冱母对着用手遮着脸庞的祥琼,甜言相劝。
“我的一个熟人是惠州都城的富商。非常敬仰已经死去的峰王。”
这样一说,祥琼完全放弃了隐瞒。一下子就能从满身泥土的生活中解放出来。虽然不能说回到像是以前那样奢华的生活,但是只要能比现在的生活好哪怕是一点点也都是万幸了。
“啊!冱母请帮帮我。”
祥琼嚎啕大哭起来。
“惠候月溪杀了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让我落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月溪他恨我。”
“果然是这样。”
冱母的声音一瞬间冰冷到了极点,用手抬起祥琼的脸。
“你果然是那个畜生的女儿。”
在这个瞬间,祥琼听到了冱母牙缝里挤出的这几个字,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草菅人命。”
“可那是因为人民违反了法令。”祥琼咽了口口水,反驳了一句。
“我的儿子也被杀了。被杀只是因为我那可怜的儿子同情刑场里的孩子,向刑官扔了石头,结果就着样被处死了,被那个像畜生一样的王。”
“但那是因为……”
想要反驳的祥琼慌乱的摇着头,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大人到底做过些什么事。”
事实上,祥琼是不知道的,父亲大人在作些什么事,母亲大人又在做些什么事。住在后宫的深处,享受着幸福的生活,认为世间也是一样的。一直到起义的士兵聚集到了城下,城中飘满了不安的空气,祥琼才知道原来父亲大人是被憎恨着的。
“说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公主不去朝廷,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吧!满国的哀歌恨声,难道听不见吗?”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身为公主你那张嘴吃的东西,你认为是从哪里来的呀?是被你们压迫着的,虐待着的人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果实呀。”
“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一阵疼痛让祥琼恢复了清醒。一紧张她就会无意识的用尖锐的牙齿咬手指,结果手指被咬破了,还渗出了小小的血珠。
“……咝……”
痛的是手指呢?还是心呢?
“……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呀……”
因为冱母非常明显的讨厌祥琼,里家的其他人也不明就里地讨厌起祥琼来了。还故意让她干比其他孩子都重三倍的活,还骂她的动作慢,笨。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呀……”
祥琼真的对国家一无所知。因为父母决不允许祥琼涉及到朝廷的事,从不让她出宫,这样她怎么有办法了解到国家是怎么回事呢?
长长的身影落在路上,一次又一次的往返了三次,终于搬运完了茅草。好不容易干完了交代的活,这时里家吃饭时间也早已过了。
“那我这个时候该去哪呢?”
住在里家的少女们呵呵地毫不同情地嘲笑起来,冱母也用冷淡的目光看着祥琼。
“不是说过了吗?如果超过了时间,今天就没有饭吃了。”
祥琼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在里家已经生活了三年了,贫穷的生活,破烂的衣服,她已经变得什么辛苦都能忍耐了。而且,再也不会说出向别人哀求的话来了。
“真拿她没有办法,玉叶真笨。”
“我就知道,让她吃饭就等于浪费了粮食。”
听着嘲讽的语言,祥琼走出了正房。
中秋的明亮月光撒在院子里。环绕院子左右的堂屋被分为男女居住的左右两个部分,而面向女子居住的堂屋是祥琼和其他少女混居的地方。等到其他的女孩都回房了后,这段时间是祥琼短暂的放松时间。
并列着的杂乱卧铺,小小的桌子,一坐下就会发出咔嚓咔嚓声音的倾斜的椅子。看着这些,祥琼闭上了眼。
一切都像是场噩梦。
在鹰隼宫的一角,赐给祥琼的是一栋小建筑。宽大奢侈的床塌,还有好几间的房间。花儿盛开,鸟儿歌唱,撒满阳光的园林。伺候祥琼的女官们,为了祥琼而特意安排的舞技和乐妓,丝绸制的华丽衣服,玉制的精美饰品。在各官候的庇护下,与开朗、优雅的少女玩伴嬉戏。
现在只有潮湿冰冷的薄薄的被子。北国寒冷的季节就快要来了。
被杀的父母,滚动着的首级。
月溪,那个男人,那个杀戳者。
与其让我遭受这样的罪,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来的痛快呢?或者说这是月溪故意要折磨我?惩罚我?让我永远地痛苦地生活下去?
祥琼闭上了眼睛。真希望能不用看到这一切。
可是却不得不再次的睁开双眼——
对不起大家!我实在更新的好慢啊
祥琼好可怜哦!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说,造孽啊。
[第6楼]
2
世界的西南方向是才州国。在那里的保州鹿县有座被称为琶山的凌云山。
凌云山是王及各诸侯所居住的宫殿的所在地。从半山腰开始就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