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村里的人一起变成了痴呆,没有一个人能恢复过来的地方。
老婆子淡淡地道:
淡幽小姐请把这些话一字不少地仔细记录下来。
阿玉第一次看到胆量过人的淡幽苍白了脸孔。
老婆子说:
也就是说您知道这禁种之虫的名字吗?
阿玉不知道。她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
说下去。
老婆子哼笑一声站了起来。
身边的男人慌忙也跟着站起了身。男人搀住老婆子的胳膊,无视于愕然的阿玉和淡幽,走出房间到了走廊上。
回过神来的阿玉飞奔到了走廊上,但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靠在扶手椅上的淡幽的眼睛,像是平板的玻璃一样发着光芒。
淡幽小姐,您还好吧?
淡幽微笑了一下。
我稍微休息一下然后马上开始笔记。请帮我准备砚台吧。
明白了。我马上去准备。
然后淡幽就倒在了地板上,不管阿玉怎么叫喊,甚至打她的脸颊,她都没有清醒。
拉开盖在腿上的被子,阿玉的脸色顿时苍白。
本来被封印在淡幽的右腿上的禁种之虫的黑色胎记开始从那里向着全身扩散开来。
老婆子带来的永暗,唤醒了封印在淡幽身体里的禁种之虫。
阿玉给银古寄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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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一下起雨来,就急速地寒冷了起来。
银古小跑着冲下变成红色的山腹,冲进了作为躲雨之处的教堂里。
他与一群虫师们不期而再会了。
虫师里很多都是足以做银古父亲的人,经常被揶揄说虫师全是些上年纪的老家伙,但是修验者们则都穿的好像山里的野兽,大口大口地喝酒,没脸没皮地追着女人,银古时不时会见到他们。
银古由于怀念而不由得叫了起来.
大家都在这里啊。
哈哈哈,哟,银古,你空着手啊?
我空着手,可是太罗,你连尾长泽的冬虫夏草都弄到了嘛。
长发的虫师盘腿坐在地上写着什么东西,那是记录着他所有的虫的情报的账本。
他的周围还有三个像涅般的佛祖一样枕着手肘横躺着的人。
其中一个剃了个和尚一样的光头,不过这个人为人很和善,而且也很佩服银古。银古也挺喜欢他的。
另外一个打扮得像修验者的样子,剪了个板刷头,叫做南庆的人说道:
借话(有话跟你说),银古。
什么事情?
现在春天已经过了吧。哪,就是那件事,那件事啦
作空(当它不存在)吧。南庆。话说回来,你最近交(与人欢好)过吗?
啊?
另一个和尚插了进来。
没哦。
啊?
打从前年跟寡妇之后就再没有啦。
一群人好像怒吼一样地放声大笑起来。
这些虫师们声音一个赛一个的大,震得屋子打颤。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说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把和尚剃得发青的家伙接口:
那个寡妇可是照顾过大家的。
另一个和尚剪得七长八短,好像杂草一样的人举起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条。
最近我的信茧会送错信,就算送对了也连看都没法看。降(老化)了。
银古掏出自己的信给大家示意了一下,那与其说是信件,不如说是一条草绳子。
我的也降了。这是淡幽那里的阿玉婆婆来的。
是那个阿嬷(老婆婆)啊。
银古,你的信是谁来的?写着什么?
银古把眼睛从信上抬起来。
全是大洞小洞,根本看不出来。
淡幽不是很栽(喜欢)你的吗。
青和尚头调侃银古道。
就是啊,你这家伙盘很亮(帅男人)的嘛
银古坐在来,拿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
也是,最近都没什么有趣的虫的事情呢
小雨一停,虫师们一个个地收拾好行装,又一个个地向着各自不同的方向去了。
基本上,他们不知道下次相逢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甚至连还会不会相遇都不知道。
但是一旦有什么他们又会互相帮助,彼此支持。
这是虫师的世界中,银古的心灵支柱。
银古一个人向后躺了下来,他在香烟的烟雾缭绕下眺望着天花板。
阿玉会使用信茧紧急寄信来。这实在是不多见的事情,这实在是很少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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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过了没多久,就接到了阿玉的第二封信。
这一封也到处都是虫洞,基本看不出写了什么。
但是淡幽小姐遭遇了紧急事态,请务必排除万难迅速赶来。只有这一句是清清楚楚的。
使用信茧来交换信件,这是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