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音听起来很轻快,所以也不担心他们是怎么样的人。
转个弯,又是壁画。
还有两道人影。
有个人坐在木梯子上,脸朝壁画。
就是大玩特玩,然后说再见!
自说自话的人,坐着的高度和成人左不多,侧面看来相当年轻。
身上穿着沾有许多颜料脏污的工作服,年纪大约是十五、二十岁左右。左手抱着调色盘,右手握着沾上白色颜料的昼笔。用完的颜料和干掉的调色盘散落在梯子旁。
从他们手里骗到钱,然后溜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去。
我站在转角不动,男子没注意到我们,画笔忙着在墙面上画画。不知道为何,他的年纪让我想到琥珀姬。
哪里才算安全?
站在画师背后的高个子发问了。
这个人似乎已经注意到我和日影,兴味盎然地把视线转向这边。
他的肩膀宽阔、身材高大,年纪看起来比展大人或杜艾大人都大。
深色的过膝外套,颜色令人联想起冬天的雾淞。细长的脸孔相当老实,意志坚强、有些锐利的眼神令人印象深刻。
老爷爷说的高个子应该是他,不是展大人。
嗯鼓城和三宫夏目不行。要是跑到乖乖听展指示的鼓城和接下来要受苦的夏目城又会被征调。我可不想再打仗了!
稍微点个头,我发出脚步声往他们那里走去。日影无声无息跟着我。
还有仓濑和牧濑也不太对劲。听说他们担心这边崛起,还提供夏目城资金。看样子那边也很危险。
看来年轻的画师没有注意到我们走近,不但没停笔,更没有闭嘴的意思。
高头大马的男子视线又从我们身上移回画师:
一宫神川或二宫锡马如何?
唉呀!那更惨了!
画师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苦笑。
你真坏啊!一宫可是不承认其他公主的喔!也就是说,她会乘人不备,就以维持治安为由出兵。神川的黑姬可是很恐怖的!
这句话让我心头怦怦一跳,心里浮现黑衣的身影。
二宫也是一样。他们连一宫公主都不承认。明明离神川最近,还故意和神川对峙,看样子战争也是一角即发吧?
是吗?打起仗来比较大的一宫一定会赢,所以二宫不会直接开战的。
真麻烦哪!
画师笑着说:
还是跟琥珀姬一样流放到南方比较幸福吗?咦、有客人?
终于注意到我们了。
|今天还是准备时间喔!后天的祭典才会开放参观。
画师虽然是对我们说话,可是视线还是对着壁画。
啊、对不起。我们有入馆的许可,是进来找人的。
我慌慌张张地答应,看到画师的侧脸微微点头。
啊、我听过你的声音喔!我记得是在陶杜艾那边
出乎意料的话让我瞪大眼睛。
是他给我钱叫我画的。你是在客栈做事的人吧?叫什么阿空的。
没错,这样说也是说的过去,可是他的说法总令人有点在意。
正在犹豫要不要老实回答时
不好意思啊!这阵子我都住在这里,没人可以讲话,讲错什么的话麻烦你听过就算了。
画师的笑容带有几分后悔,终于转头看向我们。
咦?
他对我身后的灰衣少年露出意外表情,可能是听脚步声觉得只有我一个人吧?
画师一脸不可思议,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好像也是进出宅邸的人之一。
要是被人记住长相就糟了,所以我很少和外人面对面。记不太清楚,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
俯望我们的男子很年轻,身材瘦小,看起来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嘴角带点神经质,这正是他的特征。
年纪果然和琥珀姬差不多。
阿空?
站在画师背后的高个子一脸疑惑。
啊、我的名字是他们模仿公主殿下取的。在城里做事的人,要是本名太常见或是太通俗的话,就会再取一个名字。
没等他开口,我就自己先说了。
我没说谎。
要是问我这是不是真的,虽然有点不同,不过的确是有这种事。
是啊!有!的确是有这种人。
画师用力点头,一边在调色盘上调色。
还有就是很多人学公主殿下的打扮。有很多年轻女孩都会配戴玻璃饰品呢!
嗯、没错没错。
他的回答正中下怀,我高兴得连连点头。日影好像瞪了我一眼,是错觉吗?
不、他平常的眼神就是这样但愿如此。
琥珀姬在鼓城又叫华姬,它们还有卖琥珀绳扣和琥珀发饰。就连衣带也是武珀色居多。
画师开心地为我们说明:
一宫的黑姬在典礼上戴了一顶超大的黑帽子,所以到处都有年轻女性跟随着戴起大黑帽。
真的吗?
听到我根本不知道的事,忍不住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