如向枯叶致意一般温顺的点了点头。胜利者的姿态一扫而光。
“我觉得有必要用冰块来给景介降温!”
“我没有意见!”
但是话说回来,让两个人同心协力来做这件事情还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自然的事情。铃鹿一族从古至今都是从战斗中生存过来的,只有堂堂正正的分出个胜负才是自己的夙愿,要是悖离了自己是夙愿也就无法称之为骄傲了。
“型羽!”
枯叶盛气凌人,向旁边待命的型羽问到。
“冰箱里有足够的冰吗!”
“没有,确实没有那么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