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次有机会逃亡去别国,我发誓我不会再回来这里!”
“这真实太糟糕了。”祥琼叹了口气,她觉得景王有点可怜,因为她现在的遭遇跟自己差不多。想到这,祥琼又叹了口气。“现在,景王大概也在王宫中,像我这样叹气吧。”
“不如现在就走吧。”
“算了吧,哪怕你去到雁国,还不是什么也干不成。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雁国人。”
“要是这样,不如回你自己的故乡。”
“回故乡?要是我的故乡还在的话,我肯定回去……”
说着,其中的一人站起身来,说:“你们有没有听说从吴渡驶来的船?”
“那是什么?”
“那是去戴国的军舰。听说是由和州的不知哪个乡长派出来的。那船专门把戴国的饥民接回吴渡。”
“果真有这样的船吗?这么说,难到你现在想去戴国?你还是死心好了。”
“并非如此。让我想想是哪里的乡长……啊,对了,是止水乡的。是止水乡的乡长怜悯灾民,所以派船去迎接他们的。所以要是我们坐那船去止水,肯定可以得到土地和户籍!”
“止水?是和州和瑛州的交界?”
“就是那里,我听说止水是一个很富裕的地方,人民丰衣足食!只要我们能去到那里,说不定就可以重新生活。”
“真的吗?”一个女人半信半疑地说,“这岂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那有这么好的事情啊,你是从那里听说的?还是你捏造出来的?”
“当然不是假的!你问问其他人,肯定有人听说过。”
房子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你看你看,谁也没听说过,肯定是你骗人!”
“怎么可能呢,喂,你们真的没听说过吗?一个人也没有吗?”
祥琼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我……听说过。”
在场的人一下子把目光都投到祥琼身上,一个男人马上靠过去,问道:“真的有吗?果然没错,确实有这种事!”
“嗯,我在柳国听到的。说有船从柳国驶向戴国。大概就是这样的船吧。”
人们纷纷在对比着,是去那个传说是很富裕的止水呢?还是回去那个说不定已经没有了的故乡呢?
“我们去止水看看吧!”
“对,反正我的故乡已经被洪水淹没了。”
“但我还是觉得回去自己土生土长的故乡比较好。”
去,还是不去呢。两种意见各占一半。有些人想马上起程去止水,也有些人说这事情有古怪,说不定是什么骗局,因此极力劝说其他人不要去。房子里乱成一团。
“你又是什么人,你是从那里来的?”有人转过头去问祥琼。
“我是从芳国来的。我也想要土地,但我还没成年。”虽然说可以虚报年龄,但祥琼下不了决心这样做。“不过要是止水乡真的那么富裕,那我觉得去看着也无防啊。”祥琼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对,反正我也要去找工作,那不如先去止水看个究竟再说。”
第二天,祥琼开始向止水乡出发。她就请顺路的马车载自己一程,就跟在柳国的时候一样。不过与柳国、雁国不一样。在庆国很多人都是,走路出行的。因为就算走路,也不会像在雁国那样冻得手脚发冷。而且走着走着,身体就会发热,可以以此驱寒。因此走路也不是太辛苦。
祥琼顺道南下,直奔和州的首府明郭。在那里有一条通向首都尧天的大路由东至西地贯穿明郭,直达止水。
山野地方就更加荒芜了。路旁都是一些颓垣败瓦。农田都因为长期每人耕种而荒废了。森林由于被大火烧毁了,至今还是满地焦木。由于没有下雪,所以这一带的颓废景象都尽览无遗。
有时候会看到,在小小的城镇的空地上,立着一个千灰白色的坟墓。
“竟然有这么多死者吗?”
祥琼有点愕然,荒废的山河,死去的国民,这都是景王的过错,都因为景王没有好好地管理国家大事。
“小姐,你是从哪里来的?”
坐在旁边的一个老太太问祥琼,祥琼本来正在看着马车外面的风景,这时转过头来,回答说:“我是从芳国来的。”
“听说芳国的国王死了,是真的吗?”
“嗯……”
“是吗?”老太太叹了口气说:“大概芳国也跟这里差不多吧。”
祥琼听老太太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
芳国肯定也是这个样子,很多人饿死,很多家庭骨肉分离,人民都憎恨他们的国王。就像祥琼从前憎恨惠州侯月溪那样,也就像冱姆憎恨祥琼那样。“我父王让国家荒废成那个样子,他们一定是很恨我父王的。”祥琼想道。
“庆国就好了,立了一个新王。”祥琼说。
老太太苦笑了一下,说:“要是立新王情况能有所改变的话才是好啊。前一任国王登基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之后,老太太就再也没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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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和州的首府在瑛州的东面,从瑛州的东部一直延伸到虚海。阳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