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有先在外面喊过,但是因为门没锁,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
阳子好像怨恨似的一直瞪着假名。相对之下,启太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对假名招手:
喔~假名先生。你来的正是时候,一起喝酒吧!
现在的启太在浴室坐下不动,用手掌持续地拍打额头。
唉呀啊~这样啊、这样啊那个时候真是危险啊!
启太对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的假名史郎笑着说:
你真的是在恰好的时间进来啊!如果你没有进来的话。我一定
启太话说到一半,身体就僵硬了。他总算发觉到了苍白又冰冷的身体、半闭的眼睛、软绵绵的触感
启太的肌肤开始冒出很多小粒的鸡皮疙瘩,大声地惨叫:
鸣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阳子和抚子听到非常恐怖的惨叫声,急忙跑到浴室。在那里看到了异样的情景。
救、救救我、救救我!
启太处于站不太起来的状态,手脚乱踢地挣扎着。
这时穿着白色服装、头绑三角巾的假名史郎正把他覆盖住。除了没有表情和生气以外,看起来只是他正在开玩笑,跟启太嬉戏似的。
抚子用手盖住嘴巴:
你、你们在做什么!?
阳子非常吃惊地说:
假名先生!?
不要啊啊啊啊!
启太正在狂叫时,像电池耗尽电力似的假名史郎突然一动也不动,就这样直直僵硬地倒在地板上。
启太气喘吁吁、呼吸混乱
啊、啊咕
他以双手压住胸口,完全无法好好地说话。
噢咕。
眼角浮出了泪水。
你在做什么啊?
阳子还没意会过来,怀疑似的皱眉。启太爬行过去抱住她,像孩子般嘤嘤哭泣。
同时抚子也走到浴室,想帮助假名史郎起身:
假名大人,你不要紧吧?
碰触到他的身体。
嘿咻!
她把假名抱了起来。
咦?
她的身体僵住了。
等、等一下。
她慌慌张张地把手放在假名史郎的脖子上,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脸色马上变成苍白。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更是瞠大到极限,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启太:
难、难道
她一直用手指比着假名史郎。
嗯
启太移开眼睛。
那个人已经死了。
在下一瞬间,抚子突然失去意识,倒在地板上。
嗯~
抚子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阳子对她说:
啊,你醒了?
抚子孱弱地微笑说:
是的。刚刚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她慢慢地起身。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伸到暖炉桌里。确认过阳子和启太都在,想跟他们说自己做了,多么荒诞无稽且不合常理的梦,来让启太和阳子一笑置之:
其实啊,假名大人
然后
嗯。
露出抑郁表情的阳子站在抚子的前面,她一直用手指比着坐在旁边座位上的人物:
那个不是梦喔!
假名史郎的尸体真的在那里只是变成歪着头思索的奇怪状态,还把脚伸进暖炉桌下,迷蒙不清地凝视着这里。
抚子一边的脸颊痉挛,笑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声嗯~就再次昏倒。但这次是往前倒下,只听到一声下巴撞到的声音。
唉呀~
启太不由得以手遮住脸。
但是啊,这个人真的死了吧?
阳子把嘴巴靠近启太的耳边,偷偷地说。
从刚刚开始量了很多次脉搏,也确认过他的呼吸了。不管测了几次,假名史郎在生物学的意义上都是完全地死亡了。
但是,当启太和阳子要把抚子从浴室搬运出来时,假名蓦地起身,自己跟了过来,还用一脸非常理所当然的表情一起进入了暖炉桌的所在。
两人都觉得很恐怖,而无法阻止他。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们认为假名用没有焦距的眼睛一直凝视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似的。启太也用同样的细小声量回答她:
喂,阳子。昨天的事情,你到哪一个段落为止都还记得坭?
咦,为什么这么问?
嗯。我稍微回想起一些事情了,假名先生带来的那个瓶子我认为那个瓶子是这个事件的元凶。
啊啊,那个瓶子啊
阳子也把手放在下巴上,回想着事情
是这样啊~我记得那个瓶子好像是
阳子其实没有像外表这么醉。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和不喝酒的假名史郎说话:
来啦,先干三杯、先干三杯
启太则是开心地让假名拿着杯子,然后帮他倒日本酒,倒到接近杯子边缘极限的高度时恰好停住:
来吧,请一口气干掉。
没有理由地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