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握着大得令人惊讶,弓弦粗重的大弓。这种武器应该被称为强弓。
身上穿的不是睡衣,而是简便的铠甲军服。
全副武装的走到我身边:
吵成这样,谁都会被吵醒啦!
他露出熟悉的笑容,搭上新的弓箭站到窗边。
雾羽大人死了吗?
听到跟不上状况的我所问的问题,展大人眯起眼睛,凝视眼前:
果然和我一样有备而来啊。
话还没说完,雾羽大人就从雪中起身。
随手拔掉身上的两根箭,扔到脚边的雪上,似乎没有流血。修长的身影单手握紧长刀,神情没有任何改变。
姑且不论第二箭,第一箭是将弓弦拉到极限,非比寻常的一击。连体格那么壮硕的人都不禁倒地,威力当然足以射穿胸膛。
即使这样,他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外套底下应该有所准备。
大概是坚固的钢制甲胄。第二箭射穿外套发出坚硬声响,所以应该没错。
嗨!雾羽!
展大人用有如画师的轻快口吻出声招呼:
论箭术还是我比较强吧,这是我秘藏的名弓轰火,你的长刀叫什么名字啊?和上次那把刀好像不太一样?
他的语气好像在某间酒店不期而遇,雾羽大人讽刺地笑了:
那把是慧星,这是银星。两把是设计相同的双剑。慧星不打磨不行了。
那就是脱逃同伴携带的长刀吧?
送去哪里了?三宫的磨刀师那里吗?
差不多。
他的右手锵一声握紧长刀。
日影站在近处,压低姿势警戒。
真想跟你对决,不要在战场浪费部下的性命,就在此赌上命运一战吧!
对于这个诚挚的请求,展大人只是一笑置之。
你的肋骨应该也断了两、三根吧?我也是有伤在身,无论是谁在此丧命都太可惜了。
两人的视线无言交错。
雾羽大人终于发问:
展凤,你有什么企图?
改写东和的局势。
你到底想要什么?
好玩有趣的人生。
就算欺姬罔上、用计铺谋、血流成河,也要取得天下?
是男人当然想夺取天下了。
空姬和部下皆为你所用?
是我的共犯啦!
雾羽大人手握长刀,开始慢慢后退离开中庭,穿越庭中的树木。
我越来越想与你一战了。
我懂。有时候我也会想和自己这种人打仗。
对吧?
就在此时
警钟当当响起。
我们身在高处,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抬头一望,远方天际有一片绯红光影扩散。
从方位和距离看来,是在雪舞台的会场一带。
放火调虎离山吗?
当展大人喃喃自语时,雾羽大人已经压低身子,消失在黑暗中。
日影,伤势怎样?
听到展大人的问题,远眺雾羽大人背影的日影仰望我们:
只是擦伤,还能追。
别追了,他和放火的部下会合之后的人数也不少,不能让受伤的人单独追击。
日影无言地点头,捡起破烂的上衣,轻轻绑在脚上止血。
日影去巡视一下。找一找被雾羽干掉的士兵,帮他们处理一下。快去吧!
察觉到响彻夜晚街头的警钟和火灾,客栈的窗子纷纷亮了起来。看来屋里有不少人起身。
我们房前的走廊也点起灯火,有些人开始聚集过来。
集合士兵组队追击雾羽、祭典工作人员快去灭火!我也会到现场坐镇!
展大人对着从小睡中惊醒的守卫队长下完指示,便按住侧腹靠在墙边。
连秘藏的名弓也扔在一旁。
展大人?
等我注意到事情不太对劲时,军服已经染上血迹。
从最初那箭我是认真射的,伤口裂开了一半。
飞奔过去拉开上衣一看,白色的绷带早已一片鲜红。
我快昏倒了。
去叫医生来吧。绑好就能止血了。
不躺下来不行啊!伤成这样怎么能救火呢?
我不会去追雾羽,救火也只是骑在马上指挥,不会跑来跑去。
可是!
只是看看而已,不是认真打算灭火。现在要来也迟了,反正是预定要烧掉的地方,没什么好可惜的。
咦?
那里是工艺馆,本来就打算要拆掉。
火势会让雪舞台的冰柱融化吗?舞台也会消失不见吗?还有冻结的雾淞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一面听着人群的骚动,一面想着这些事。
也想起那个像是雾淞的人,他的眼神和背影。
我站在窗边,凝目注视深夜的黑暗。
夜空的云间,一抹澄澈鲜明的寒月。
客栈里传来将军呼喊军师的吵闹声。
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