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手却被三月甩了开来。
「别碰我!」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吧?你真的没事吗?上次也是这样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我不知道可恶怎么回事。」
看到三月的额头上冒出冷汗,真希拿出手帕帮他将汗拭去。
「妳居然会带手帕真是一点都不适合妳。」
「你还有心情说笑啊?我带你去保健室,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
说完,真希硬是拉过三月的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她的胸部碰触到三月腋下的部分,柔软的触戚隔着制服传来。
「妳老是这么强势。」
「别逞强了,快走吧,不然我就把你打晕了再把你拖到保健室去喔。」
在真希像是在硬拖着人走的搀扶之下,三月一步一步地跨出脚步,但感觉好像快昏过去了,就好像自己的意识长出了翅膀,想要飞上屋顶去那样。
「前不久我也带过我们宿舍的女生去保健室跟她比起来你们男生真的很重耶。」
真希边走边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意识蒙胧的三月听着她说的话,忽然对真希那时带的人感到好奇。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在不停翻搅。
是某个人、某个女生的声音与思绪。
他不知道那是谁,只知道那不是自己,而是某个人心里的各种思绪。
好孤单。
听得到一个声旨在他的头脑里回荡不已。
那个人孤独的想哭,无助地伤害着自己,还呐喊着她好孤单。
我好孤单。
到底是谁的叫声?
那声音是如此强烈,强烈地令人感到悲伤。
「涩谷你还好吧?」
真希的声音将二月拉回了现实。
「欵,拜托你走好一点好不好,快倒下去了啦。」
他知道直一希正拼命地撑起自己的体重,但双脚就是使不上力。
「妳干嘛那么拼命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可没薄情到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走路都走不稳了还见死不救。」
「这句话还真不适合由妳来说。」
「我知道,关于这一点我很有自知之明!不过还是不能丢下你不管!」
于是三月就在真希的帮忙下,好不容易被拖到了保健室。真希没敲门便直接开门进入。一进到保健室里面,只见保健老师羽住一脸愕然地站了起来,眼镜也随着起立的动作滑落,她连忙用手托住,眼镜才没掉到地上。
「他怎么了?」
「他身体好像不舒服可以让他在这里躺一下吗?」
真希一开口,看着两人的羽住不禁傻眼。
「妳最近好像很爱带人来保健室喔?」
羽住语带揶揄地说道。
「上次是同宿舍的女生,这次是学生会长下次会是谁呢?」
羽住一面用分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语气嘀咕着,同时量了三月的体温并察看他的身体状况。
「又不是我害他们这样的!」
真希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羽住继续检查三月的身体,然后说:
「好像没发烧应该是贫血吧。以前曾经因为贫血而晕倒过吗?」
三月摇头,他并不是体弱多病的人,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毛病,只是有时候会头痛而已。羽住双手抱胸,「嗯」地陷入了沉思。
「你的症状和之前来的那个女孩子很像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精神上的因素吗?」
三月不理会正在思索着各种可能性的羽住,径自站了起来对她说:
「那个我已经没事了。」
事实上,头痛和晕眩感的确已经消失了,脚步虽然有点不稳,但慢慢走的话还不成问题。他可不想再给羽住做一堆检查,而且如果跟羽住说出实情,她一定会怀疑他的精神有问题。,像是在做白日梦似地在脑海中浮现某人的脸、声音、光景,这种事他哪说得出口。
「等一下啦。涩谷!」
真希拉住正要离开保健室的三月。
「你就让老师好好检查一下嘛!你真的不太对劲耶!」
听到这句话,三月转身看着真希逼问她……
「我哪里怪了?妳是说我不正常吗?开什么玩笑我很正常,我正常的很!」
眼前的真希让他莫名地感到厌恶。自从真希开始缠着他之后,他就变得很反常。可是他不想承认,因为要是承认了,就等于将自己之前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全部归零。
「涩谷你不要那样子自暴自弃嘛。」
羽住表情有些尴尬地看着二人的口角,但也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观,似乎是还在犹豫要不要出面排解学生之间的争执,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并不适合第三者出手干涉。三月用力甩开了真希的于之后,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在此时,保健室的门传出了叩叩的敲门声。
「报告。」
有礼貌地报备了一声之后再进入保健室的,是那个二门曾经对着她微笑的普通科的女学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