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变得更惨。”
“那有可能啊……”
“现在我脱离她了,但是痛苦并非就此结束了。因为有很多很多辛酸的事情,所以我经常问自己,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苦啊。我想,大概现在躲在家里不出来的人,也是这种心情。但他们没有像到,再这样下去,他们会失去自己的一切。”
祥琼不得不苦笑一声,说:“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他们不断地进行着不幸的竞争。本来死去的人是最可怜的,但是活着的人有时候甚至比死去了的人更可怜。而他们觉得自己是最可怜的原因,恐怕是这和自己是最幸福的人这样想一样,都是很愉快的事情。因为可怜自己憎恨别人,这样就可逃避一些应该仿的事情。”
“嗯,确实是这样的。”
“要是有人对自己说,‘这是不对的’的话,自己一定会感到莫名的愤怒吧。自己都那么不幸了,还要被人家这样责备,哪能不生气?”
铃笑了笑说:“对,对……”
祥琼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地看着城下的阳子,说:“对不起,尽说一些无聊话。”
“没这回事。”阳子目光依旧看着城下,说:“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己。我在想,我们大家都被卡在同一个地方。”
“确实是这样的……”
“我总是觉得幸福不是一样遥远的东西,却很少真正得到幸福。”
“这……”铃说:“其实活着,愉快的事和辛酸事是各占一半的。”
祥琼不住地点头赞同。
“但是,人光是看到辛酸的事情,而不想承认自己有一些愉快的事情。”
“你的话有点怪,但也有道理。”
“当然啦,哈哈。”
祥琼和铃这时候也不说话了,和阳子一起三个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城市。
“人真是一种古怪的生物。”铃说着,一阵风吹过,三人的头发迎风飘扬起来。
“不如我们围着城墙巡视一下吧。”
3
中午过后,仍然是一片宁静。根本不像是将要进行血战的情景。
“到了明天,肯定有很多人要死去吧。”铃一边走一边嘀咕着。
“正因为会造成很多人命伤亡,所以如果真的能够引起景王的注意就好了。”
祥琼这么一说,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祥琼回过头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说:“我们现在造反,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成功。我和桓魋都没想过这样的起义可以对呀峰造成什么样的损伤。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打倒了呀峰,必定会被判处死刑。但是,只要能够让景王明白到和州的状况就行了。”
“对,”铃点头说,“景王一定还不知道和州和止水的百姓处于怎样的环境下。所以这次的起义肯定会让她知道呀峰,升纩已经被百姓恨主入骨,之后她就会着手调查,思考解决方法。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铃说着,不禁感慨莫名说:“其实我是为了见景王才来到庆国的。祥琼大概你也是一样吧?”
阳子心里一震,说:“要见景王?为什么?”
“听说她和我们年纪差不多。”铃和祥琼异口同声地说,然后都笑了起来。
“只是因为这样?”
“当然不是,”铃说,“当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还因为景王和我同是海客。”
于是铃就把自己来到这里的经历说了一遍,那是一次很长和长的旅途。遇到很多的事,才来到这里。现在要打仗,是生是死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还活着,而且比想象中的要坚强。
“因为我是海客,所以觉得自己的遭遇很悲惨,得知国王也是一个海客,我想她应该会可怜我吧……”
“铃真会打如意算盘啊。”祥琼说。
铃回过头去,“什么!不是啊。”
“至于我呢,一开始的时候是很讨厌景王的。因为我自己被人从王宫赶了出来。相反,有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女却当上国王,所以一开始我是很不服气。但是啊……”祥琼也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从自己的父王如何被起义的人民杀死,如何在里家受人折磨,如何转移到恭国,又如何逃到柳国去,如何碰上了乐俊……
“要是我没有遇到乐俊,说不定现在我也会很憎恶景王的。所以我是很感激他的。”
“乐俊吗……”阳子嘀咕了一下。
祥琼回过头去看了看阳子,说:“他可是一个好人呢。能和他成为朋友的人绝对不杀坏人。景王也一样……”
“那是我……”
铃和祥子听阳子这么一说,都迷惑不解地停住了脚步,“什么?”
“我说你们要找的景王就是我。”
铃和祥琼惊讶地把嘴巴张得大大的。
“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可能会被你们当作笑话,当时听到你们刚才那么说,我实在是沉默不下去了,所以说出来了。”阳子难为情地说。但这更让铃和祥琼费解。
“景王?赤子?”
“对。这是官员们给我的外号,正如你们所见,我满头红发。”
铃和祥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