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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回答。

微笑着。

「大概因为我没有去除学生感觉吧。」

和平时一样的过分恭敬的语气。

和教给幼儿事情的大人的态度相似——恳切地说明理所当然的事情似的感觉。

正因为理所当然才不好说明似的感觉。

「说起来有点土气呢。你曾经把自己想象成过被养在照不到太阳的小屋里的家畜吗?曾经有过自己被某些高高的墙壁或坚硬的栅栏围困的感觉吗?不是听谁说,而是自己这么想过吗?我从初中开始就一直这样想——现在也这样想——而且一次也没想过要出到那个围困的墙壁或栅栏外面。我的世界就在学校里完结。也就是说我现在是毕业失败的学生的穷途末路哟——」

毕业。

毕业——失败。

既像是明白又像是不明白的话。

不,要说到底是明不明白,老实说,不明白。

既不想明白,也不愿装明白。

在说什么呢,这个人。

只能认为——那是串中老师说话时总是带有的宿命般的感想。

总是这样。

味同嚼蜡的对话,全都是用大话蒙人。

比起有什么深层的想法,总觉得是应付这种场合的东西。

活在瞬间瞬间的想法中——对。

他始终都是个随想精。

而且周围正是被这个随想精玩弄。

被彻底玩弄。

玩弄殆尽。

玩弄殆尽,玩弄殆尽。【注3】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作为临时教师被派遣来的我在千载女子学园方面看来是个合适的牺牲品——说不定觉得至少在任职期间让外部人员跟在他身边、抑制他的行动。

若是那样的话。

若是那样的话,虽然只是个人愚见。

串中老师不是我能压制的男人——若是我的本尊的话姑且不论,我可做不到那种地步。

转回话题。

这里说的应该是串中老师作为教师的一流性。

串中老师担任的科目是伦理——像他那种男人恬不知耻地担任以伦理为名的科目这件事本身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不过事情并不止于笑话。

要说问什么,那是因为(虽然在女校来说是常有的事),千载女子学园是宗教系的学校,伦理课很难教。

话说回来一般宗教系的学校是不会教授伦理课的——宗教,不论是什么样的东西,都有着道德教育的一面。

伦理则有否定其的性格。

要是将多个宗教成体系的说明教授的话,作为学校的教义就会混乱——不过千载女子学园不是宗教色彩那么强的学校,在宣扬无宗教主义的当今日本也没有必要说得那么严谨。以上虽然是作为外部人员的我个人的想法,不过即使如此即便如此,还是需要一定的界限的吧。

但是。

串中老师超越了那个界限。

轻松超越了。

他没有一点顾虑,全不费功夫地正面开展伦理的授课——而且没有产生任何麻烦。

从学生那里也好从家长那里也好。

虽然这恐怕不是没有参与教育的我能说三道四的事情,不过他们真的了解这是多么异常的事情吗?我的目的并不是向世间宣扬串中弔士的异常性,而且说起来也并没有真要了解的必要——即便如此,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了解一下。

希望能和我共有心情。

虽然使用了异常性这个词语,但我觉得他真的就敢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就敢于冒那个风险——甚至觉得他在追求风险。

对不是日常的非日常。

对不是日常的异常。

从心底渴望。

我这么说的时候,

「哎呀,讨厌啦。初中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我是已经从那种幼稚的思想中毕业了哟。」

这么说着,串中老师开着玩笑——不过这能相信吗。

才不会被那爽朗的笑容欺骗。

说起来(虽然这并不是一直以来的想法,而是今天偶然觉得的事情),串中老师到底是怎样的经过怎样的经历,才到千载女子学园任职的呢?

女校的教师似乎有不少是有毕业生担任的,不过作为男性的串中老师不可能是千载女子学园的毕业生。听说男性教师大多数是靠关系录用的,不过感觉上也不是那样。

本来,他似乎就不是这个地域的人——说话的声调平坦得恐怖,不过正是他那没有特征这一点,正是他那无个性没个性这一点,不由分说地让我明白了那种说话方式是故意制造出来的创作物。

即便如此,他是怎样被录用的姑且不论,校方为何会重用串中老师是有明显的理由的。

为什么会雇佣一位伦理教师这种本来对学校来说不必要,甚至根据情况不同可能产生问题的科目的教师呢——这个理由很明确。

串中弔士,二十七岁。

他在担任伦理教师的同时,还做着生活指导这么个工作。

不,稍等一下,像串中老师进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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