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真正的妈妈和爸爸还在的时候。”
“……”
神父的笑容出现少许的阴影。不过女孩彷佛可以读心似地——
“没关系,我不在意。很久以前的事了。”
快速闪过卖果汁的胖婆婆之后,艾莉丝低语着。
“妈妈和爸爸……是自杀的。”
“自杀?”
“殉情……不过也等于是我杀的。”
不是自杀吗?神父虽然心里这么想,不过却没有说出口。一边在少女身旁踱步,一边困惑地低下了头。
“……我很抱歉。”
“我不是说过了,没关系啦。我不在意。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在意的。”
艾莉丝甩了甩金黄色的秀发,露出小型肉食动物般的笑容。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被小事给打败的。”
“噢,好坚强啊。”
“不这样要怎么生存……要是这点小事就被打败,结果只会被别人给吃了。算了,在教会里头过着安稳生活的幸褔人是不可能明白的。”
“抱…抱歉。”
“这世界上都是敌人……一不小心就会被杀。”
艾莉丝喃喃自语像在说给自己听似的,侧脸像陶瓷玩偶般坚硬。她的同行者只能用带着哀伤的眼神,侧望着她那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反击回来的表情。
“……不过,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什么?”
突然听到这句话,这回吃惊的人换成少女。
“什么意思?”
“不要把全世界都当成敌人……至少还有我支持你。”
“啥?”
这个疯疯癫癫的窝囊神父——亦步亦趋地走在身旁的高个子神父,艾莉丝甩狐疑的眼神仰望着他,最后才从唇边浮现出一抹笑意。
“喔——难道你对我有意思?”
“啥?”
白皙的脸孔瞬间听懂了她的句子,忽而转白,然后开始迅速地朝左右方向摇晃。
“怎、怎么可能!我可是侍奉上帝的人!怎、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
“什么嘛,真没意思。”
艾莉丝露出小猫逗弄老鼠的笑意,然后噘起了嘴唇。轻轻伸出的手指顶住了亚伯位于高处的额头——
“不过我还是有点高兴,神父。所以呢……”
“所以什么?”
“抱歉啦。”
刹那间,亚伯的视线变成了一片黑暗。
“……咦?”
这里是哪里?
发现自己站在某个走廊及铁门的前面,亚伯反问着自己。记得前一刻的自己是在……
“奇…奇怪?”
自己刚才是在什么地方?
完全想不出来。不过这扇铁门好像在哪里见过。感觉不太舒服……想必有什么讨厌的回忆。不过连这个部分也一并消失在记忆库里头。
由走廊窗口可以看到蓝色的风景,从看得到满天星星这点来判断,现在的时间应是晚上。可是不晓为什么,脚下正发出眩目的光彩。
“这…这里是……”
亚伯发现自己心跳快得异常。
开展在脚下的是巨大的蓝色圆盘。那是鲜艳的蓝色、配上茶色和绿色的美丽行星。覆盖在四处、宛如白色棉花般缓缓移动的东西,为景色增添了一抹生机。
(对了,这里是……)
亚伯仰望着铁门,浅浅地叹了口气。心里有某种不知名焦虑缓缓升起。彷佛封锁在过去的记忆封印遭到了破解,有种极其不祥的阴影正在蠢动。
亚伯轻轻地把手放在门上。闪耀着微微光芒的门寂静无声地朝左右两边打开,紧锁在里头的黑暗流泄了出来。
“嗨,亚伯……你来得真慢。”
高个子的男子朝着他这里转过身来。
因为背对着窗,脸孔变成了剪影。不过亚伯认得这个人。他知道在那金发底下有着白磁般的美貌以及沉稳的笑容。不过这股叫人窒息的血腥味是从哪来的?男子手里所拿的那个又是什么……
“你应该觉得高兴。负面要素已经排除了。”
男子把手里所拿的东西举给亚伯看。带着铁绣的异味瞬间变得浓郁。
“已经没有人可以妨碍我们的计划……叛徒被我给吃了。”
“……!”
男人手里所拿的是——红发与褐色肌肤,宛如女神般的脸孔,在被蓝色光芒照耀的那一刻,亚伯迸出了无声的惨叫……
“您怎么了?神父?”
“……咦?”
亚伯俯视着眼前。一个矮个子、略显丰腴的站务人员正在担心地仰望着自己。
“您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
亚伯呆呆地重复着对方所讲的话。额头浮现的汗珠沿着下巴滴落下来。
四周还是一样的喧闹——忙碌交错的人潮依旧川流不息。只有几个看似好奇想凑热闹的路人正朝着这里张望。
“瞧您脸色发青啊……要不要带您到医务室?”
“啊,不