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离开了教廷的东方军,宣布加入新教廷的那支步兵连队的士兵。自从新教廷发动了这次暴乱以来,像他们这种对罗马举起反旗的近邻的教廷军队和圣职者,以及一些民间贵族们不断地进入布尔诺城。不过,正因为现在在市内到处可见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所以亚伯他们才能够顺利地潜入这里侦察,但是,这里仍然是敌人的领地,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高个子的派遣执行官继续用更低的声音说道:
“布尔诺被教会的军队包围,至今已经过了整整一周了。我想,新教廷的人们现在心里肯定十分着急,对吧,托雷士?说不准,现在教皇陛下已经被人杀害了也有可能呢!”
“否定。这是不可能的。”
派遣执行官托雷士·伊库斯神父当即否定了同僚那令人丧气的猜测,
“如果他们意图杀害教皇陛下的话,那么在布拉格的时候就应该执行了。只要教皇作为人质还有利用的价值,遭到毒手的可能性就极其微小——根据推测,至少到计划在明天傍晚举行的戴冠仪式之前,教皇的生命是安全的。”
“如果那样的话,敢情是好……”
亚伯点了点头,但是他的表情却依然闷闷不乐。
的确,托雷士的推测是有一定道理的。新教廷现在应该十分重视亚力山卓的生命安全。但是,根据身在罗马的“教授”的情报,梅帝奇枢机主教和异端审问局似乎已经开始采取了一些比较铤而走险的行动。事实上,虽然着急的弟弟被人押作了人质,但是弗兰契斯科是绝对不会乖乖坐着等候伪教皇强行举办他的戴冠仪式的。依他的性格,他就算是拼尽全身的解数也要来组织这次戴冠仪式的进行——而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能够保证亚力山卓不会被卷入这场危难之中。
“咱们必须想办法在今天晚上将陛下解救出来。”
亚伯冷着脸望着那边的那两扇厚厚的城门以及站在那里守卫着的那群士兵。如果在这一周里收集来的情报正确的话,上个月在布拉格被绑架的少年应该就被囚禁在这扇厚厚的城门后面的某个地方。另外,这些家伙现在手中掌握的“王牌”,——从亚西西盗窃来的喷射推进式炸弹——应该也在这里。
“如果咱们能够顺便将那枚喷射推进式炸弹也解除威胁就好了。如果他们手中没有了王牌,那么新教廷的这些先生们肯定就会乖乖地投降了。”
“吁,大笨蛋,玩枪的,你们早就到了啊?”
一个爽朗豪放的声音传入了二人的耳朵。两个人回过头去,发现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如同建筑工人一般的大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正在笑眯眯地望着他们。
“哎呀,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那些混蛋大少们总是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工期交给我,所以每一处地点都忙成了一团糟。而且那些技术人员完全不顶用,所以本大少爷可是忙上忙下,实在是脱不开身哪!”
在大汉——派遣执行官里昂?迦西亚?德?艾斯杜利亚神父——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男人特有的微笑表情。看着他那张肤色有些黑的脸庞,总会使人联想起某种猫科的食肉动物来。
大汉在神父们的身旁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又向着从刚才起一直在瞄着他们看的一群街头女孩们送去了一个引诱的眼神。少女们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起来,连忙怯怯地走开了——也许她们是害怕会被这家伙吃掉吧。
“哼,乡下的女孩们果然是害羞啊!她们那种情窦初开的还真是让人动心!不过……看来还是我的魅力难挡吧!本大爷难道真的是一个有罪的男人?”
“正确。你的刑期还剩下七百三十一年。”
“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冷静一点。”
亚伯慌忙劝阻着对同僚大吼的大汉,然后为了缓和气氛,他又冲着大汉友好地笑了笑。
“那么,里昂,那个机关的情况怎么样了?”
“哦,完全没有问题。差不多再过两个小时的话,就会发生一场大骚乱了。因为我在取水口放了一个与这东西一模一样的玩意儿!”
里昂充满自信地说着,然后向他的同僚们伸出了那只厚厚的手掌。不只什么时候被他拿出来的一个如同女性用粉盒一般的扁平圆盘静静地躺在那里。
“当时在工地上非常混乱所以我趁机放了这个,那些士兵们也没有发现。——不过,怎么说安装的时间都还是不够,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为我们赚取多少时间。”
“看来咱们的时间不会很充足的。在城内陷入混乱的时期内,咱们得先找出教皇陛下的处所,然后还得逃出来。而且,咱们还得将那个喷射推进式炸弹的威胁消除掉……”
亚伯转过头去,用充满了顾虑的眼神望着那座在夕阳中耸立着的城堡。
这座修皮尔贝克城,以及作为明天的戴冠仪式举行场所的圣佩罗保罗大教堂是新教廷派的两大重要据点。如果这样的话,“那个人”肯定会待在这两处中的一处。如果那时他在大教堂的话,就好了……
“教皇陛下由你们想办法确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