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那么下面原本被惯例和法则约束的臣子就会慢慢地也会变得目无法纪。因此,在这件事上,请您不要斥责大仆。”
“那么,你到底想说……”
“我想说的只不过是,主上让虎啸道歉,和主上原谅虎啸原本是两回事。主上是误解了我的话了。如果不让虎啸道歉的话,那就暗示着他没有犯错。而作为王,则无论如何是绝不可把臣子的犯下的罪或者一时的懈怠当作没有发生过的事的。即使是主上身边亲密的人,也不可以这样。不然,一定会有人说他是主上的宠臣。这样一来,作为虎啸就站不住脚了啊。”
“啊……是这样啊……”
阳子自己嘟囔着的时候,浩瀚走了进来。
“唉呀!你们…原来是在这儿呀!”这么说着,浩瀚走到虎啸面前。
“鉴于大仆这次的失职,特命他反思三个月。”阳子想要插嘴说,“等一下。”不等阳子开口,浩瀚又接着说道,“不过,因为有台辅为主请愿,又因是主上之过乱了法度,使大仆对自己的职责不明就里犯下过错。同时,大仆因为追捕逆赋有功,功过相抵。鉴于此,此事就此打住,不再过问。关于这一意见,有议司业已一致通过。”
浩瀚语气平和的说到,然后又面向阳子说道:“若有不明之处,请容在下说明。”
“关于所述之‘乱了律法’是指什么呢!是不是就只是指刚才被桓魑骂过的那些?”
“嗯。那么,就这样吧。”
“好吧。”阳子苦笑了一下。
桓魑高声笑了笑,然后向浩瀚报告了准备把抓到的犯人交付秋官处置的意思之后,就拍了拍虎啸的背,带着他一起出去了。
淡淡的目送他们离去,浩瀚递上了书面报告。
“……内宰好像对现状非常不满的样子。他原来只是内阁的小臣,在内宰之下,照料王和宰辅身边的小事,蒙主上提拔,晋升到了内宰的位置上,可是现在却不容许他出入路寝呆在王的身边,从内阁小臣的时候开始,他自己就能随侍在路寝,那也是他值得夸耀的事,那种荣耀被践踏了他再也无法忍耐了吧。”
“是嘛……”阳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接着说道。
“……再加上,王又重用他不了解的大臣,连法规什么的都尽情无视,身边尽是些他看不懂的事情……总之,他会又不满也是自然而言的吧。”
参加那次谋反的人,全部都是天官,天官与国家的治理没有直接的关系。只是照顾王和宰辅,伺执宫中诸内务的官职。有时,要不是离王那么近的话,就没办法夸耀自己,可能只是些没用的人吧。
“如果那是对内宰的同情的话,还是把那些同情收起来吧。”
阳子吃惊于浩瀚的态度这么直白,口气这么强烈,定定地看着他。浩瀚轻轻仰起了眉。
“内宰他们踏入西园的经过,我已经像刘将军和泰台辅打听过了。”
“还是老样子,安排得周到呀。”
“我觉得那是比较重要的事情,也不过是留个心才问的。主上您该不会也认为内宰他们说的稍微有点道理吧?”
阳子垂下了眼睛。
“没有吧……他们没办法知道真正的情况,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看着我的行动,所以他们那样想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说我是对庆国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王,要是那么想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根本没办法回答他们。难道,没有那种事吗,我是为了庆国才成为王的,为什么能这么断言呢,那可不是我能判断的。”
“那么,我来为您说明一下。”
浩瀚这么说着,把文件放在了书桌上。
“首先,王是否是一位优秀的王这要根据看的人,以及看的时间来判断。但是,关于此次的事件,主上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王这并不是问题所在。一个人在他提着剑袭击别人的时候在道义上已经是有罪的了,这样的人标榜正义向那个他所针对的所谓‘罪人’甚至自作主张地对他进行任何裁决,他是绝没有这种资格的。”
“大概……是象你说的那样吧。”
“我对于大臣们被逐出路寝侍奉这件事,这样的事态让我觉得有些担心。如果不是十分信任的人,是不能让他在身边侍奉的。这是官员一致的意见。也就是说,主上已经不能信任他们到了不让他们在身边侍奉的程度。正是由于看透了他们的为人,才判断他们不能信任的。而且我并不认为这个判断有错。首先他们说什么半兽,土匪什么的……”浩瀚看了看阳子,接着说道。
“拥有这样想法的人,肯定会炫耀自己的权威。把权力交给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的吧。没有人会把利剑交给滥用权力的人。第二,对此不忌口的人,不可能会明白前路有什么东西等着他。主上也不可能让这样的人参与国政。第三,不知实情的人没有资格批判现实。反过来说,在知道实情之前,凭主观臆断犯了错误,在这个错误的基础上任意裁定别人并且没有觉察到任何疑问的人,也不会得到任何的权力。这是其四。还有第五,象那样不明白自己处境,察觉不到自身不足,把自己的过错轻易的加罪给他人并进行无理的弹劾的人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