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把它们都扔进了沼地。扔下的石块大部分沉没到泥中不见,但也勉强有几块在水面上露出一角。
——就像这样,每每升山者通过时就扔进石块,然后才形成了路吧。
珠晶这样想着,也扔进自己拣来的小石块。近迫给自己主人的马和随从的脚上缠上了布,这之上再用薄皮带包了上去。珠晶带着自己能否去厌恶近迫——顽丘的复杂心情在旁边看着。
近迫在好好地保护着主人。但是万一为了保护主人做出了特意招来妖魔的行为、从而导致他人牺牲,那还是过分了吧?他们的做法看起来就像“除了主人的安全以外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
(明明这是为了保护要去蓬山的人……)
那个主人要是知道了刚氏的做法,大概也会生气吧——还是说,能够把它作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通就是大人的思考方法呢。
“真是令人讨厌……”
珠晶喃喃道。这样的心情真的很讨厌。但事实上,她也正是靠着这样的刚氏黄朱保护,并非别人正是自己才得以安全的来到这里。就在心情难以理清的时候,珠晶听到顽丘的叫唤,用驳和驺虞先渡过了沼地,然后在对岸等待其他人。
准备完的近迫踏进了沼泽,在后面跟上来的室季和一行也接着踏了进去。季和的随从进入沼地,蹬上第一处落脚地的时候,队伍里响起了惨叫。
珠晶猛的抬头望向顽丘。
“难道沼泽里有妖魔?”
珠晶的声音里带着诘问的语调。对她的问话,顽丘淡淡的否定了。
“没有。”
发出惨叫的男人具痛无比的爬上来了倒木堆成的小山,看起来性命并无大碍。但接着有马受惊的嘶叫起来。
“……沼泽里有什么东西。”
“好象有蛭。”
听到顽丘回答,珠晶抬眼瞪了过去。
“你又是明明知道却不说出来。”
“说了也没用。”
“你这个人……”
“我可没有做该被珠晶瞪的事。沼地里有咬人的蛭,所以不用皮革把脚保护起来再渡会吃苦头,我这样告诉他们就好了么?”
“当然了。”
“这可真是好心好意的关怀。那么,本来就没有带着皮革的人怎么办?”
“这个……”
“我们有骑兽不要紧,但对你们来说可真是灾难啊,这样嘲笑对方你就满意了吗,大小姐?”
珠晶狠狠的瞪着顽丘,强忍住怒火说道:
“——用驳和驺虞至少可以把没有马的人送过来吧?”
“胡扯。别让他们养成依赖我们的毛病。被依赖只会招来麻烦,万一遇到危险我可是会只带上珠晶逃走。”
“可是——”
“怎么了?”
这样问话的是刚刚渡过沼地走上来的近迫。
“大小姐说要我帮帮那些人。”
“不会吧?”
珠晶叹了一口气。
“我差点忘了,你们这些人心里根本毫无相互帮助的念头对吧?”
珠晶说完,近迫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笑什么嘛。”
“相互帮助?你啊,那难道不是能做到最低限度事情的人聚在一起才有意义的事吗?大小姐的心情我理解,但有能力的人单方面帮助没能力的人不叫互相帮助,那叫背包袱。”
珠晶瞪着近迫。
“是吗——黄朱的思考方式我这回非常明白了。”
这天的野营地在蹬上山坡的地方,是和往常一样的广场。路途中,白昼渐渐变长。虽然因为走在森林里并不怎么敞亮,但吃完饭时还有可以让人在附近走动的亮度,而空气温暖到这样走走也会让人想卷起袖子来。
珠晶朝好不容易开始生火做饭的室季和的帐篷走去。那里散布着随从们费劲力气一路搬运来的马车货物,有刚刚撑起来的帐篷,还有似乎是在模仿黄朱的做法升起来的不怎么显眼的火堆。
“啊,是珠晶啊?”
最先对珠晶打招呼的人,正是坐在篝火边的季和。
“怎么了,想来帐篷了吗?”
“不是的。因为我看到你们好象有人在沼泽那里受伤了。”
“是啊,遇到些奇特的蛭,徒步走的人满腿搞的都是伤,马也是。”
说着,季和叹了叹气。
“室先生为什么没有向刚氏问该怎么渡过沼泽呢?”
听到珠晶这么问,季和吃惊的眨了眨眼睛。
“啊,我当然知道刚氏们用布和皮革把脚裹起来了。所以我们也照着样子用布裹了一下,但我们原本就没准备他们用的那种皮带。所以好多人受了伤。”
说着,季和圆圆胖胖的脸上露出笑容。
“不过纻台他们还在磨磨蹭蹭的找可以迂回的路,还没有到。但愿他们在天全黑下来前能达到。”
“我的话,如果知道有比顽丘还熟悉黄海的人,肯定会去问他怎么做才可以更安全的。”
“可是刚氏不会告诉我们。”
“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