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好像和空澄姬有关,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艾大人说完慰勉他的话,就急着要转身离开。正好府中的神僧路过和他打招呼,于是他们便站在路边聊了起来。
看到杜艾大人离我们有一段距离,我和日影来到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画师身边。
真是辛苦了,好不容易画出这么漂亮的画。
我觉得这真是太可惜了。
真是的!连房子都嘎吱嘎吱吵个不停,客人怕会倒塌,更不敢靠近了!
画师大失所望,一脸无力。
看来拘押期间吃了不少苦。来参观的客人比预期中的还少,也让他不太好受。
他偷偷瞄了忙着讲话的杜艾大人一眼,小声地说:
一定是怕我泄漏东征受伤的内情,所以才把我抓起来,现在还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样子!他们本来就是这种人!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但却不敢随便乱说!两人对望一眼只能苦笑。一旁的日影则是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没事吧?
小心确认和杜艾大人之间的距离,他偷偷摸摸地发问。
是啊,虽然躺在床上,不过精神很不错呢!为了早点复原,现在只能乖乖的。
养伤中的展大人不能出门,躺腻了就会起床,批阅杜艾大人和部下准备的文件。
他就是想要拉拢那种危险人物才会受伤的。
画师双手抱胸,自顾自地点头。
对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眼睛看着不断从大门屋檐飘落的淡淡雪片,嘴巴试着问了一下。仔细一想,或许他是接触雾羽大人机会最多的人吧?
是个留着胡子的佣兵将军。四宫战争时虽然没和东征将军直接交锋,可是却曾带兵突袭我在的拜东将军阵地,还有山豪将军的阵地。传闻中他是个留着胡子的军人,所以剃掉胡子之后就认不出来了。
画师和我一样远望雪花、远处走动的人群,以及四处乱跑的孩子。
我待过的部队和山豪将军的儿子,都被那家伙指挥的夜袭害惨了!
画师抬起肩膀,放松背部的肌肉。是当时的伤隐隐作痛吗?说是重伤似乎有点夸张,他的动作看来相当利落。
唉、打仗本来就无可奈何啦!那时真是死了不少好人呢!
杜艾大人继续聊天,似乎有说有笑。
我压低声音问他:
您会怨恨那位雾羽大人、七宫的将军或军师,还是公主殿下吗?
是有一点啦!不过,总有一天会打起来的。
画师大概明白我在城内做事,刻意用温柔的声音说:
反过来,说不定就是那个雾羽带兵前来占领这里,空姬殿下搞不好就会被流放到南方去;或是三宫和二宫、五宫和六宫的同盟军跑来大闹一番;也可能是一宫恢复已往的实力,开始以武力镇压各国。
说到这里便露出复杂的表情,抓了抓头:
我也不是不懂啦!他们干得不错,不然我早就死了,战争也可能一直打到现在。
您的想法很深奥呢!这番话让我学到许多。
我觉得画师的脸有点炫目,这番话让人想要好好向他道谢。
没什么啦
画师转头瞥了我一眼,露出夹杂困扰和难为情的复杂神情:
有一半都是四宫战争时东征说过的话。你不觉得他的口才很好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出来。
画师好像想起原来的问题
他人是不错啦!就算脸上表情有点讽刺,还是认真听完我的胡说八道。现在他大概已经逃到三宫或是别的地方去了吧?
画师认为雾羽大人已经不在城内或是附近了。
运气好就是坐牢或是放逐,搞不好还会被斩首或是吊刑?如果是我,就会以只身砍伤东征将军的名声,投效其他势力了!
要是这样就好了。
为了到下个地方寒暄,走在小巷里的杜艾大人听完画师的想法,只是笑了一笑。
两边都是行道树的寂静小路,附近没有人影,除了我们根本没有其他行人。
刚刚还有人问我东征阁下要不要紧。既然是为了成名,没有一定的成果是不行的。不过你、我和绘津都不是军人,很难明白他的心情吧?
这么一说,我回头问走在后头的日影:
日影先生明白吗?
他的回答是微微摇头。
三个人一路往前走,一阵呼呼作响的强风吹过。
好冷!
我不禁喊出声来,杜艾大人也缩起脖子,唯独日影面不改色。
唉、有时我也想痛快地大玩特玩呢!
杜艾大人停下脚步,像在呼应夹杂雪片而来的寒意,望着不远处的祭典。
人群和树木后方就是被飞舞的雪睡染成白色的雪舞台,弦乐声显得好遥远。
临时搭建的表演小屋涂上鲜艳色彩,华丽的背景有如宫殿一般,身穿黑衣的歌手和翠绿服饰的歌手正在对唱。
舞台一角还有两位身材娇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